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小伙子考上了大学,并且成为了研究生,在学业上已经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就,可是他整天仍然唉声叹气,感觉自己比不上许多别人,感觉这个世界仍然离弃自己许多。
与此相反,他的父亲却是整天啃着窝窝头,用农民最普通的方式在地里劳动,工具还是几千年前留下的锄头铁锨和牛拉的犁。老父亲和许多父亲一样所有的希望只是盼望儿子能够更加成材,能为自己的努力争口气,只要儿子考试顺利,天天开心就行。现在儿子已经是研究生,马上就有可能是博士生,也算得到他的满意了,因而总是每天乐着,笑着,在奔波中幸福着。
看到父亲劳累而且辛苦的样子,儿子总不明白,父亲明明这样受苦,可是为什么还这样快乐,或者说父亲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方式,在劳累中煎熬,因此他说,如若我是父亲,我就死了,死了也不这样活。当然父亲不与他争执,父亲在劳累中依然充满着快乐,充满着希望,每天都能在平凡中得到幸福。
这一年孩子要考博士,为了考博孩子拼死一举。工作没有找,爱情也不顾。象疯子一样没天没夜地为他的博士梦而努力。结果大家都知道,他失败了。儿子突然感到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了希望,也看不到了幸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还有什么希望呢?这样笨的一个人!对得起父母吗?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抛弃的女朋友吗?我死了吧!
儿子死在一座大山的悬崖之下,后来父亲也来到这里。两个人同样都有悲伤,同样都有失望,同样都有痛苦,都有无法向人表述的内心苦闷。唯一不同的是父亲把儿子的尸体背了回去,用他那伛偻的身躯背起儿子强壮的僵硬的身体。这个晚上父亲也想过死,想过是不是学孩子一样到山头上跳崖,是不是把家中的整个房屋一把火烧光了。屋外的老婆正在呜咽,邻居们纷纷都来劝导,当然有些人还会幸灾乐祸,有些人都会认为老头子家从今后可算完了,没有了这宝贝儿子,这个家还有什么?
确实这个儿子对这个家来说再宝贝不过了。当天晚上老父亲找来一口破缸,按照农村的风俗但又是非常简单地就把儿子装了进去,就把他埋在了村后的小山冈上。这天晚上老父亲象做了一个噩梦,噩梦之后就是睁开眼后的天亮,老父亲重新又拿起了锄头、铁锨,又架起了牛,让牛背上了犁。昨天的一切只发生在昨天,而今天的一切正在发生,昨天和今天,在此时对老父亲来讲,似乎毫无关系。其实这些无奈的痛苦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关心的永远应该是现在和今后应该面对的东西,而不是应该苦苦记忆昨天的痛苦,如果说昨天也有作用,那只是因为昨天能成为今天的教训,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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