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结束了。　

无聊，烦闷，痛苦一齐向我袭来，我全身疲惫，瘫软在值班室的床上，而脑海里却一刻也不曾停止思索，回想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结束了吗？也许才刚刚开始吧！　

……　

又有好久不曾“约会”了，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　

虽然天天见面，我们却只能像陌路人一样视而不见：既不能亲切地打个招呼，也不能目光交汇眉目传情，更不能相拥亲吻……那种感觉，令人憋闷，令人忐忑不安！真想你啊！　

“见面如同不见面，有缘恰似总无缘！”果真如此，真是苦煞我也！　

晋哥还是天天来接你、送你。这一向来，他对你可是看得十分的紧迫啊！这令我既充满了嫉妒，又无可奈何！　

我给你发信息道：“晋哥表现好，我的机会少。”　

你只回答：“这两句还蛮押韵的。”　

我只有苦笑。　

这一个月来，我们真的是四面楚歌了，不是吗？首先是李总找你谈话，十分善意地提醒你，与我交往要注意点云云，这令你不得不对外面说我们的流言心生畏惧。然后是有人在我家老婆面前，也如此这般提醒，还证据确凿地说曾经多次见我下班后送你，等你上车后还“依依不舍”。故而我回家后，自是少不了被她一顿数落和盘剥。我们不得不有所收敛。　

于是，再见了你，我只能远远地关注着你，却无法近距离地爱抚；只能在心底里大声呼喊：“兰兰我爱你！”却无法在你面前再多说哪怕是一句寻常话！　

咫尺叹天涯啊。　

五一长假，我被安排值二、三、四日的班。　

五月三日，在办公室竟意外惊喜地发现你也上班！　

上班时你自有做不完的事，而我却相对轻闲。中午，你在上面三楼值班室里休息。我回家吃过午餐，就悄悄地溜上三楼来陪你。你只是看报纸，对我来陪你并不曾感到欣喜，反而感到惶恐和不安，深怕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我情知你内心惶恐，但是我心里想你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呢。于是我把值班室的两道门一一锁上，就和你并排躺下。你一味地只躲，既不让我亲，也不让我抱，而我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你不放。　

最后，你在不备中被我撩起了裙子。我一边努力地剥下你的内裤，一边俯身亲吻你的红唇，你一时忘情，也还以热烈的狂吻，并不断快活地呻吟，双手扶着我的手臂，陪着我一同进入了快乐的仙境……如此这般，大约半小时光景，你脸色微红，娇喘嘘嘘，而我也已经大汗淋漓，疲惫不已。我轻轻地俯下身子，在你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说：“宝贝，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下去了。”　

你轻声答应着，将内裤提起，翻身盖上被子，面朝墙壁睡去了。我悄悄下楼，回到了办公室。　

次日你去了乡下，不再有联系。　

八日正常上班后，见着了你，我们也是如先前一样，心里压抑着，压抑着。　

真想你啊！天天看见你，天天想着你！终于又有机会来了。　

5月12日是星期六，下午意外地收到了你发来的信息：“明天你可以来看阿量。”　

5月13日，下午我送儿子去上学，中午给你发信息：“现在可以来看阿量吗？”　

你回答：“下午两点半老太君要去做理疗。”意思是让我下午两点半以后再去。我不管那么多，乘车就直奔你的家里，上到五楼正好碰到老太君，我忙打招呼：“奶奶好，我来看阿量。”　

奶奶回身上六楼，给我打开门让我进去后，转身就走了。　

进门看见你穿着朴素的睡衣睡裤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美丽的秀发披在胸前，还没有干透。孩子已经睡着了。我走近孩子床边，轻轻地在孩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孩子动了一下，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我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头，说：“睡吧，阿量！睡吧，阿量！”孩子又闭上眼睛，头偏向一侧继续睡去了。　

出得孩子的睡房，我重又来到你的跟前，等你洗完衣服，晾在阳台上，我跟着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你搭讪。　

你对我似乎有所不满，你说：“叫你迟点来，偏要两点半来！遇上老太君多不好？”　

我不以为意。　

你忙完了，就坐在了沙发上。我靠上前去，对你动手动脚起来。你不许，说：“老太君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不依不顾，将你抱上这边的床铺，就要脱衣服与你同睡，你严肃地说：“你发神经啊，老太君马上就回来！”　

