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老安说:“给了,她妈的,一接住钱就让我滚蛋!我说到她的宿舍歇一会儿吧,不让进,还让服务生撵我!说变就变!”
我说:“你还指着要钱?”
老安说:“还要什么呢?花了就算了,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说:“精神支柱?你不是爱上小姐是一种痛苦吗?”
老安又说:“娱乐过后是悲伤啊!”
这种精神支柱要得么?
这是我写的《老安的精神支柱》的结尾,首发于烟雨红尘网站中篇小说女性栏目。
我写这篇文字的目的应该是很明确的,在质疑老安的精神支柱是否可取或要得,只怕是读者会误会我的主题,又似乎觉得主题表达得不够详尽,而且还有思想要传达给读者,故事的结局似乎也有些仓促,肯定也还有后续的故事要发展,于是出现了《老安的精神支柱后传》……
二、我和老安的交往
我和老安认识,20多年前是因为文学爱好,20多年后还是因为文学爱好。
20多年前他因为在省报上发过几个短篇小说和十几篇通讯,而且一部分文章还获了奖,并被某些省级电视台请去搞讲座;我很羡慕,觉得老安很了不起!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还是个刚初中毕业的学生家,倘抱着许多想象和幻想,听老安讲起他的精彩经历,我很佩服,觉得他很风光!很了不起!并想象着自己几时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物!
我想拜读他的文章,他说等着拿来报纸看,却一直没有见到,这是遗憾的地方;
我只是见过他的作家证,作家证是不会假的,那时我觉得那个证就足以说明老安的实力。
我不大清楚老安为什么搞写作,反正是出了名,而且办了作家证的;我也梦想成为一名作家,以实现自己的抱负,所以很羡慕他,敬仰他。
后来因为生计的原因,我背井离乡一去20多年,也就从那时起和老安断绝了来往;
现在,还是因为文学的缘故我想起老安,又和老安接续上,但不明白他在文学上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大的发展。
20多年后我重新认识老安,有了新的发现;
也才知道世界文化名人录,中国卷上记载的他的名字是掏了三百块钱买上去的;
我也曾怀疑其他的真实性……
但他毕竟是我的启蒙老师,这一点儿是肯定的。
……
三、我的阿毛
那一天,我写了一篇文字,要老安给我看,并请他提出毛病来,我好学习改正,于是老安被我请到家里来;老安也是我认识的唯一作家。
老安也很乐意来,因为……
老安看了我的文章,没有说出什么,就放在一边,不过三句话就扯在了……
我说:“你尽管提她们干什么?小姐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还想在她们身上指望什么?山南海北的接触男人惯了,心没有不冷的!”
老安说:“唉,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心病。过去我为了拯救她,想不到不但没有拯救成,反而成了她的俘虏。现在和她分手了,找她不成,连想想都不行么?”
我说:“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小姐就是为了钱,你不给她钱了,她还会喜见你吗?”
老安唉地叹口气说:“你不知道,她是不想咱了,可咱硬是忘不了她呢!你不知道,她那x又紧又滑……”
老安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和小丽的那种事情上,我已经不知听他说过多少遍了,每当他谈到节骨眼上,兴趣正浓时,我总是打断他:“no,再说就没有意思了哦!你说你在我面前说过多少遍了?我知道你很思念她,我也是个男人,也有类似的经历,但没有意义的就不要再想入非非了,还是打住干咱们正经的事吧。”
老安这时笑笑说:“对,事业成功了,有了钱儿,哪儿不是好看小闺女儿,非找她小丽喽?一百块钱,那儿也是!”
我说:“你就不能谈点儿别的?不过三句话就是小丽,她真的把你弄成神经病了吗?你说话,娱乐背后是悲伤,还没有悲伤够么?你就和祥林嫂一样,张嘴就是我的阿毛!我的阿毛!你成了张口闭口小丽了。怪不得嫂子不原意让你出来呢!”
老安说:“唉,悲伤也是钱的问题,要有钱儿,还悲伤什么?”
我说:“怪不得嫂子卡你的钱紧!你也……
这时我又想起老安的老伴……
四、唉!你可不知道……
那是我看望母亲回老家路过老安他们村时,就着去拜访老安的;看着门头起的学鲁迅三个字就知到了老安家。
鲁迅是我知道的文人中,最敬仰最崇拜的一个,不但他的文风,他的文章,更重要的是他的品格和做人的骨气!他的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是所有文人应该学习的榜样!
