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一排家乡的槐树,春天的枝头挂着晶莹的槐花;忘不了,我们在那几颗柿子树上捉迷藏时,同伴摔下来的惊险;还有那棵大杨树,上面的鸟窝落下,在我额头留下的纪念,至今还能摸到。
忘不了,家乡的那条大河,夏日奔腾激荡,和风掠过,那种清爽的感觉。那戏水的儿童,或潜或泳,追逐召唤,其中一个就是我。
而那些儿时的伙伴,也早不在村庄,他们怀着各自的梦想,走向了各自的前途;只有那静静的荒原,野草疯长的沟渠,树上跳跃的鸟儿,草地成片的牛羊,还在诉说那曾经的过去。
我多么熟悉的地方呀!养育了我二十多年的故乡,时常在我梦中出现。只是大河水早不如从前,池塘也早干涸,村中熟悉的面孔,竟也越来越少,那曾经的小娃娃,已和我一般高。树还在,只是粗了许多,树叶也更加繁茂,我亲手种的杨树,已经参天。
变了变了……
没有变的,还是生我养我的破瓦屋,在四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愈加矮小;没有变的,是我的妈妈还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和邻居说笑,亦或拿着线团,织着毛衣;只是额头上的皱纹呀增加了许多,只是头上的白发呀,越来越难数清。妈妈,您时常的皱眉,可是把心事又添?您痴痴的张望,可是等儿回归?晚风渐凉,您该回去了。
繁忙的工作,使我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家乡在我梦中的次数却多了,那曾经的一切那么的清晰,如刻在我的心上。
夜里,我开始失眠,偶尔,我还听到了家乡的狗叫,一声,两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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