我没有办法，只好又和上次在值班室那样，抬起你的双腿，将你的外裤、内裤一齐剥到大腿中央，没等你同意，就如此这般莽撞着进去，只听你“哎哟”一声叫唤……只片刻功夫，不待你进一步有所感受就草草完事。完事后，你翻身起床，靸上拖鞋就去卫生间洗净，换上了整齐的衣服，梳理好披肩的秀发，转过头来问我：“喝茶吗？”　

我说：“算了，不喝。”　

你还在“梳妆打扮”，我又去亲阿量，终于把他弄醒了，开始哭吵起来。　

你说：“看你把他搞醒了，今天下午你莫想安生！”　

我不以为意，帮着你给孩子穿好衣服，对孩子说：“我们下去玩去！”　

孩子带着哭腔说：“好！”　

于是我抱着孩子，你拿着儿童车，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一路上我骑着孩子，你忽前忽后地逗着孩子玩，逗得孩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到了外面，你把儿童车往地上一放，让我把孩子放下来，让他自己“开车”走。可是孩子不肯，非要伸手让你抱不可。你回头对我没好气地说：“就是你，把他搞醒，会吵你一下午的罗！”　

你终于不肯抱他，等我再去抱他时，他却不同意了！我只好强行把孩子抢过来，骑在背上往前走。孩子终于拗我不过，只好依了我。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孩子总要缠着你，你却不理采。我只好抱着孩子独自到花园里玩，骑着孩子一边走，一边指着道旁的花草，对孩子轻声叫道：“阿量，看花儿！”　

前面道旁一株石榴树，树枝上的石榴花如火如荼地开着。我对孩子说：“好漂亮的花儿！来，我们采一朵送给妈妈好吗？”　

正说着，我伸手就采了一朵又红又大的石榴花，抬手递给坐在我肩头上的孩子。然后把孩子放下来，对孩子说：“来，我们把花儿送给妈妈去！”　

牵着孩子就往回走。孩子拿着花儿，蹒跚着向前冲，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到了你的跟前，孩子伸手将花儿递给了你。你不吱声，接过花儿就放在儿童车上。我又抱着孩子往回走，边走边对孩子说：“我们又去摘花儿。”　

走不多远，就在一株杜鹃花旁边停下，让孩子自己采。孩子上前用两根手指轻轻地夹着花瓣，一扯，撕烂了，花儿却没有摘下来。孩子回头望着我，我只好亲自采了一朵鲜艳的杜鹃，交到孩子手上，对孩子说：“走，送给妈妈去。”　

牵着孩子回头就走，没走几步，再看孩子的手里已没有了花儿。我问孩子：“花儿呢？”　

孩子一脸茫然。　

我于是带着孩子回头寻找，一转身就看见花儿掉在了身后的地上。我弯腰拾起来，重新放到孩子的手上。孩子飞快地往回走，看见妈妈，伸出小手扬着手中的花儿，口里高兴地叫道：“妈妈，花儿！”　

你微笑着接过花儿，又放到了车上。　

这时，老太君回来了。老太君就是你的妈妈，阿量的外婆。孩子叫她“奶奶”。　

在花园里玩得差不多了，估计阿量的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不似刚刚下楼来那般吵事，我们就带着孩子往小区大门外走去。　

小区门外就是大街。　

大街旁边店铺林立，靠近大门右边的店铺门前摆放着几台“摇摇车”。你给孩子买了月票，只要孩子有空，什么时候想来玩都可以。孩子一出门，看见“摇摇车”就不再要人抱，自己爬到车上去了，却没有人往车里丢硬币。你让孩子叫“爷爷”，孩子不叫。你说：“你不叫爷爷就不给你玩。”孩子终于不肯叫爷爷。等店子里看管“摇摇车”的爷爷忙完了自己手中的事，过来给“摇摇车”喂了一个硬币，“摇摇车”便唱着歌儿，轻快地前后上下不停地摇摆起来。孩子坐在上面，一脸十分享受的模样。我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右手扶着孩子的肩背，随着孩子一起摇摆，沉浸在这天伦之乐的温馨氛围里。　

