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次交锋

梦蝶，是一位充满书香味的女孩子，人长得很清秀，性格内向，平时话不多，静如处子，唯一爱好就是舞文弄笔，写点什么。

向阳，一个极度阳光的男孩，平时很健谈，话匣子一打开，但没完没了。人长得高头马大，虽然不是很帅，但是，在女生偏多的班级里就显得鹤立鸡群，别有一番魅力。

金桂飘香，秋高气爽，正是学校开学之际，今年的新城中学新调来了一个冲劲十足的女教师。为了给班上的学生留下一个好印象，一开学初便来了个民主行动，搞了个自愿合作的原则来分配座位。这下可乐坏了不少人。有些早已瞄准了对象的男生兴奋得尖叫，而女生们也乐得满面春风。只有梦蝶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最后，班主任洪老师宣布座位安排结果，并当场进行调动。让班上的女同学眼镜大跌的是：向阳竟然选择了默默无闻的梦蝶做为她的同桌。但是让老师极为意外的是：梦蝶极力反对跟男生同桌。最后，洪老师不得已，只得帮她重新进行调整，把向阳调到梦蝶的背后。帮她安排了一个比较文静的女同学当同桌，把班上学习最好的班长调到向阳旁边当同桌。这样两个都没有什么意见，其他同学也没有说什么，就算这样定了。

梦蝶一如既往，独来独往，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圈里面，从不与人深谈，也不说人事非，就连同桌也极少讲话。倒是向阳跟前后桌的女同学相处得不错，经常可以听见他们的说笑声。就这样，四个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半个多学期。

一转眼，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了，班主任洪老师又出了个新点子，决定在班里举行一次迎新联欢晚会。她让班上的班干部准备几个节目，自己就一边凉快去了。留下这些班干部在伤脑筋。他们费尽心思，安排了老半天，才想出两三个节目。让班上的男生准备一个相声，一个小品，一个街舞。而女生刚要准备五六个。一个唱歌，一个舞蹈，一个诗朗诵，剩下的再想几个小游戏。再弄个抽奖活动，调动一下气氛。不知道谁出了一个鬼主意，说梦蝶平时话不多，应该让她锻练一下，壮壮胆。一听这个建议，大家可乐坏了，纷纷怂恿梦蝶露一手。盛情难却，想到同学们也是一番好意，在再三推辞无效后，梦蝶只好接受了这个烫手的任务。为了不让自己在同学面前出丑，梦蝶下定决心要把这次任务完成好。要表演什么好呢？诗朗诵感觉太单调了点，想想，她还是唱一首歌吧。就这样，梦蝶决定要表演独唱了，其实，梦蝶最大的长处，是她有一副好歌喉，她的声音很轻柔，比较适合唱流行歌曲。但是，她一向不爱现，从来没向同学提过。而向阳接到了排练街舞的任务。他决定要在全班同学面前露一手，因此，鼓足了劲，加班加点，利用放学后的时间进行了训练。

过了两周，终于盼来了元旦的来临。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布置教室，准备利用这次晚会来一次大狂欢，放松一下，因为，再过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　到了晚上，同学们个个跃跃欲试，看看谁的运气好。能在这次活动中抽到好奖。大家边吃边聊，边欣赏节目，别提有多开心了。终于轮到梦蝶上场了，她腼腆地走到中间，轻声报了歌名，便开始唱了。她唱的是蔡幸娟的《相爱容易相处难》，歌声一传出来，大家都听傻了，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听。一下子，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到她身上了。等她一唱完，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同学们的呼声很高。梦蝶只好再唱一首孟婷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唱完，下面的人早已听呆了。向阳好象变魔术般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束鲜花，献给了梦蝶。同学们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尖叫。后来，主持人出来打场，才接下去表演其他节目。过了一会儿，轮到向阳他们表演的街舞了，只见向阳领舞，其他男生在旁边配合，他们的舞蹈，节奏明朗，韵律欢快，动作协调有力，他们出色的表演也掀起了阵阵掌声。

晚会过后，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是，梦蝶和向阳的杰出表现，让同学们赞不绝口，而他们两人也对彼此加深了印象。

向阳一直想找机会接近梦蝶，但是，梦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他不敢。有一天，向阳终于忍不住了，他想了一个办法来吸引梦蝶的注意力。他把笔拿在手上反复玩弄，不断地发出声音，不料，他的这个举动不但没引来梦蝶的注意，倒是引来了一大堆同学的注目礼。这下，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了几天，向阳又坐不住了，他就不信这个邪，他重施故计，拿了一根笔起来玩，一不小心，笔掉到前面的桌底去了。这下，向阳可高兴了，他在心里暗爽：这下你可得帮我捡了吧？不料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梦蝶的同桌一看到他的笔掉了，马上弯下腰去，轻轻地帮他捡了起来，并且笑嘻嘻地双手递到他面前。他只好把它接了过来，这下，他无计可施，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默默守候

