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恶毒的困惑游我心

发表于-2003年10月08日 晚上7:18评论-1条

照佛主所说,人生于世就是为了赎罪。所以,受苦受难在所难免。只是,我常常困惑,常常迷惘,人们虔心向佛,诚心所赎之罪竟是为了还清前生所造的罪孽。我奇怪啊,前生?前生在哪里啊?看不见,听不到,我凭什么就相信了呢? 

象这样缠绕在我脑海里的疑问太多太多,我越想越想不明白。比如,别人对凡高的崇拜;比如有些人自以为张信哲的歌与我所听的张楚的摇滚乐是天上与地下之分,一个大俗一个大雅。我不清楚谁是谁非。凡高的伟大,我看不出来,人们说我不懂艺术,于是我对不懂张楚的摇滚乐的人说,你们不懂音乐,可是我错了,人家只是不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渺小的艺人的音乐而已。 

在太多太多的困惑和迷惘面前,我不能给自己理由让自己信服的,只有恪守着自己幼稚的信仰,用自己自以为的观点去解释和澄清,以使自己不至于湮没在迷惘里头,不能自拔。我需要方向。即使这样,有时候我还是会迷失自己。 

人,活着,永远都在思想,没有思想的人是死了的。可我,是一个多想了的人,她说,我这样活着很累,我不以为然。只我自己知道,只有不停的给自己想出问题的答案我才会感觉到快乐。我感觉自己的眼里满是世界的幸福和忧伤,欢乐和悲凉。幸福也就罢了,我最见不得凄凉。 

凄凉与穷人是联系在一起的。曾有人问我最恨什么人,我不假思索,随口答曰,最恨俗人。什么叫俗呢?势利,见利忘义,市侩,这就是我对俗的解释。我最同情的是天下的贫苦百姓,可我哪里知道俗与穷也常常是在一起的,所谓的穷酸,不就是俗的表现吗/可我对自己说,我不恨穷的俗人,他们的俗是俗世红尘的俗,是迫于生计的俗,这个俗,谁人都逃脱不了。 

想起穷人,我的心都会滴血。我真的不明白,世界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已是一千多年前的情形,可时光轮回,到了现在,为什么依然是富人富可敌国,穷人衣难蔽体。 

开学接新生的那天,我的血液一直不停的翻涌沸腾。我看到了我不愿看到也无法面对的情景。 

广东的几个款儿,一下飞机,就领着自己的孩子趾高气昂的坐着桑塔那来到学校。什么新生接待处?“你们校长办公室在哪里?”随后,车子不停直指校长办公室。 

他们有他们的办事方法,以为有钱,就可以鸟就可以拽就可以好好的托付自己的孩子,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与他们同时来报到的还有一位穿着极其随便的或许是农民或是下岗的工人。与广东款比起来绝对寒碜的装束,让我感到极不舒服,有些卑怯,有些惊慌,有些朴实,又有些无奈和呆滞的眼神,穿透了我的心脏,让我感到剧烈的困惑和迷惘!同在一块厚土之上,同在一片青天之下,为什么人与人的差别竟是如此悬殊?在泥土里刨了一辈子的农民,到头来连使自己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穿着皮鞋,拿着外国手机的都市人手指轻轻一捻间,却赚了比农民辛辛苦苦劳作一生积攒的多出许多的钱。这就是命运吗?我真的惶惑难安了。

在公交车上,我看到一位农人用城里人装卫生纸的纸袋装钱。当他粗糙、厚实、灰黑的手掌,笨拙的从卫生巾的纸袋里掏出零零碎碎的许多加在一起才凑足一块钱的车费塞进钱箱里时,我不忍心再看他扫视车里人眼神中流露的卑怯和不安。这样的情形,我忘记不了。 

世界的差别太大了,我有限的思想,想出来有多大,张楚唱“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马恩二前辈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我实在是渴望,可我从我周围匆匆忙忙奔向钱的脚步里,看到的永远都是一双双贪婪和无法满足欲望的目光! 

卡夫卡说“我的内心存在着可怕的不安”,而我,面对世界上的痛楚与快乐,罪孽与无辜,何止是不安?直至想到痉挛的思绪还是被恶毒的困惑撕裂在疯狂与悲伤的边界。于是,我只有徘徊、踌躇、战战兢兢、惶恐失措,愿意不愿意都要看着身边的所有,周围的一切在发生,发生,发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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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存在着可怕的不安at:2006年12月08日 下午4: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