这一日是5月13日，星期天，是今年的母亲节，孩子的妈妈、孩子妈妈的妈妈此刻就坐在前面花坛的旁边，和街邻们随意地交谈着。　

玩完“摇摇车”，孩子仍不肯坐自己的儿童车，于是儿童车就被邻里的孩子“占用”了去。　

见老、少妈妈们仍然疲倦、不想动弹的样子，我只好抱着孩子，折回小区花园里，采花儿玩去了。抱着孩子进去，采到花儿以后就让孩子自己下来走，边走边对孩子说：“给妈妈送花儿去。”孩子十分懂事，手拿着花儿蹒跚着只往前冲，跑到妈妈的跟前，就把花儿递了过去，全然不记得刚才我教的话：“妈妈，花儿！妈妈，漂亮！”　

也许，孩子还太小，才一岁零八个月，还说不来这许多话吧。　

如此这般往返几次，又采了许多花，孩子的瞌睡全醒了，你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见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我把孩子骑在肩头上，你、老太君一前一后，拿着孩子的衣物及儿童车一齐往回走，上楼，进屋，将孩子放下。　

我说：“我走了，阿量bye-bye！”　

你，老太君一齐教着孩子：“阿量，叫陈爸爸bye-bye！”　

孩子口里依依呀呀地说着“bye-bye！”，并将小手放口里吮了一下，向我挥手，作了个“飞吻”。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孩子，离开了你的家。

接下来日子又是枯燥无比。虽然仍是可以天天见到你，却再也不能似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眉来眼去的了，就连偶尔地背着人偷偷地亲你一口、抱你一抱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转眼又有十几天不曾与你亲密地接触了，我的心啊，充满了相思的苦涩。我曾经多次发信息邀你出去约个会，均被你以“没空呢”、“再说吧”轻松打发。　

我万般无奈，心里思忖着：“你不想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日子终于熬到了五月底，眼见着快到“六一”儿童节了。　

5月28日，星期一。这一天，眼见着你在我的跟前晃过来、晃过去，就是没有机会单独跟你说上一句话。我只好发信息给你：“这个礼拜的周四下午你休息，我有安排。周五带你和孩子出去玩。”　

周五是“六一”儿童节。久不见你回话，以为你手机没电，再拨打你的号码，耳机里传来美妙的彩铃声，没等你接通我又把它挂了。下班时经过你的跟前，迅速在你的耳边说一句：“你要安排好啊！”　

你说：“哦！”　

次日，侄女出嫁，办回门酒。我请了一天假，与老婆一起去了乡下。前一天晚上与她出去散步，因为一些事情引发争吵，闹得心里很不愉快，所以酒桌上一个人喝闷酒，多喝了几杯，结果醉得一塌糊涂，倒在弟弟家茶楼的沙发上呼呼大睡。而百无聊赖的老婆却一个劲地要回去，没办法，我只好强打精神，跟她一同乘车回家。到了家门口，下车，我对她说：“你先回去！”　

她说：“为什么呢？”　

我说：“我与同学有个约会，就在佳楠酒店。”　

老婆一个人回去了。我踉踉跄跄地往佳楠酒店走去，没走几步，感觉到肚子里翻江倒海，蹲下去一张口，“呜啦哇啦！”中午吃进去的所有东西，全都一咕噜吐了出来！人却舒服多了。进了酒店，在一楼的茶座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就给你打电话：“喂，兰兰吗？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到佳楠来，我等你。”　

你说：“我在上班呀，还没有下班呢。”　

我说：“那，你五点半下班就过来，我等你！”　

你说：“癫子！晋哥在等我呢！”　

我说：“我今天喝醉了！你让他回去，你就说你下班后有事就是。你今天不来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你回答说：“癫子！喝醉了就回去睡觉啊！今天下班后我要回去呢！”　

我说：“那，周四下午约会，周五带你和孩子出去玩啊，说定了啊！”　

你说：“好。”　

我于是只好独自回家。　

终于到了5月31日，星期四。我当值晚班，上午坐门诊，下午休息。上午在门诊的时候，我就想着下午“约会”的事，心里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这久了，终于又可以和你“约会”了！亲人啊，我一定要好好痛你！我一定要好好爱你！我一定要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给你温暖，给你幸福！我于是拿出手机，给你发信息：　

“午未时分宜细听，悄然耳畔有歌声。”　