到目前为止,我所熟知的作家中最钦佩的还是鲁迅先生!
也许还因为:“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他不但是个文学家,还是个革命家和思想家!
我一边想着鲁迅,一边进了老安的家门。
可惜的是,那天老安不在,我欲走,老安的老伴留住我吃午饭,她说有话要和我说,我就留下来。
当然,老安的老伴也是通过老安认识我的;早在20多年前,我就不只一次到过老安家。
那时,老安不但是个左近闻名的作家,还是个人民教师,是在工作之余搞创作的,那时候我的确憧憬他。
老安的老伴见我到了,她提前做起午饭,让我到老安的书房歇着,我就看起老安的书架。
我浏览了老安的书们,当然除了几大古典名著外,首先是鲁迅的,还有巴金的,茅盾的,铁凝的,路遥的等,另外我还在老安的床头和窗台发现一些现代写手的作品,但他们的名字还不见经传,笔名也都是四个字的或听起来有些别扭的,我已经忘却了。但大致的作品名称,我倘记得一两部,有《北京情人》、《废都》、《猛男情结》、《灯红酒绿》、《和我同居的男人》、《人妖故事》等,我没有动老安书架内的书们,我随便翻看了老安床头的著作,想必是他常看的。见里边还有好多处都画了笔道还做了点评,什么妙极了,精彩等,但我浏览了他标注的内容除个别环境和心理描写外,大都是黄色的描写。我在想,老安也研究这些“口袋”书么?我有些不敢苟同。
吃过饭,我说:“我今天出门忘了带手机,就怕老安不在,说给他打个电话吧也没有打,反正在这里过的,来看看吧,结果就不在。”
老安的老伴(称嫂子)说:“他不在就不能来喽?来了就到家里,这么多年了,你基本没有来过。”
我说:“也是,自从到外边干买卖,回来的时间就是少;现在又回咱们埠枰县了,房子也买在县城,来麻烦得就多了。”
嫂子说:“麻烦什么?你们不来反觉得不高兴呢?”
我说:“嫂子,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嫂子说:“是有话要跟你说。我是说,他说你们写什么书呢,尽管写那干什么?你干买卖不是挺好的吗,赚那么多钱,还在埠枰买了二十多万的房子。尽管写那子干什么?不见他写了一辈子,写了点儿什么名堂出来?最多的一回拿回了六百块钱的什么稿费,剩余下的就是三头二十的,起什么作用,还不够工夫呢!现在打一天小工都四五十块钱,写那子干什么?半宿半宿地不睡觉!”
我说:“人活着不能光图挣钱,尤其写东西,目的就更不能指着在这上边挣钱了。我写书的目的,就是想把我想说的一些话告诉人们,使他们通过读我的书能受到一些启示,就心满意足了。当然,书成了,买出去也是有一定经济效益的,但出发点儿不能是赚钱。”
嫂子说:“不挣钱就更不能写那子了!他为了那个小丽,把一年多的工资都给了她,说什么体验生活,说那个作家没有几个女人,要不然写不出东西来,什么道理?把钱都贴了小姐就写出东西了?非找女人睡觉才能当作家喽?你可不知道,他光是哄俺!”
我安慰嫂子说:“你也不要光听别人说,有时候安老师是故意逗你玩呢。”
嫂子特严肃地说:“什么?和他生活四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他啊?他年轻的时候就混闹,那时没有小姐还好点儿,也是和这个和那个的,俺为了孩子们,忍到现在,他可欺负俺多了!”
我说:“他能欺负你什么?”
嫂子说:“你可是不知道,明月,他和别人好也就算了,像过去也就是拌个嘴,吵闹两句也就过去了,现在社会变了,买那个的多了,他为了一个小x还打我!有一回,我找到老郑家要老郑评理,老郑骂了他一顿,还来俺家说了他,他强了点儿,不敢打我了,还是不改找那个子们!你说现在这社会也就可背兴了,那么多买x的,国家就不管管?”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社会是开放了一点儿,但把握的还是自己。不过老安是精神了一点儿,但你也不能不信任他,越那样越不好,毕竟都是几十的人了,他也是有原则的。”
嫂子说:“相信他?怎么相信他?闺女打他手机都是那个小姐接的,还他娘的说话挺难听,一下就把电话挂了!闺女们没法说他,小子也紧着打他呢!不是觉得他是当爹的早打他了!小子恨得咬牙切齿的没法说,就不待搭理他!你来了,你劝劝他,尽管找那小x们干什么呢?老都老了!”
