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高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这里青红黑白太多令我感到压抑的颜色,
我最终没能轻易逃脱,
这些抽心的疼痛。
二十多年的风尘仆仆,穷困艰辛,
我曾经拥有的无知与愚蠢,
什么时候才开始变得含糊?
这一切来得多么缓慢啊!
爬过树顶,我怀着焦急的神情盼望。
把一节节折断的树枝咬在嘴里,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神经。
这些年来,父亲的身形又矮下去了多少?
还有母亲,她白发鬓鬓,
我终究不能忽视这些的存在。
他们倒霉潦草的一生啊!
从四十年代开始,一直奔波至今,
其实早就累了,拉拉扯扯地过了半生,
在个轻薄并且混乱的尘世,
他们始终被纠缠不清。
这些年来,疾病来了几回又走了几回,
在他们残败的躯体上,狠毒地,
留下一些丑陋的痕迹,
我时常会因此而感到罪孽深重,
并时常抚摸着它们流泪痛哭。
姐姐的一生也就这样了,我忍不住流泪,
我不止一次渴望她幸福,温暖,
而我什么也没能帮上些,
在南边漆黑的街角,我望着她的背影,
显得是那么单薄和孤寂,
我多想过去拉她一把,
而恰巧这时环境发生极大的变化,
她融进这个黑夜。
哥哥每天进行规律性的生活,
因此,他的肠胃有时候极化得不是很好,
他每天保持一定的心态,
上班,下班,与妻儿散步,
偶尔发一场脾气,
三十多年来,他拥有了一些东西,
那些光鲜的,人们都看得见,
看不见的,被他在每天晚上分量冲水服下。
这时候的天空啊!黑白各渗,
怀着极坏的心情,敲打着我们,
直到婆婆把最后一粒扭扣装上,
然后把目光投往墙上,
回想数十年前的生活。那时,
她痛快地活着,有爱着并恨着的人,
风里来水里去。如今,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埋着脑袋,
忽而悲伤,继而唏嘘。
当这些东西一幕幕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
我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是那么脆弱,
且是那么冷漠。
这一些呈现得是那么美好,
却怎突地发生一系列变化?
我不得不为这些事情作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来表示我也深深地感动着。
为此,我整理一下行囊,倒出很多琐碎,
然后把这些全数装了进去,
另外,把一些长在故乡在稻草,
还有泥土,树根,
连同竹篱笆,也装了进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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