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椅子、脸盆、报纸、茶杯……百无聊赖。
满地的烟头,几篇废纸团揉在地上;移动了位置的水桶留下的痕迹,静静的躺身门边;电话线顺着窗棂上打的洞伸进来,缠绕着暖气管道,一直盘踞在窗台上,无趣的睡在那儿;只有几只苍蝇还扭动着身体,向配偶挥动着臂膊和触角,示着爱,唯一的扫把和唯一的墩布成了他们的温床。
墙角边上,两只同时被换下的白炙灯,斜跨在满脸坑坑洼洼的桌子上,满脸的灰尘,等待着最后的葬礼;台历好久不曾翻过,停留在6月8日。掉落在地上的一支油笔,仰靠着一颗小石子,睡得久了,可以听得到呓语的声响。
没有开窗,屋子里弥漫的烟气终于击溃了苍蝇的爱情。它们蜷伏在玻璃窗上,急切地呼吸着窗外的空气。
窗外,一丁点的雨掀起的迷蒙的雾气,把远处的山峰,近处的树木都隐盖在里面,只留下一点仅参考的一线痕迹。高高的移动发射塔静默在水雾里。没有一点风;哪怕一丝新鲜的空气,从窗户缝中挤进来一缕,也是一点心意,可是没有。
也许只有一声叹息才可以知道屋子里还有一点活的气息,可惜,一点叹息的声音也没有,哪怕是来自心底。
是等待一场雨,一点气息,还是?也许吧……
(写在高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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