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久没有跟一些朋友联络了。
儿时的玩伴,旧时的同学。如今都是天各一方,有些为了学业,有些为了生计,归纳起来,那便是为着前途在奔波。
有两个很好有朋友,张娟和红仔。这两个人伴随着我的整个中学时代至今。几人性子都差不多,易怒,暴躁,且任性,喜欢没有拘束的生活方式,三个人走到一起,却也能和睦相处,互相扶持。
红仔前年也在深圳,后来跟男友回家结婚。那时候经常劝她,千万别结婚,才二十岁,大好时光还在后面,会后悔的。她义无反顾地,头也不回地就跟人跑了。在深圳的时候,因为时常走动,我与她男友的姐姐胡丽成了好朋友,常听她说起红仔的事,结婚一年,生了一个女儿,性子温和了许多。
久未联络,给她电话。笑她不食人间烟火,竟敢私自跟我们断了往来。她倒好,一口一个女儿,真是成熟了。于是便笑她,母性大发。不过,这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作为朋友,祝她幸福。
与张娟,是十天半月一通电话。她每次都先发制人,你这家伙,把我给忘了。再不给你电话,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没在这人间活着。一如继往的尖锐,让人忍俊不禁。她常给我说起她的事,这么些年,一直在衡阳那座城市晃悠着,谈了几次恋爱,未果。倒是她老爸的房地产事业,越做越大了。我常笑她,做了资本家的女儿。
至于我,毕业至今,一直在深圳漂泊着。领略过艰辛,感受过温暖。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是烦乱,却也真实。少年时的壮志雄心,在生活的磨劢下,竟也能笑过,也能坦然。
记得一位老师说过,生活就是这样,无论我们如何逆反,或者怎样感激,终是受它的掌控,蒙它的恩泽。我想,这大抵是对于生活着的人群,最为完美的诠释。
2007-06-04
2
六月又过去了一些日子。最近老是下雨,雷声也是一阵接一阵,天气没有清爽,倒是沉闷了许多。
发现最近自己很倒霉,两张银行卡先后遭到“不测”,一张无故丢失,然后去挂失补办。另一张于昨天在柜员机被吞。中午的时候,去银行取卡,工作人员说要下午才能拿。没办法,只好等。
坐在银行也不是办法,便沿着那条街走着。上了人行天桥,看着人流车流息息不止,大千世界,就是这样,如电般流动着。接到钟成的电话,对他抱怨,声称极度郁闷。他笑,大抵是稍安勿躁之类的调侃劝解。
午餐是在肯德基解决的。汉堡,咖啡各一份。其实很久不喝咖啡,朋友说,你的牙齿这么白,喝多了便变黄,那多可惜。喝了咖啡精神特别好,有时候睡不着,半夜起来上网,听歌。于是就真的少喝,甚至不喝。
突然离到一阵久违的香味,清幽,浓郁的感觉。竟也为自己开脱,就这一次。一次而已。
磨着磨着就到了下午,去了银行,取卡。回公司上班。
2007-06-07
3
办公室的空桌上,不知谁放上了一瓶酒。同事路过,品味谈论,乐此不疲。
我与酒,是没有缘的。其实挺羡慕能喝酒的女子,优雅的,暗黄的灯光下,一杯红酒,直爽的,啤酒白酒一起上。而我,却与酒无缘。
记得毕业的时候,喝过一回。那时候是啤酒,班上的女生,一人拿着一瓶,就在宿舍里对饮起来。事后,一屋子的人大睡一天,而我,浑身长满了红点,去医院拿了些过敏的药后,才算了事。
后来一直不敢碰酒。与友人聚餐,一直推脱,竟能得到理解。迄今,如此。
2007-06-07
4
钟成。很久了,一直在诗中回避着这个名字。所有的,都在黑色的文字间,一笔带过。隐晦的,不经意地。
很久了,没为他做过什么,也没有写过什么。春天过去了,夏天又来了。我的世界里,温馨依旧。
说起他,先说起往事。说起往事,不能大肆渲染。翻着翻着,便有了些痕迹。曾经,迷恋一个人,像花朵迷恋春天一般。解不脱,放不开。消极过,沉闷过。像一个人,溺在水中。没有稻草,没有木头顺着水流飘过来。
是他。拉了我一把,不早不晚,不温不火。想起他,在我独自上山的深夜,不厌其烦地拨打一个关机的电话;想起他,执意送我回衡阳,在我的城市,转了一圈,又返回。不怕黑灯瞎火,不怕天寒地冻。想起他给的一粒种子,浇了水,发芽了,长出了很高很绿的枝叶。
想起他的诗文,一篇一篇,没有间断过。什么也不为,什么也不图。任何的黑夜,都会明亮起来,任何的寒冷,都会温暖起来;任何的往事,都会模糊起来。
想起他,万物都在生长。
回避了很久,不再回避。敲出这行字,恰巧程程姐在线。说了一些话,然后敲出一行给她:你要幸福。程程姐姐说,嗯,我们都要。
程程姐的木又听到了。钟成呢?他应该也听到了。
5
我有三个姐姐,都已结婚成家。
大姐今年三十一岁,与我有着十载的年龄差跑,思想观点自是不同。她较为细心,会体贴人,而我大大咧咧,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先前她在县城粮食局上班,很清闲。没事打会麻将,逛下化妆品店,日子过得倒是悠然自得。每次回家,会给我买回很多漂亮的衣服。但一直看不惯我的骄横性子,向父母告状:“她这德行,你们再宠着,会出大事的。”
这多么年,我没出什么大事。倒是她,在去年离了婚。离婚这事,在我们家,自然轰动不小。全家人联合起来劝她,她却吃了称砣铁了心,不肯回头了。春节返深的时候,在火车上收到她的信息:婚姻是一双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你还小,不会明白的。其实这句话,很早之前就听过,只是在她的生活字典里透露出来,让我振憾不小。于是释然。
上个月,她在医院产下一位千金。打电话给我,说是征求我取名的事。看着她满心欢喜的幸福,想着,她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我的二姐,是我生命中,给我影响最深的人。她的一言一行,喜好厌倦,都在影响着我。小时候,什么事都依赖着她;长大了,做什么事依旧征求她的意见。她总能在第一时间给我分析各种利弊,然后给予建议。
而三姐,她现在深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与她的年纪。仅相差几岁,所以小时候,经常与她打架,从床上到地上,从房间到客厅。脸上还有一些痕迹,都是儿时打架留下的。我常常称,这是她罪恶的证据。她也不示弱,向我展示她手上的伤疤,以此说明我也“罪恶”过。
这三个女子,就这样伴随着我,出生,至今,当然,还有漫长的后来。我们几个,没有很富贵,没有权势,却也秉着真诚的处事方式,懂得孝顺,生活平朴。这就是幸福,平凡的,本质的。
人生路上,因为有了她们,所以相互扶持,共同烦闷,欢笑,彼此都相亲相爱。一直到老。
2007-06-0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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