这几天，向阳整个人闷闷不乐的，人也安静了许多。好几个女生躲在角落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他到底怎么了？有一个女生毛隧自荐地上前询问，却换来了他的一个白眼。等他身边的人一窝蜂地散开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望着坐在他前面与世无争的梦蝶。只见她安静地坐在桌前埋首看书，一头瀑布似的黑发就这么柔顺地披在她那瘦弱的肩头上。一会儿，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一个人低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向阳都看呆了。他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如果是对我笑，那该多好呀！继而转念一想：如果能永远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这么开心地笑，那也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向阳没有再刻意引起梦蝶的注意，但是，他的视线开始不知不觉地随着梦蝶打转。在他眼里，梦蝶的一举一动，一嗔一笑，都那么吸引人。

过了一段时间，一心不管身边事的梦蝶终于开了窍，她感觉到老是有人在看着他，这个发现，让她很不安，也很不习惯。好几次，她想看看到底是谁带给她困惑，但是老是捕捉不到。因为，她一转身，目光就消失了。最后，她只能打消了寻找目光主人的念头。渐渐，梦蝶也由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习惯了，无论她做什么事，目光的主人都会跟随她到哪里。当然，除了上厕所外。梦蝶开始幻想目光的主人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总是一片模糊。在梦蝶心里，班上的男生都平平无奇，除了向阳外，但是，对于这种受女生欢迎的男孩子，她不感兴趣，总觉得太花心的男孩不好。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期末考试到了。梦蝶收起了心，一心扑在学习上，再也无暇顾太目光的主人了。经过一番紧张的复习，梦蝶在期末考试时终于考出了好成绩，在班上居第三名，而第一名则是向阳。这让梦蝶眼界大开，改变了对向阳的看法。而梦蝶也因此，成了班上的才女。

当梦蝶上台领奖时，终于发现了目光的主人，竟然是她一向没有好感的向阳。说来奇怪，刚才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向她了，而她竟然一下子从人群中感觉到了目光的主人，可能是那种熟悉感吧。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领完奖，梦蝶的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只觉得平时一下子就到的位子怎么变得那么漫长。

回到座位上，梦蝶感觉如芒刺在背，有说不出的不自在。想到，她今后要继续在这样的目光下学习，她心里就苦恼。“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梦蝶在心里嘀咕着。算了，以后还是换个座位好了。她在心里这样暗暗打算着。

而另一方面，向阳也在心里计算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接近她，这个深藏不露的“才女”。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鬼胎地算计着对方。他们带着一些遗憾回家了。

三、心灵的碰撞

度过寒假，梦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父母，回到了学校。在家里她就打算好了，要改变自己在同学中的印象。到了学校，一碰见同学，梦蝶就主动地打招呼，笑脸迎人。这个改变，让同学们有点不习惯。都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觉得这样的梦蝶比较讨人喜欢。

终于到了上课的时间了，梦蝶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决定不再为目光的主人而烦恼。当走进教室，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时，一刹那间，梦蝶竟然若有所失。她摇摇头，自嘲地问自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她闷闷不乐地坐到位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回来。梦蝶心里开始慌乱起来。果然，向阳那爽郎的笑声老远就传了过来。几天不见，他还是那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梦蝶皱了皱眉头，假装专心地看书。向阳借着向同学打招呼的同时，眼睛早已瞄向了熟悉的角落，当他看到那道娴静的身影时，欣喜若狂。

等到向阳坐到位置上时，他早已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多么想看清躲在书后的那张脸呀！他捧起一本书，无聊地翻了几页，一双眼睛胡乱地飘呀飘，又瞄向了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蝶感应到他的心声，终于抬起了头。她伸了伸早已发酸的脖子，又转了转。向阳一惊，失手把书掉到地上去了。刚好落在梦蝶的脚底下。向阳有说不出的紧张。他既渴望梦蝶帮他捡起来，又怕直接面对她。只见梦蝶一弯腰，轻轻地把书捡了起来，她的发丝掠过书面，她用手拔弄了一下，把书递给了向阳，就转过头去了。

向阳这下可呆住了，他静静地回味着刚才那一刻，心中雀跃不已。等他回过神来，才想起刚才象个傻瓜似的，连说声谢谢都没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竟然错过了。他心中暗暗懊悔。

