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立冬一过,北方的泥水上了冻,建筑工地就停工了。
闲下来的刘占财就有更多的时间看他喜欢的书了。虽然只读到了初中毕业,但他聪明好学,喜欢文学,自从当了建筑工人之后,他就又自学起了有关土木工程建筑方面的知识。这时的他跟刚刚从农村出来的时候比较,出息多了,不光是穿戴比过去入时了许多,主要是气质更接近城里的文化人了,尤其是在李淑英的眼里,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天见不到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由于两人的不断接触,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迅速地升温,约会也变得越来越频繁了,单位的职工宿舍除了周末之外其它时间总是不大方便,为了能经常的和心上人在一起缠绵,李淑英便不怕骑车路远了,经常在晚上下班之后跟刘占财一起回刘家。
冬天昼短夜长,过了下午5点天就黑下来。下了班的李淑英早就等在刘占财的宿舍里,等他一下班俩人便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家。天气还不十分寒冷,马路两旁的柳树叶子还没有全落光,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意,趁着朦胧的月色,他俩并肩不快不慢地登着自行车。此刻,李淑英的心里是甜蜜的,她越发觉得刘占财是那样可爱,高挑的身材,重重的眉毛下一双会说话的笑眼,幽默的谈吐,尤其吸引她的是他那强健的身体,仿佛里面在鼓荡着一种诱人的气息,每当屋子里只有他们俩在的时候,她就愿意依偎在他的怀里,接受着他的爱抚他的亲吻,对于他的一切举动她都喜欢也乐于接受。
一到家,刘占财的母亲早就为他俩把炕烧热乎了,庄稼院那暖暖的炕头难得的温馨。刘家已经把李淑英当成儿媳妇看待了,热情而又实实在在的接纳,令她感到了一丝欣慰,虽然不如自己家的饭菜好吃,但是能和心上的人厮守就行。两人吃过母亲亲手为他们做的白面疙瘩汤,顿时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李淑英洗好了碗筷后,俩人就脱了鞋子坐到了刘家老两口住的对面屋的炕头上去亲热了,他们亲热地搂在一起,缠绵着抚摩着,小声地说着体己话。“还是家里好哇!”李淑英躺在刘占财的怀里撒着娇伸了个懒腰,刘占财顺势从她的腋窝搔了一下痒,“是吗?”她忍不住咯咯咯地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把ru*房紧紧贴住了他的身,他吻住了她,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面,轻轻地揉着她的ru*房,微微地喘息着,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英子,我想要你,真的好想要……”“嗯,占财,我也好爱好爱你……”他的手痉挛着抚摩着她的胳膊她的脊背,她的肩头她的大腿她的脖颈,她的丰腰她的臀部,十指和掌心所到之处皆是不尽的欢乐,当他的手滑向她身体的下面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猛地颤抖了一下夹住了两腿,“不,别,我怕。等我们结婚的那天……好吗?”“不,我们现在就结婚,我现在就要你,……”她不再挣扎不再拒绝,慢慢地敞开了腿,任他的手在那片隐秘花园里探索游走着,第一次触及这片神秘的领地,他的心在剧烈地狂跳,啊,浓密的草丛,两片肥厚的花瓣,花蕊里春水荡漾,纵深处仿佛海螺伸出了粘搭搭的触手一般随着他的手指的进退吸附着,蠕动着……她浑身扭动着,呻吟着,“啊,不要,……”她推开了他,他依然固执地在她耳边呢喃:“给我,给我好吗?宝贝儿!我爱你,我要你……”她妥协了,“那屋你爸妈听见不好。”她半推半就着,“不怕,今晚我们就睡在一起,好吗宝贝儿?答应我好吗?”她不说话了,把她的嘴贴到他的嘴上,她的舌头递进他的嘴里,身下潮湿了,内心深处都在向着一个地方潮湿着,她渴望而又羞怯地把手也伸向了他的下身,握住了他那雄起的命根,她在柔柔地抚摩,茂密的丛林,挺拔的玉柱,骄傲地昂着头颅,生平第一次发现男人的阳刚,她惊呆了,这么粗壮的……自己能行吗?等待她的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她全然都不顾了,只有一种急于得到的渴望,当他们赤诚相对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眼前这个正在体贴着自己的男人了。
鸟儿用它那坚硬的喙啄破了脆弱的瓣膜,耳边薄冰炸裂的声想之后,一泓春水汩汩而出,“竹外桃花三两枝”染得身下点点殷红。兴奋而慌乱的两三分钟他带着她就走完了一个从[ch*]女蜕变为女人的过程。
她从短暂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紧紧地搂着他,把酥胸紧贴在他的胸前,“亲爱的,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了。”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兴奋过后的他逐渐冷静了,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默默地搂着她,心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没等他缓过神来,她又搬过他的肩膀,示意他再来一次。这个女人啊,当她尝到了男女交欢之后,就变得蛮横任性了,这一夜她竟一连要了三次。
一进腊月,刘景川夫妇便张罗着给三儿子操办喜事了。由于家里不大富裕,拿不出更读的钱下聘礼,只给了儿媳妇一百块钱,一百尺布票,勉强够买几件廉价的衣服做两床普通的被褥的,李淑英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家里人都忙活着为他半喜事的刘占财这几天心里却象笼上了一层阴云一样豁亮不起来,他的心里总在时不时的出现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他初恋的情人林巧真,婚期越是临近他的心情越是沉重,尽管他已经和现在的未婚妻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仍然在幻想着能和林巧真走到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和林巧真早就不可能了,自己一个建筑工人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一个本科大学的高才生了,可他就是忘不了他们的那段连手都没握过的初恋,他甚至幼稚的想过:在自己和李淑英结婚之前如果有机会单独在路上遇见林巧真的话,一定要鼓足勇气问她愿不愿嫁给自己,只要巧真说声“愿意”他立马和李退婚,要娶的新娘就是林巧真。然而,这只能是幻想,因为自从初中毕业后十几年里,他和林巧真再没联系过,可他依然忘不了他的初恋,当了工人之后他也曾提笔给她写过书信,但写完后并没有寄出去。也曾以文字的形式寄托对她的思念,静夜,星星点灯,扶着一方小小的窗棂,孤寂的心在默默地区分着天边的星儿与你明眸的相似之处,十年默默的相思啊,在心的田野里播种的希望早已长成了婆娑玉立的春树;更深,新月如钩,牵着亦真亦幻的梦想,痛楚的魂儿把弯弯的月亮划到了云深不知处,给长长的思念留出了一片深邃的辽阔。十年的离别,十年的思念,三千六百首魂牵梦萦的歌,和着男儿不轻弹的泪,追悔着那个错过如期的花季。明明知道这种漂泊的爱没有归期,这份流浪的清无望相许,明媚的花季已经错过,我依然坐在梦的台阶上望断山长水阔天涯路,固执地追寻着你渐行渐远的脚步。有人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巧真啊,难道是我前世对你的回眸只有五百次吗?如果再有来生,我会为你回眸千次、万次、甚至一生的无数次!你知道我在等你吗?风沙将我吹得疲惫昏黄,严霜将我浸得冷涩枯暗,雨雪,将我打得遍体鳞伤,而我,仍用不变的真情等候在你必经的驿站,用不悔的爱意等候你的再次出现……
婚礼如期举行了,新娘仍然是李淑英。
婚礼简单而又热闹,多少年了,刘家人从未如此开心过,门上大红的喜联,一扫往日多年的晦气,刘家人终于在村子里老少爷们儿面前挺起腰杆扬眉吐气了,笑意写在了刘家所有人的脸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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