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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北国风光

发表于-2007年06月09日 晚上11:04评论-0条

6月7日(星期四) 

平原上的麦子说熟说熟了,滹沱河北岸也忙着收割了。

小周和小李到刘庄后,要走访人大部分在地里忙活。在街上碰上一个中年妇女,大汗淋淋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数叨:“这个挨千刀的,大麦收的也不知道窜哪去了,让我一个老娘们儿受累”。

领着找人的包村干部小雪说这是村委员老丑媳妇,见她走近了小雪说:“嫂子一天不见丑哥就想啊?有什么难言之瘾兄弟也能解决啊”。“大兄弟你也跟他们学坏了,哪天嫂子我有空儿给你吃奶,呛死你我可不偿命”小雪一时没了词,只好说:“说归说笑归笑,正有事找你哩”

老丑媳妇收住笑,说:“有屁就放,么事?”一边问一边领着进了她家。

这是一处普通的农家院,收拾的挺干净。在院里落了坐。小雪介绍了来访情况,她切着西瓜热情地说“快吃块,甜着哩!”大家也不客气各自拿了便吃·

小雪说:"“嫂子你就给县里来的同志谈谈村里的情况,这是调研,不是查案”

老丑媳妇抹了嘴说:“俺村上几年是全县有名的好村,自打换了村委主任,村里就乱了”

“怎么就一下子乱了?”小周问。

“兄弟,你听俺说,这个新主任不是为村里发展,为民谋利,他拉帮结伙,报私仇,聚众斗殴村委会和村民的意见不采纳,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她谈了村主任三件事,一是不经村民代表会擅自变更果园承包合同;二是变相出买村小学,群众想上访收回小学,办村幼儿院。三是财务混乱,私自卖村里的树,暗地里指使人偷村里的树,6月号村里丢了7棵树。她:“说现在村风乱,他也不管,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人家跟俺们说,我就是地头蛇,乡里也怎么不了我”。

听了她的介绍,感到这平静的夏季和平静的村庄潜藏着一种危机。走出她家时,她说:“想想法子,出出点子,把俺村搞好啊,大伙就盼着稳定和睦,发展俺们的特种养殖、种植哩!”那表情急切。

在地里和几户村民聊了聊,大体上与老丑媳妇说了一样。回到乡里已晌午过了,机关食堂还留了面条。

象刘庄这样的村主任是怎么当上的呢?他性王,在村里王家是大户,他家弟兄多,势力大,他爹以前是村主任,10年前下了台后,他就成天告状,告乡里、告派出所、告村干部、告法院。没有他告不到的人和单位,上级查过的案已有定论了他还胡搅,非把村里搅黄不可。

这样的人大伙怎么选他呢?下午在树身家,揭开了内幕。树身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他说:“选举时,王霸,俺们这么叫现在上台的主任。他拉选票,50块钱一张,承诺的天花乱坠,可上了台就不是他了,跟黑老大一样,称王称霸,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听了这些心情沉重,基层政权建设面临着新的情况和问题,一方面要讲法,村委会要选举·一方面还要加强基层党组织的权威,结选举不能大撒手·另外,不要一说群众上访就是完全对的,新世纪群众和人民的内涵成分丰富了也复杂了,各种势力在向基层政权渗透,从了解的掌握的情况看,有的依靠家族势力,打压村两委,逼其交权;有的与黑恶势力勾结,甚至与邪教响应,与基层政权争夺群众,聚众滋事,组织群体越级上访,干扰经济建设。象刘庄的村主任就是其中之一实现其个人目的的。他利用一些党员群众推举出一个支部书记,一个混混蛋蛋的人,当了没有两天,不顺他的心,纠集人把支书给打的不干了。

在刘庄走访了解了18户不同阶层的干部群众。这样的基层政权已不再代表全村群众的根本利益了,成了王某的“土围子”。乡里下硬手管他就越级上访,出现越级访就要吃县里市的红牌儿,乡里有顾虑。

傍晚,小周小李和乡里的干部交换了意见,乡里说先搞个调研报告。小周家里的麦子还没有割,小李要去市里报农村民间纠纷排查月报表。明天不下乡了,下周到高庄。回来的路上小李学究气上来了,非要考考我不可。他说:“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怎么在东边菜菊,见着南山喽喟?”我心里咯噔一下,没了底。但闪电思维之后,反问他道:“南山者非山也,少女者。懂吗?”“不懂,没有听说过”“好,听老纳道来,古代文人墨客,皆好色,遇美少女焉有不动情呼?菜菊献之,又恐掉架儿,只得故作悠然状。”小李听着差点把车骑到路旁的沟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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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舞袖霓裳点评:

农村的人事很复杂呢。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