我说:“我说他,怎么不说他呢?现在人们嘴里的小姐和过去的小姐也不同了,过去称小姐觉得好听,还高雅。近些年来那种女人多了,也唤小姐,似乎她们的名字好听了,提高了地位的样子,不像过去叫妓女,可她们一使用小姐一词,想不到小姐的含义也随着变了,现在人们一听说小姐就知道是干那个的,小姐两字也成了贬义词。”
嫂子说:“现在除了他到你那里,和老郑那里,别的地方我都不敢叫他去,太不信任他了。”
我说:“谢谢你的信任,和我在一起,是不会干那种事情的。那个老郑是谁呢?”
嫂子说:“你不知道啊?他不是省报的记者吗?你不认识?”
我说:“不认识。”
嫂子说:“那人可是正派了,可强了,一见了老头儿就说他,就批评他,老头也不敢反腔。”
我说:“老郑多大了?”
嫂子说:“和老头儿同岁。老郑就说他,你找那些小姐们,怎比待爱人好一点儿?在家里给你做上饭,暖暖热被窝,唠唠嗑多好?有个病有个痞的还不是老婆儿伺候你?训得他一句话也没有。”
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现在他和那个小丽也断了,小姐就是为了钱儿,你不给她钱了,你想找她,她还不想见你呢!”
嫂子说:“你可不知道,他做梦都想着小丽,写得东西里边,我趁他不在的时候看了看,尽是他和小丽的那些事们,我越看越来气,我就给他撕了,他回来就和我打了一架,说破坏了他的劳动成果。和小姐睡觉,不觉丢人背兴,还敢往纸上写!”
我听着嫂子的话想笑也没敢笑出来;觉得可笑,又觉得几分悲凉。
下午没有等到老安,我坐车回了家。
五、最后两次见面
我堵住了老安总说小丽长短的嘴,他一时没了别的话题,躺在一边唉唉的叹气!
我说:“怎么,不提王小丽就没话可说了,当老师的,不能给我谈谈创作经验?”
老安说:“那不用谈,有了生活就会写了。生活就是创作的经验。”
我说:“那么想小丽,她就在门口,何不去看看?”
我故意试探老安,不想老安嗖地从床上起来说:“走!你和我去!”
我说:“我跟你开个玩笑,结果一下子精神就来了!去看她没有钱儿,她搭理你呀?”
老安说:“没有钱儿,看看也高兴!你不知道,一直放不下她!”
我说:“不怨老婆儿不相信你,你就是得注意点儿。”
老安说:“她知道我在你这里没事,去别处还不批准呢,更别说过夜。”
我说:“那更要自觉了!我答应嫂子的,可不能在我这里出问题。”
老安说:“来的时候,他把布袋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钱儿找什么小姐?”
我说:“看小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都过来人了什么没有见过?”
老安已经站在地上说:“走吧,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以后就不见她了。”
我说:“今天你怎么见她?她不是躲你吗?”
老安说:“就说我给他买了电脑在你这里,要她出来搬,她还想着我给她买电脑,一说她就出来了。”
我说:“你不是说她换号了你不知道吗?”
老安说:“打和她一起的那个小姐的。”
我说:“瞎话说一次灵,以后的可就没有保障了啊。”
老安迫不及待说:“行了,我知道的,走吧。”
我说:“先说好的,不能超越范围,只见见就走。”
老安说:“行行行!”
老安说着拨通和小丽在一起的小姐的电话,我和他一起到了我家门前的广场上。
我家就住在埠枰县城的中心地带,也是县城的第一个样板工程,第一个花园式住宅区。花园的门口就是繁华的街道和商业区,小丽就在我家门口的天上人间歌舞厅。
我和老安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那时正是六月间,即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街上凉热来往的人还很多;我和老安在离开天上人间歌舞厅门口一段距离看着小丽出来,我们的脸上被街上的彩灯一闪一闪地照得和鬼脸一样随之来回变色。
老安说:“都半个多小时了,还出不出来?”