意思是中午2~3点钟左右，亲爱的人儿啊，你要注意听啊，到时候我会拨你的电话或者给你发信息呢，莫睡着了啊！不知道你猜得出这意思不。　

中午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踏实，就再给你发了个信息：“下午啊！”　

你回答：“啥时候？”　

我说：“两点半左右。”　

回家后搞饭吃，搞卫生，忙活了一中午。下午两点二十分，老婆上班去了，我打电话给你，电话里你那边声音嘈杂不已，一问，才知道你正在外面，我问你：“你在哪里啊？”　

你说：“华银旺和超市。”　

我说：“到铁道来！”　

你说：“不，到那里去干什么？”　

我急了，我说：“我就来，你直接去那里啊！”　

于是出门登车，直奔目的地。在车上又给你打电话，你竟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我说：“那我是到华银旺和来接你呢，还是直接到铁道？”　

你说：“你往前走罗。”　

我才知道你是在逗我玩儿呢，我可急出了一身汗！就怕你不似我想你那般想我，误了今天的这段情缘。　

下了车，张目四顾却不见你的影子。我又打电话，往回寻找，终于寻见了你！只见骄阳下，你一袭白裙随风飘舞，美丽的披肩长发也飘飘扬扬，脸蛋儿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你手里提着刚从超市里给孩子买的牛奶等物什，蹙着眉，一脸的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呢？这可是很少有的啊！难得我们有机会出来约个会，应该是兴高采烈、眉开眼笑才对。我伸手过来抱你，被你一闪躲开。我说：“我们去宾馆。”　

你说：“不去，我回去。”　

我说：“那我们也跟你回去。”　

你回头斜了我一眼，不再做声，跟着我就到了我们常去的宾馆，开了房。　

你进门后，开了一瓶酸奶喝了，倒头就俯卧在了床上，任我怎么样叫你、抱你，你就是不肯理我。我脱了衣服上了床，一味地贴着你，我亲你的耳朵——那可是你平时最敏感的地方啊！你要么就躲开，要么就没有任何反应，只一味地俯身睡在床上生着气，对我不理不采。　

我俯在你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兰兰我爱你！”你竟无动于衷！对我的亲昵举动显得十分的厌恶和反感。我说：“兰兰啊！这是为什么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啊，不能不理我啊！”　

过了良久，你才开始没好气地数落我，不该我前天在醉酒后不管不顾地打电话要“约会”，不该我电话里威胁你“如果不出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不该我发那个“六一”儿童节的无聊信息等等。我只好忙不迭地认错。可是你仍然不肯我抱你、碰你。　

（写到这里，我的心开始一阵阵地生痛，似乎心在滴血。）　

我不停在把你抱过来，想亲你一口，始终不能得逞。最后你恨恨地说：“我已经和他睡了！”　

我心里猛一怔，停顿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心态，对你说：“你跟他睡也正常啊，他是你的合法丈夫。”　

你说：“我不能同时跟两个男人睡的。以后我们不能再有性了。”说完就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让我侵犯。虽然此刻我极力地想占有你，但是在你冷酷和绝情面前，我那平日里阳刚之气十足的老二，此时正如垂头丧气的我一样，愁眉不展，一蹶不振，根本无力做些什么！　

我猛然伤心地喊道：“这是为什么啊！兰兰，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你冷冷地对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你的！”　

我不停地叫喊着：“兰兰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右手握着拳头狠狠地擂向墙壁，“轰”的一声闷响，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兰兰啊，你是我的啊！怎么顷刻之间全变了？全变了呢？你又回到了你丈夫的身边，绝情地将要离开我，叫我如何不伤心欲绝呢？　

你继续数落着我的不是：“看你还疯狂啦！我说了我是个低调的人，你偏要像中了奖一样，到处嚷嚷，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还当着他的面要孩子叫你爸爸！我再也玩不起你这疯狂的游戏了！再玩下去我就会被你毁了！我说了叫你消停一段时间，你不听，偏要如此张狂，让他起了疑心！为了证明我与你没有关系，我就只好又跟他睡一起了。”　

我说：“原来两、三年你没跟他睡也过来了呀！”　

你说：“原来带孩子啦，有理由啊。现在孩子不跟我睡一起了，我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了。我已经跟他睡了，我是不会同时跟两个男人睡的。”　

我说：“那么，我们呢，就这样完了吗？为什么啊！”　