过后，向阳开始留恋梦蝶的身影了。当早晨要去吃饭时，他总是刻意地宿舍门口等着，直到看见梦蝶的身影出现，他才不急不慢地跟在她后面，远远地望着她。等到她吃完了，他又会抢在她前面，先到达宿舍再到前往教室门口的小路上等着。就这样，他傻瓜似地等了半个多学期，两个人还是形同陌路。

期中考后，梦蝶的成绩下降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分析了自己学习退步的原因，除了试卷有点难度外，可能跟她分心有关。她下定决心，要远离向阳了。她跑去跟班主任请求调桌位，理由是眼睛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所以学习退步了。一听到她这么说，班主任马上答应了，并迅速帮她安排到第三桌。这样，梦蝶就不会再为背后的眼神而不安了。

向阳在看不到梦蝶的背景时，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很难过，又有点生气，但是要怪谁呢？怪梦蝶，他舍不得；怪班主任，她不知情；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没本事留住人。这下，他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失落了一阵子，心里老是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他转念一想：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看得见你，这又有什么差别呢？他沾沾自喜地做了一番打算。

梦蝶离开向阳后，心里确实感觉轻松了许多。尤其是背后没有那道灼人的目光后，她不再不安，不再分神，不再紧张。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心里开始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她一向是以学业为重的，想到不会再影响学习，她便心安理得了。

四、凝眸深处

自从离开向阳后，梦蝶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整天看看书，听听歌，写写文章，倒也过得挺自在的。最近，她还兴起了锻炼身体的想法。于是，每天清晨，别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便一个人悄悄地走到操场上去慢跑。每圈是400米，她的体力也只能够跑两圈，再多的也跑不动了。有时太早起床了，门卫还没来开门，她只能坐在楼梯上静静地等着。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梦蝶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体也越来越好了。

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了，向阳是班上的体育委员，他正忙着安排同学报名呢。可是，班上女同学那么多，能出场的却没几个，他自己报了跳高、跳远、长跑、四百米接力等项目，而女子组的好几个项目却没有落实。梦蝶觉得自己也该为班级尽点力，她就报了跳高和800米长跑。向阳觉得很意外，想不到她这么弱不禁风竟然报了长跑，他不由冲口问道：“你行吗？”梦蝶笑了笑，随口答道：“不行也得上呀，不然没人参加，不是给班级难堪吗？”向阳一听，急了：“我可以让别人报呀！“梦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想试一下。”向阳这下没辙了，只得帮她报了名。

在运动场上，向阳出尽了风头，每个项目都大获全胜，拿了冠军。而梦蝶可就不行了，跳高勉强挤进第七名，而长跑差点就跑在最后，若不是看到一大堆同学在旁边一直鼓励她，她真怕跑不完全程。向阳可急坏了，真恨不得替她跑。还好，总算跟着她跑完了全程。梦蝶一跑完，整个人差点虚脱了，几个女生紧紧地扶着她。向阳跟在她后面，不断地怪自己：早知道就不该让她报长跑的。梦蝶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行了。”

经过这次运动会，班上的凝聚力似乎增加了许多，全班同学的感情也变得友好起来。班主任可高兴了，一直嚷着自己教了个好班级。班上的气氛也变得很好。这一天课后休息的时候，梦蝶受不了同桌的苦苦哀求，拿起歌谱，唱起了歌。等她唱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窗外有人在看着她，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向阳。只见他人瞧得都傻了，连旁边有人在叫他，他都没发觉。梦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乱如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幸亏同桌没有发觉，还以为他在看别人呢，只是叫她再继续。她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其实她是心知肚明的。

一天放学后，梦蝶想起有本书放在教室里没拿，便折回教室。等前脚进了教室后，向阳后脚也跟进了教室。不知是巧合？还是向阳有意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这还是头一回。梦蝶拿起书，正想出门，却发现向阳就站在她前面。这下，她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抬起头正想叫他让一下时，却发现向阳又在傻傻地看着她了。梦蝶脸红了，她小声地说：“麻烦你让一下。”向阳才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傻笑了一下，挪了挪身体。梦蝶简直是夺门而出了，出了教室马上快步往前走，直到快尽头时，她才鼓起勇气往身后看一下，只见向阳站在教室门口，还是在看她，看到她转过头，向阳还朝着她笑了笑。梦蝶急忙撒腿就跑，直跑到宿舍门口才停下来。躺在床上，回想刚才那一幕，梦蝶心儿还在呯呯直跳。她没想到向阳会这么大胆，竟然当着她的面看她，可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又什么都不说。想来想去，梦蝶还是摸不着头绪。算了，还是当作没这一回事吧！

