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xx医院。”一上的士车我对司机说道。约五分钟的时间到达了xx医院。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我朋友肚子痛得厉害。”我焦急地在医院的大厅嚷着。
“来来来,先到病房来等。”好心的人把我们领到病房,于是我先安顿好我的朋友上床,而就在此时医生已来了。我为医生能如此快速的速度到来还真的感到很是意外,同时也对周围的看护病友的热心人们给予的漫暖援助感到很是贴切感动。但由于朋友痛得厉害,导致着我过于紧张,对医生特别是好心的周围人们一句言谢都没说成。
只见医生在朋友的肚子上这儿压压,那儿压压,又是吩咐护士小姐快速给输入点滴,让我随同去办公室。
“很可能是宫外孕,你先交上刚刚注射的钱,等会儿要验尿、血、膀胱、肾等。”医生对我如是说道。本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我,听过专业人士医生这么一说,顿时吓傻了眼,庞大的一个大问号从心底升到脑海中来:怎么办?
“你快交钱去啊。”医生催促着我,这时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后面还有站着、坐着、抱着小孩的排队的人一大堆。医院可真是24小时都热闹呀!
一会儿交化验费,一会儿领化验单;一会儿找医生,一会儿看看呻吟中的朋友;从这边的病房跑到那边的办公室,从办公室跑向交费厅,从一楼三步并做两步跑向二楼,又是从二楼直冲下一楼。一个多小时就是这样匆匆忙忙、来来回回、忐忑不安地渡过了。
诊断的结果出来:尿道结石。谢天谢地不是骇人听闻的宫外孕,只不过是什么尿道结石而已,是可以缓缓治疗的病。松了一口气之后我的腿脚发软,累得直想哭!
病情总算是是稳定了些,我的心情也没那么急躁了。医生说再打瓶点滴,等天亮后到专科就诊。于是我又一次从医生手中接中药单走出来,走向病房。
“你是不是很累?”朋友见我问道。听到她这么一问,我总算是真正安心了。
“没有钱了。”我说道。
“那怎么办。”她思索着。
“是呀,那怎么办。”我重复着。我们都在呻吟着:那怎么办。
看着还有半瓶多的药水滴着滴着,我觉得自己在病房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就走出来了。
推开医院的玻璃大门,凉凉的夜风吹过来,除了头顶上一盏夜明灯,四周都是黑暗的、寂静的。远处的公路上偶尔闪过“莹火虫”的光,瞬间即逝。夜是这样的深,深得让我不敢再向前踏上半小步,似是无数个深渊都在这黑暗的深夜中拉扯着我,千万分之零点一个不留神,我就没了似的。想到此,我出了一身冷汗。转身推开医院的玻璃大门。
“沙莎,你怎么在这里?”
“阿霞,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惊讶地问着彼此,是如此地让人不可思量。
“我男朋友学电焊,不小心伤了眼睛。你呢?”同事一愁不展地说着。
“我女朋友尿道结石,半夜痛得难受。你身上有钱吗,我还缺一瓶点滴的钱。”我期等着。
“给,你先拿去吧。”半点犹豫也没有将钱给我。
在一切的手继做完后,就等朋友点滴打完回家,我才想起借给我钱的阿霞。
“你们打(点滴)完了。”我刚从病房走出来,见阿霞正扶着男朋友在大厅,关切地问道。
“是呀,你还要多久?”阿霞关心地问道。
“我不到四点也别想回去。”我笑笑也些无奈地说。
“那你就慢慢打(应该说好好陪朋友)。我要回去了。”霞说道。
“好,那你就慢慢走。”我不加思考地说道。谁知引来了旁边些许人的笑潮。
霞的男朋友说道:“深更半夜的,漫走什么呀,想走快,像个瞎子,也走不了。你们说的什么话。”
看着霞扶着朦上眼睛的男朋友慢慢而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一步挪时的情景,那一刻我也笑了。
突然想到还要去医生那里取回病历本,我走向办公室。
“拿病历本,再等一分钟。”医生抬了一下头又继续写着。
“哦”的一声作为回应,除此之外我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应该可以说说我对她的感谢,但我又担心会影响她工作,她可不像我可以糊思乱想,出神入画地梦想着妙笔生花。她是决定着另一个人的病痛生死的笔,开不得玩笑的笔。
“给,这是你朋友的病历。这晚上呀,不是醉出事,就是k粉摇头丸白粉的,你们在外要注意。你那病房就有一个是不务正业的,别和不相干的人搭话。还要,记住白天要来就诊,别非等到要救命的时候才想到有医院。”
“哦。”我拿过病历问:“(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呀。”医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我,又继续地工作着。
约四点我们终于回到我们那温暖的“窝”,一路都在想:医院也并不是那么恐怖呀,周围的人好像也挺善良的,朋友好像也瞒有人情味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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