我说:“小姐的话,谁能说得准?”
“出来了!”老安说,“你看,哪个细高细高的,和四川那个小叶,一点儿不错,就是他们。”
我随着看过去,足有五十米远的距离,在晚上看不清的。但可以看出她们的样子在东张西望,大概在搜寻老安的影子。她俩看了一会儿,给老安打电话过来。老安要他们往西边看,她俩看见老安招手,朝这边过来。
王小丽看一眼老安,扭头看一眼我,和老安直接说:“你好,老安!电脑呢?”
老安说:“在他家呢?”
小丽说:“搬出来吧,搬出来我搬到歌厅的楼上。”
老安说:“给你买下电脑了,也不说声谢谢,张口就要东西?”
小丽赶紧说:“谢谢,我爱你老安!”
小丽上前亲了老安一个嘴巴,也不顾旁人的目光;即使在晚上看不清,但我和小叶就在一边。
老安说:“电脑是买下了,但是你怎么对待我的,咱们得说一下。”
小丽立马说:“老安你什么意思吧?是不是又涮我啊?”
老安说:“涮你什么?那次我立时给你五百块钱,就叫我滚,连摸也不让摸一下,能对住我啊?”
小丽说:“怎么了老安?讲开条件啦?你六十的老头子了,我才一个十七八的小闺女陪你还是一回了?不睡觉就不能给买台电脑啦?”
小丽没有半点羞涩的样子,声音也不小。
老安说:“能,能,能。”
小丽说:“他妈的不图挣钱谁干这个,你老安掏那点儿钱儿就打发我啦?快说,给不给电脑?给就去搬出来!正好我明天也不干了回家,就着拉回去。”
老安说:“你们跟我们一块去搬吧!”
我知道老安又在打别的主意,但小丽说:“不给就算了!”
小丽说着扭身就回歌厅,走了几步又扭回来说:“你就骗我吧啊,老安!看我还相信你!”
小丽一边嘟囔着又上楼去了,老安望着她们的背影小声骂道:“他妈的,陪老子说会话都不成!”
我说:“走吧!你认为小姐是好哄的吗?”
这晚就这样过去了,又过了一段时间,老安又到我这里来,我又陪他到歌厅去找王小丽,领班却说王小丽已经不在这里干了;其实领班早就认得老安,老安也认得他,他以为我和老安去找事,早把我们挡在了门口,要玩儿就挑别的小姐,我一看局势,是见不上小丽的,就和老安走了。
到了年底,也就是2006年腊月,王小丽给老安打电话,老安就和风一样的跑来,本以为和小丽团聚一下子,想不到只骗他给她买了两身衣裳就走了。
走时告诉老安说:“我要嫁人了,认识了浙江一个老板,过了年就到浙江去。”
我说:“你信她的话吗?没准在那里认识的嫖客!”
从此老安再没有和小丽往来;小丽觉得在老安身上捞不到油水了,真的换了手机号。
六、我和老安的文章
老安自和小丽分手后一度很失落,即使知道不现实,但仍然是那么放心不下。他也想着,哪怕和小丽没有什么结果,就算是和别人共同享有这个情人,他也很高兴,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养她。小丽见不到他的钱是不会再理他的,况且也没有了联系的方式。
这下老安似乎真的老了,脸上也失去许多光泽,白的头发也不再往黑的染了!走路也好像没有原来利索,没有原来有力!
老安这次看来真的显得老了!
我说:“心里喜欢一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看看一个王小丽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她不就一个小姐吗?”
老安说:“你不理解,有她的时候,干什么都来精神,哪怕挨她的骂,挨她的脚踢,心里也是高兴的,没有了她,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觉得什么也没有了意思。”
我说:“都过来人了,什么没有经历过,至于吗?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事业重要,赶紧把心转过来,投入到文学事业上吧。”
老安用手往桌上一拍,把我吓了一跳,他说:“对!这男人没有事业不行,没有钱儿不行,没有女人不行,没有好身体也不行。没有事业就没有钱儿,没有钱儿就不能养女人,没有好身体也不能享受女人,那条都重要!但还是事业摆在首位!开始写!”
