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大,我的婚事,父母总催。可是父亲也说这又不是什么烧饼油条说买就可以买来的,所以催永远只归催,我什么也没有改变.
去年虽然见面不下二三十个,婚事却仍旧不能定下。
父母总是为我生气,问我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你挑三拣四也不看看自己?
办公室的老师们也百般劝我:娶妻可不是挑明星,非要什么模样不可,要综合考虑,等过起了日子你就明白了。
我很明白大家好心,所以总不强硬辩论。可是我还自言自语数落:总得实实在在选择一个,不选择咱们就不选择,要选择咱们就选择那些过一辈子的,即使死了也甘愿为她们守寡的。
几位老师对我嗤之以鼻,在我面前谈论应该怎样选择老婆的事情的话语渐渐变少。我猜他们全部把话藏在肚里,但是我爱什么样的人我心里知道。可是我也怀疑我这种做法是不是真的幼稚。要知道大家全都与我想法有异,为什么大家全错只有我是正确?
老妈对婶子说:你也快是劝他赶快结婚,再是说什么人家不好看你就揍他!画上的明星好看,能下来陪你当老婆?门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我的处境,也深想可能我真的就是错的,要知道天下还是一般的女孩比较多,要是个个花容月貌,那也说明个个都是丑八怪。我也想,何必老婆漂亮,对你好是最大的漂亮。这种想法在我脑海左右徘徊,过去爱美的话语还在办公室的人群中回荡,我看到大家各个冷眼对我,似乎全都以为我会以貌取人。要知道大家全都长相一般,我看不上长相一般的女孩势必意味着看不上他们。所以大家心中是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几次无聊的谈话差点引起疯狂的争论,但我看到势头不对,只有虚以委蛇,假做同意。
这一天家里有来电话,说舅舅打算又给我介绍一个。我牢记老妈的教育,无论谁说你都得说让人家介绍好了,不敢不从。这天就在舅舅家与一女孩相见,依然不很中意。
我们两个在楼上只是礼仪性地攀谈。女孩却也很会说话,但她阔大的脸盘让我发抖,我试着爱她一次,心里琢磨丑就丑吧,天下哪有不丑的女孩,老婆又不是只有用丑美来做评价。半个小时侯后我们看表,说该是下去了。我很同意,又见她的母亲,很胖的一个女人,满脸严肃,让我有点胆寒。我和舅舅很客套把她们送出门口,互相寒暄,再见。
他们走后妗子问我,怎么想的,可以吗?人家可是有钱有房,咱们可是什么也没有,或许还嫌弃咱们有点矮呢!
我一时语塞,女孩确实不错,无论道德还是经济背景都还满意。我吞吞吐吐说道:还算可以吧?可以。还算可以。说话之时我出一头冷汗。妗子表示高兴,我也很难受地露出笑容,大家互相欢庆,好象我马上就要结婚一样。
到了办公室我才敢明亮地向我的同事表示我的心态:昨天晚上俺又见面了。怎么样?这是大家的惯用语。我回答说:丑死了,不过我想试试,反正老婆不是只看美不美的。
几个老师顿时生气,看你这人!他们大都不再言语,离我远去。只有一位劝我说道:慢慢你就会理解的,慢慢来。可是他还想说什么我却无法知道。
第二次见面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连续下过几天雨,人都变得喜欢感冒。所以幽会不得不向后推迟。可巧这天晚上又下雨了,我对我的爱情拿不定主意,只有求助上天了。
在大学里学过《易经》,今天重新又把那本书拿了出来,手中摇动金钱,掷一卦,浑身哆嗦哆嗦,脑海里也痛苦万分。最后看了,是第二十一卦,意思说人在牢狱,无法自出什么的,不是很懂。又说这象人的嘴巴,上牙下牙,正好咬着一个棒子。说的什么还是不懂,湖里糊涂就当说上牙碰下牙,让我们结合为终身因缘来考虑。
晚上出门,带了雨伞。她也拿了一把,我们各打个的。不知怎的,我很是不愿向她靠近。而且谈来谈去总是谈起过去与我相处过的女孩。她有意逼开这个话题,我还是谈。风吹得雨打湿了我的衣袖,我没打算回家。我是一个不愿意拒绝女孩子的男人,只要她不说回家我敢与她谈到天明。
我们又谈到我的考研。我就赤luo裸地说:你希望我考吗?永远不要希望,不然我就飞了,永远不会回来。而且我告诉你,我一考准能考上。
她不说话.我知道我的语言有点沉重,可是我想你不爱我算了,何必喜欢这样一个负心男人?我告诉她我得过重病,住过医院,身体一向不好。就得过那种叫肺结核的病症啊!你学医的该知道的。她说那也不是什么大病。却把我气得比说这病很严重还厉害万倍。我又说了,你谈过恋爱吗?
她说:你说呢?都这么大了。
我说:我谈过,而且还总是忘不掉,我还喜欢逗我们同来的几个女老师,每次只要我走进她们的房门,她们就会发笑,可是还会一个劲把我向外赶。
她笑说:原来你的人缘就那么好啊!我说是啊是啊,我很少跟男生联系,联系的全是女生。她只看看满地的雨。雨在那天晚上下得真大,也凶猛异常。送她快到家中她就让我不要送了。
我象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又看到她的失落非常高兴,心想我有这些缺点,从今之后她对我一定置之不理。所以欢天喜地抡伞回家,而且把得来的喜讯向几位同事报道:终于别人把我踹了,被人踹确实是一种解脱。
同事的态度全是沉没,好象死去人一样。一个个离我远去。
可是当天晚上小姑娘又发来短信,说道:风筝太大太重,飞不起;风筝太小太轻,飞不远------ 你将如何用你的双手托起那要展飞的风筝,这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以为她是在以风筝自喻,于是回道:这个问题实在让人迷茫,很难让人回答,何况我又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包括我们的关系,都不得不另我迷茫。
她立刻又回来一条短信:我们的关系怎么了吗?自卑又矛盾的先生。
我很久没有回短信,在舅舅家我可是说过可以继续,刚刚度过两天立刻就变,舅舅一定会凶狠地骂我。
第二天她又发来短信问起此事。
说其实那天晚上我总想谈起一个女孩,虽然你总是不肯让我说出,可是话总是在我的嘴边,如果我心里想她你却还在陪我的话,这样对你是很不公平的。这是我的错,我们断了吧!对不起。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文采,愿我们永远成为好朋友。
她又说道:你能这样说其实也是非常真诚的,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先这样保持,不要与他们讲明。
她的话让我动心,可是我又说道: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一切也都会发生。你就说我没有讨好你,不是很好。要不就说,他个子太矮,和他走在大街上很上自尊。我猜那边不会非常好受,虽然是让女孩说出我的缺点.
我想起我的处境非常害怕,老妈知道我“以貌取人”来拒绝女孩子一定会打骂我不可.可是为了不让老妈打骂定与女孩套好,互相欺骗父母也实为可笑。
过了一天,老妈果真打来电话,问:事情怎么样了?
我正在吃水饺,边吃边说:不成,人家说不行。
老妈立刻扫兴,但还说:哦,人家说不行,不行就不行呗,人家说不行也没什么。
本文已被编辑[季锋]于2007-6-23 11:28:18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阿忘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