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真理,举国曾大讨论,讨论来讨论去,讨来一个子虚的结果。若举手是一种民主权利,那么文明进步的也是可以。教皇终于向灰都已经没有的科学家说对不起了,活着的真理难道值得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吗?权力是人类最大的恶魔,永远也不会生出民主的儿女。
献血是一种义务,而一旦成为一种制度,人权也就上了祭台。中国有许多的事可以以此推而想之。
生存在天堂里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幸福,生存在地狱里的人在渴望中想象幸福。如此看来,人只通过死亡才能找到幸福,可遗憾的是人到了这个时候却又什么都不知道了。何谓幸福,没有对比,无论与他人还是自己,便没有幸福的产生。幸福是人对生活、自己的生活忽然产生莫明其妙的一种甜蜜的错觉。幸福就是人对神的想象。幸福通常分为两半:一半在往事里,一半在未来里。幸福是人做的最为天真的梦,自以为拥有幸福的人,通常都是矫揉造作,让一切欣赏者颇不以为然,正如肉麻,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般情形而言,具有佛性的人,清心寡欲便是幸福;对寻常百姓而言,有钱使、有衣穿、有饭吃、有房住便是幸福;对贼而言,得手便是幸福;对贪官而言,能收刮民脂民膏便是幸福;对色狼而言,占有便是幸福等等。幸福是人愿望的实现,但又死在知足里。幸福极具个性化的特质,但又抹杀了人的个性。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如此说来,幸福的人也看不出有多大的区别。
纵观历史,多有清高之士,经历了官场里的厮杀,见出人的黑暗,便拔身而去,或到山中清净成隐士、或上田园自食其力成为自由诗人、或在妓院中混成有名的花花公子并颇受后人尊敬等等。这样的做法很是符合中国传统的进退原理。一腔热血,报国无门,这才败下官场,找个地方或修身养性、或放浪形骸、或四大皆空不一而足,于是这些清高之士成为一种多半是精神意义上的寡妇。或是政权上的、或是文化上的,独守这份精神上的家园,再献身的潜意识情结也并非没有,大多数还是假装守身如玉以谋时机来他个天时地利人和有朝一日。觉今是而昨非者毕竟寥寥无几。只是让人尴尬的是人非得吃一堑才能长一智,这是做人的悲哀?还是做人的聪明?诚然,吃一堑以后什么也没长的,那是与狗同族同类自然不必说。
天空下的阳光是不一样的。
官场若能明亮如镜,人类早就大同了。
萨特先生说,他人的存在就是你的地狱。这无非就是说,人,若无法拒绝生存,就无法拒绝丑恶,甚至是罪恶,特别是当人的权力如日月中天、铺天盖地、四通八达的时候。且勿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也正是人生的无奈,这也正是人生的悲哀,甚至是人生里的宿命。不是你找小姐,而是小姐找你;不是你找金钱,而是金钱找你。这是为何?这不都是权闹的吗?哪还说啥呀!小姐不会找穷光蛋,除非小姐瞎了眼;金钱不会给窝囊废,除非金钱长了腿。这也真是应了俗话说的:人敬有的,狗咬丑的。如此,高尚便是人生里最大的笑话,其实,施舍只是伪装高尚,并非真的如此高尚,否则的话,要饭的就该换主了。于是,人就体会到了什么是仰天长叹、体会到了什么是左右为难,这还算是有着人的良知的,然而,生活注定要让人学会习以为常、注定要让人学会两眼一码黑、注定要让人学会昧着良心说话、注定要让人学会昧着良心办事。于是乎,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后也变成了黔驴技穷,不成为哈巴狗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于是乎,有棱有角的石头最后也变成了又圆又滑的鹅卵石;于是乎,先人云所谓大人者赤子之心也也便是成为了笑谈;于是乎,今人在歌中唱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成了生活是最为伤心、最为难过的提示、提醒。因为你要是不伤心,就没有人知道你一往情深。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去安慰没心没肺的谁、没有谁会去安慰狼心狗肺的谁。
(待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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