你不耐烦地大声对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非要我说穿了才舒服，我对你厌倦了！以前我们有约定，谁对谁厌倦了，说出来就是。你非让我说出来才明白！”　

我无言，你的话仿佛当头一棒，打得我眼冒金星，把我打入了痛苦的深渊。　

我冷静地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床沿，说：“原来是这样啊！厌倦了，不爱了，明说啊！这样明说就好了。我不再打扰你了，不再打电话了，不再发信息了。让你过你的幸福生活吧！可是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我就会遭天打雷劈，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我就……”一时激动起来，拿着头对着墙壁冲去，又听得“轰”的一响，顿感头昏目眩！差点晕厥过去。你并不为所动，你说：“你的这种爱太可怕了，我受不起！你去跳楼啊，你去出家当和尚啊，你去撞墙啊！”　

我一时无言，只喃喃地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但我的内心里感觉得到，你是爱我的呀！曾经，你是那么快乐地和我牵手；曾经，你是那么忘情地与我久久拥吻；曾经你是那么疯狂地与我融为一体、水乳交融……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你躺在床上，面朝墙壁，不肯再理我，任我脱光了你的内裤，你也不肯再和我一起进入快乐的境界。　

我捧着你的脸，几乎是在恳求你：“我们不要分开好吗？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张狂了，不给你打电话，不给你发信息，再也不想你了……不，想还是会想你的，天天会想。想你的时候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我一边想，一边口里念念有词：“想你的时候不能打电话，不能发信息……那我就去跑步，去看书，去拖地板！”你终于被我的憨态和窘态逗得“扑哧”一笑。只一秒钟功夫，你的脸马上又拉了下来，重新蒙上了一层冰霜。我终于没有办法说服你。你缓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也没说不准你爱我，也不是说我不再爱你，只是我们以后不能再有性的接触了！”　

我说：“我们因性而爱，因爱而性。你看今天你不爱我了，我的老二也不再起得来！爱和性怎么能够分开呢？”　

你叹了口气，顿了一会儿，幽幽地说：“与他做爱，再与你做爱，就会有比较，这只能让我对他更加厌恶。你也要替我想想，我又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活。”　

我不无揶揄地说道：“哦，我离开了，你们才能开始幸福生活。”　

你不再理我，只一个人恨恨地说：“不知道你们男人，性就那么重要吗？一个死人样的也要搞、搞、搞！”　

听你说这话，我知道你是在说他。也许是他要同房，你推托不过，极不情愿地像一个死人一样躺着，听由摆布吧！等他发泄完毕，翻身睡去，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哎，苦命的女人，苦命的兰兰！　

你躺在床上，我忍不住还是要伸手摸向你的下体，任你极不情愿，我还是摸到了你的羞处。你大声说：“不摸罗！脏死了！”　

我忙将手缩了回来。你补充一句：“我是说我自己脏，不是说你的手脏，你莫又生误会啊！”　

看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得不离开。你也早有了起身走人之意。待你穿戴整齐，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我说：“我们再抱抱！”　

说着就向你张开了双臂，你顺从地与我紧紧地交颈拥抱，久久不愿松手。我捧着你的头，要亲你，你把头偏向一边想躲，但仍然被我拉了过来，我朝着你的小口吻了过去，你没能躲得过，被我牢牢地一口吸住。你一时忘情，也伸出舌头与我激情热吻，几乎不能自已。眼看着你双膝发软就要坐地上去，我用力地搂着你的腰及臀部，让你的小腹紧贴着我的私处，我伸手撩起你的裙子，褪下你的内裤，你无力地抵抗着，热烈地狂吻着……你口里发出轻轻地呻吟：“不要，不要！我脏，我脏！”　

我说：“你不脏，在我眼里，你最干净！”说着就把你抱到床上……一番风云激荡过后，我亲吻着你的面颊，松开了紧紧抱着你肩膀的双手。你慢慢地缓过气来，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净了下身，重新整理衣裙，收拾东西，轻轻地与我再次拥抱，就开了房门，一前一后各自乘车去了。你上了车，头也不回。　

我凄切地往回去。　

此刻，正是晚班时候，写下了这段文字，以作永久纪念。　

月上栏杆杨柳风，　

低眉不见梦中人。　

可怜暗淡移花影，　

独坐黄昏泪满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