老安又来了精神,我说:“写吧,当你写完你的文章的时候,就把她忘了。”
老安说:“忘了?全是有时候一边写,就一边想去找她!”
我说:“那是她对你伤害不够深,再往进陷陷你就好了!”
老安说:“说是说,老想她干什么?还是办咱们的正事吧!”
半年后我和老安都完成了自己的长篇小说,并在我家里交换欣赏。
我看了他的小说,他也看了我的,我感到他的小说虽然也有积极意义,但主线是情色描写,而且篇幅还比较长,有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我说:“你有关性描写的地方是不是太多了?而且也太详细,我建议你改一下。”
老安说:“你不知道,不黄了没人看,没人看就卖不出去,卖不出去怎么赚钱?”
我说:“现在即使在扫黄打非,实际那里没有黄色光盘?再说现在都动真的了,几十块钱就能找个小姐玩儿,还老写这个有什么意思?还是思想性突出一点儿。”
老安说:“老郑看了我的小说也这么说,说写官场腐败非描写他们找女人玩儿女人啦?你看看大部分的贪官是怎么搞得?玩女人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搞经济,拉帮结派,公权私化,不为百姓办实事,拿着老百姓的事不当回事!非写当官的找娘儿们,怎么办那个事才是腐败吗?我说,当官的贪污受贿还不是为了享受女人?”
我说:“郑老师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人家毕竟是省报的记者,又是杂文版的主编和主笔,不比你接触的官场多?别把你和小丽的影子投射到官场上去,纵然有那也是一部分,或者是你的观点。像你的书拿到出版社怕也不敢给你出。还是修改一下吧!我的书上有一些描写,我还只想删掉,但又觉得完全删掉了又失去了一些真实的感觉,我才留了下来。但我还是怕对青少年有些影响,书一上市可就指不准谁看的,可就不同在家里了。”
老安说:“我还是不想改,改了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一改就没有什么内容了。得删掉多少万字?”
我说:“那你看着办吧。要不咱们就往网站上发发试试?”
老安说:“不能往网站上发,发到网站上,别人不就把你的文章剽窃啦?”
我说:“那在被窝里捂着有什么用?写出来不就为人看吗?丢着自己欣赏啊?”
老安说:“那你发吧,我想法找出版社看。”
于是,我在网站上发了我的文章《请给我一个家》,虽说没人评说,但也有一部分看的人,我在想就当是投石问路吧!
而老安通过他的一些关系打听了几家出版社,倒是有人给他出,但要他自己销售,而且先向出版社交几万元风险金,老安傻眼了!几天后,也像我一样在网站上连载了他的文章《……》。
七、老婆还是不信我
老安是半路学电脑的,对网络上的新玩意不精通,家里也没有连着网,就到一个朋友那里一边学一边去发他的文章。他怕影响朋友营业,总是晚上去。
他每天晚上的外出,引起老伴的怀疑,别刚断了王小丽再闹个李小丽出来,于是老伴连续跟踪了他几夜,见他每天晚上都是到村东的打印部去,而且见他去就是坐在电脑旁和店老板操作电脑,所以逐渐放下心来。
但是时间不久,见打印部的一侧又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并且又入住了几个黄毛,老安的老伴又开始不安起来。干脆就每天晚上跟着老安到打印部发文章。
老安见老伴总跟了来,本来自己一个人就觉得够麻烦朋友了,老板也来心里不痛快,就给我打来电话说起此事,让我做他老伴的工作。
老安说:“你知道,我也不懂网络,开始的文章还是在你那里发的,去你那里不方便,说来村东燕子这里吧,老婆每天跟了来,就和跟屁虫一样!俺老婆相信你,你说说她。等我学会了就自己联网了。”
我说:“那是你留下来的后遗症,嫂子跟你也是正常的。要想让嫂子相信你还得靠你自己。我说也是不顶用的,她愿意跟就叫她跟去吧,她跟累了就不跟了。”
老安说:“本来没事了,结果燕子他们一侧又开了个美容美发,你嫂又不放心了。”
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造下那影响了,也别怪嫂子跟你,大度一点吧。”
老安说:“我说你说了以后我改了,老婆还是不相信。”
我说:“嫂子不相信和跟踪你,说明还在乎你,还珍视你,珍惜吧!我没法跟嫂子说,还是靠你吧。”
老安说:“好了,就这样吧,她跟踪就跟踪吧。”
八、人老心不老依然乐陶陶
老安每天去上网,尤其当查看到他文章的点击率逐渐上升,很快超过我比他早发的文章时,十分乐观,他一边看着屏幕,由燕子打开skype开始和我聊开天,一边上网。
老安说:“想不到网上这大的乐趣,我得把我积压多年寄出去又退回来的稿件都发到网上。”
我说:“发吧,发着简单,主要是你往计算机里输入的时间。”
老安说:“想不到咱们的文章还是有人看,看得还不少。”
我说:“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的人也有,有喜欢这的,就有喜欢那的。不过我通过文章的题目看出一个问题。”
老安说:“什么问题?”