从此，梦蝶和向阳就这么你一前，我一后地玩捉迷藏的游戏。一个追，一个躲。向阳就这样用眼神追随了梦蝶三年，虽然，两个人都有相处的机会，但是，向阳什么都没说，梦蝶也不好说什么。她只想到高中时期不能谈恋爱，不然会影响学习。至于，向阳是如何想的，她就不知道了。其实，向阳他是想说而不敢说。他怕自己一开口，会吓坏了梦蝶，会破坏了在梦蝶心中的印象。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他就心满意足了。其实，在班上，还是有人偷偷谈恋爱的，只是他们两个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比较理性罢了。

五、　各奔东西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知不觉，紧张的高考即将来临。班上的同学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中，班上再也没有以前的轻松烂漫，欢声笑语，再也没人顾得上花前月下的美好景色了。梦蝶也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无暇再去想那些摸不着头绪的事情。而向阳也收起了以前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经地读起书来。

再过两周就要高考了，同学们一边抓紧时间复习，一边忙着写同学录。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本精美的同学录，在班里传来传去。向阳的同学录传到梦蝶手上了，望着扉页那张灿烂的笑脸，梦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是心痛？是感伤？还是留恋？她也说不上来。她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写了满满的一页。至于写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而另一边，梦蝶的同学录也传到了向阳手上。向阳虽然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在这离别前，他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在梦蝶的同学录上写了简单的四句话，让梦蝶为之心动的是最后一句：他日有缘再相聚。向阳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敢表明自己的心迹。

随后，大家就开始进入了高考。同学们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了这次高考，还好试卷不会很难，大家都考出了比较满意的成绩。接下来的是毕业典礼和毕业会餐。

在毕业会餐上，男生们都拿起了酒杯，向自己的师长敬酒。敬完师长再向同班同学敬。最后，他们走到梦蝶这一桌来了。向阳在茫茫然蝶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祝你好运！”梦蝶的眼眶红了，看着这位默默地陪伴了自己三年的男孩子，他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地追随了她三年。这份情谊，比起同学之窗，似乎超过了；若比起男女之情，又似乎差了点。这种情感，只是一种纯粹的异性相吸吧，没有任何的杂念。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不求回报，只求付出。没有任何人明白其中的微妙，其中情，其中意，只有当事人自己明了！现在，即将离别了，这份情谊也将结束了。但是，梦蝶记住了，记住了这个给她带来欢笑，带来不安，带来种种美好回忆的男孩子。梦蝶笑了笑，回了一句：“你多保重！”

聚餐完，有人提议到操场上坐坐，聊个通宵。梦蝶有点累，想回宿舍休息了。但是，想想今晚后，就再也见不到同学了，她犹豫一下，最后，她还是跟着大家到操场上去了。同学们坐在草地上，围成一圈，谈天说地，描绘未来的美好图景。梦蝶还是象以前那样，静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同学们都笑她，快毕业了还一句话也不说。梦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向阳则受不了这种离别前的气氛，先起身离开了。看取向阳走了梦蝶更没心思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她也悄悄地离开了操场。回到宿舍，梦蝶收拾好行李，便躺下了。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同窗三年的同学了，她心里很难受，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宿舍里传来了一阵哭声，大家都是一样的心理吧，舍不得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起床了。男同学一起过来告别，向阳悄悄地走到梦蝶面前，向她要相片。梦蝶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张给他。后来，她想了想，也向他要一张，可是，向阳说没有。他说以后再给。梦蝶差点脱口而出：以后还有机会吗？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大家互相告别后，就各自踏上了归途。

过后，梦蝶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师范大学，而向阳则听说考上了医科大学。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再联系。大学四年，梦蝶一直把心锁起来，拒绝了无数男孩子的追求。毕业后，她当了一名中学的语文教师。有一次，她遇上了班上的一名同学，在谈话中，得知向阳早已结婚了，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做什么都不起劲了。后来，她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了一个律师。

现在，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梦蝶一直忘记不了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那种蕴含千言万语的眼睛。它永远停留在梦蝶的记忆深处……

古人说得好，人生自是有情痴。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也没遇到过真爱，有的人爱了一辈子，却也无怨无悔。爱是付出，爱是守候，爱是等待，爱是无法用语言诠释的一种伟大的情感。

凝眸深处情依依，劳燕纷飞各东西。

道是无情却有情，其中真意已难辨。

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本文已被编辑[西西弗斯]于2007-6-18 13:56:56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