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电脑面前,网友发过来一连串的问话:"喂,你怎么啦?你怎么都不理人?"我无言,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打过去一句话:"早就懒得聊天了。"我想起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阿笨说:早就没有聊天的热情了。
阿笨,我从不怀疑,你是上帝派来安慰我的天使。传说,每个人天上都有一个天使在守护着他,我的天使突然睡着了,忘了守护我,上帝就派你来安慰我。是吗?在我人生的最低谷,你给了我温暖和信念,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无意中说的那些话会给我那么大的帮助。在那些日子里,每天清晨去操场跑步,在跑道边蹲下来系鞋带时我都会在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阿笨,阿笨······
生病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每天我心里都有一个念头:我要赶快好起来,我要健健康康、漂漂亮亮地去见你一面,我只求看你一眼就够了。看看这个上帝派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日子也因为有了盼望而甜美和欢快起来。
我恢复得很快,连医生都说我恢复到这个程度简直可以说是奇迹。我知道,这个奇迹的背后,是一个叫阿笨的人。
《童话》这么唱:当你说爱我的那一刻,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阿笨,你从未说过爱我,只说过想我。当你说想我的那一刻,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虽然你的出现像烟花一样,照亮了我的夜空,刹那间就消失了,但你绽放的那一刻已成为永恒,成为我心底最温暖的回忆。
放眼窗外,情人街上的紫荆花灿烂地盛开着,最灿烂的后面就是凋谢的过程,物极必反,逃不掉的。紫荆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本是自然现象,无须太多伤感,但是阿笨,在它开得最鲜艳的时刻,你却再也没有提起要来看它一眼。
阳光漫不经心地从紫荆花上洒下来,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脸上,我突然觉得这种漫不经心有点伤人,它刺痛了我的双眼。生活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在你的面前,自始自终我都是柳下惠怀里的那个女子,这是多么深刻的讽刺。
家属楼的孩子突然涌进来,很吵。他们都是生于80年代末,个性张扬,青春蓬勃,高喊:"我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口号。而我们这些生于70年代的"老古董"却总在心里哀叹:"我喜欢,但我不可以。"不知道我们这种坚守算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美德?或者说是一种悲哀的美德。
阿笨你说,我们是新版的廊桥遗梦,我很想跟你说,廊桥遗梦里他们有在一起过,当他们老了的时候还可以煮一壶回忆来温暖孤寂的心灵。而我们却连见面的机会的没有,以后,拿什么来回忆?
但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
在这场故事里,终是有人会先抽身离去了。阿笨,当我问你为什么cd寄过来也没在qq上给我留个言,你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忘记了。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一声巨响,回音许久没有散去。就像三千年前的琴声,绕梁三日还是不肯离去,我想,因为琴声还在留恋什么不忍心离去。
我心里掠过一种轻微而细碎的感觉,痛。
阿笨,走近你的时候,我只是一叶单薄的身影,为你留下的是一路的烟尘和弯弯的忧伤。你点亮了我的黑夜,却又熄灭了我的黎明。是谁,在我流浪的梦里日夜穿梭?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叫着《亲爱的,谢谢你不爱我》,是的,阿笨,谢谢你没说爱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只是远远的陪我静静的渡过,并没有说服我见面。留给我时间让我平静,然后从容地转身,问心无愧地继续我的生活。
“对世界你就是一个人,对某个人你就是一个世界。”阿笨,也许你不会是我永远的世界,至少是我曾经全部的温暖。
阿笨,谢谢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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