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年轻的夫妇长年外出打工,七岁的孩子跟随着七十岁且半失明的奶奶留守在贫瘠的山村,相依为命。
奶奶的一次极偶然的“不慎”,顽皮的孩子被滚烫的开水灼伤了身体70%的部分。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父母抱着孩子残疾的身躯,欲哭无泪。
对于残疾的孩子肉体上的痛苦,我们或许会打一寒颤,掬一把同情的泪水;然而当其他的小朋友面对“魔鬼般的脸庞”避而远之,孩子精神上的孤独和失落,健全的我们又怎能完全体会?
孩子的母亲是慈爱而倔强的。为了孩子身体的康复和“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她卖了血,甚至牵着孩子跪在大街上乞讨。然而这不确定的微薄收入相对于二、三十万元的医疗费用需求,显然是杯水车薪。
母亲的爱心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天地。在乞讨的过程中,母亲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好心人,好心人带领她母子来到了当地的电视台,好心的电视台及其他媒体好心的记者编辑们为之四处奔波,尽力呼吁,于是,不幸的孩子得到了更多好心人的关怀和帮助。
当孩子终于能够躺上手术台接受治疗之际,从绝望中走出的母亲面对记者的话筒说:“我老了肯定不能再照顾他,我现在只想替孩子办份保险,期望他未来的生活有所依靠。”(中央电视台《家庭》栏目)
或许是由于职业的原因,对母亲在电视里说这番话的情景,我至今历历在目。
上述母子是我们生活里“不幸中的万幸”之一;母亲想为孩子的未来办一份保险的心情,相对她目前的经济状况而言,可以说是痴人说梦的“奢望”。我们姑且不去评说对于一个近乎全残的孩子,保险公司是否能够网开一面予以承保,也不用对母亲亡羊补牢的想法予以任何的苛求和责怪。
电视播放这一故事的初衷,或许是为弘扬社会关爱的主旋律,或许是为呼吁人们更多地来关心处于转型期的留守老人和孩子。不同的观众有不同的感触,不同的职业者有不同的解读。
我最为深切的感悟是:保险是劫后余生者发自内心的呼喊,保险事业是拔人苦难、雪中送炭的慈善事业。
然而,现实让我略感纳闷:人们对“交强险”、“航意险”的暴利质疑,保险条款的艰涩难懂和“人为陷阱”,“投保容易索赔难”的广泛埋怨,这一切让我们对保险的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不得不投以怀疑的眼光。
我们的保险产品什么时候能够降到普通百姓都能消受的层次?我们的保险服务什么时候能够达到百姓满意或基本满意的水平?我们的保险行业什么时候能够改变以承保金额排座次的“习惯”,而是实行以“服务的客户数量”论英雄的局面?我们的保险事业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恢复其大慈大悲扶困解危的本来面目?
我的耳际一直萦绕着温家宝总理对保险人的谆谆告诫:“努力提高服务质量,扩大保险的覆盖面。”
笔者近日在读张国平先生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感受着一个父亲对儿女的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舔犊之情——天地之间最为博大无私的感情。
我们都曾经为人子为人女,我们现在或将来都要为人父为人母,作为保险人,将心比心吧,权当为了孩子,我们在追求合适利润的同时,能否降低保险的“门槛”,注入保险更多一些的人文关怀?
-全文完-
▷ 进入曹正玉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