我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么明显!”
老安说:“没有注意。”
我说:“点击率的高低与你的标题关系是很大的,你看看凡是有些暗示的,标题醒目暴露的,寒碜的,点击率就高,比较严肃的点击率就低,不说明一些问题吗?”
老安说:“我明白了,说明咱们的题目好呗!”
我说:“是你的比较迎合大多数人的口味,我的不行,没有你的刺激。”
老安说:“我就说,人们喜欢黄的,不黄的看的人少。”
我听着老安的话,心里隐约地觉着不是滋味,似乎觉得现代的人们好像缺少点什么,但也一时说不出来,只说:“现在的许多事,真的有些说不清;也不是说不清,而是咱不会理解。”
我在私下里问自己:现在文章里除了爱情(和色情真的有点混淆了!)和武打,除了诈骗和暴力,除了妄想和虚幻还有别的吗?莫非真的老安的选择是对的?
我正揣摩着,老安说:“好家伙,我的一个短篇被选为推荐文章了,今天一天就点击了五千多。”
我说:“也许你更懂得人的心理。”
老安又笑笑说:“哈哈,这玩意就是不错。”
我说:“忘记小丽了吧?”
老安说:“那壶不开提那壶,不过现在提也没事了,那壶不开也不怕。”
我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九、怎么我的文章不见了
老安的文章上了互联网,点击率上升也挺快,别提他心里多高兴!他一碰见老师们,尤其是家里上着网或有电脑的老师们就说:“你家里上网了吗?现在互联网真好,我的文章上互联网了,哈哈!”
或者老安到电话收费点儿借着在网上查东西,故意炫耀他的文章,到网吧也是告诉年轻人们,你们尽管玩游戏有什么用?还是看书吧!我告诉你在哪里,他就点开他的文章。
然而老安没有高兴太久,就给他打了一直催醒针!
那天我正在家里写小说,老安打来电话说:“明月,你快看一下,怎么我的文章不见了?”
我说:“不能吧,昨天还有呢?”
老安说:“昨天还有了吧?今天你没有看啊?”
我说:“我正在写,还没有看。”
老安说:“我正在一个老师家里,她一直说看我的小说,我说上网了,不用掏钱买书了,可以免费阅读,结果查了半天找不着了,不知怎么回事。”
我说:“我打开看看。”
我于是打开网络,老安的文章真的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你问问网站吧。是不是网站故障。”
老安说:“怎么你的还有呢?”
我说:“我也不清楚,问了网站才知道。”
到了晚上,老安又到燕子那里去查,发现了他短信箱里的短信,结果因为他的文章有些黄被停止了发表,要他修改后再发。
老安一下像泄气的皮球,他也不在电脑上和我聊了,就到打印部外边的楼角里用手机和我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发得好好的,一下子就停了呢?这下子全白了,除了网站上说得要删掉或更改,还有什么内容?我不想改。”
我说:“你不想改,那你就自己欣赏吧!”
十、老安换支柱了
但几日后,老安又打来电话说:“我考虑过了,我过去写的文章之所以被退回来,说不定也是因为有点儿黄的原因。这几天,我深入的思考了一下,又看了几天电视,发现《家有儿女》那部电视剧和《亮剑》以及《济公》《八路军》等片子就很不错,观看的人很多,思想内容也极好,再反过来审视自己的文章,确实不行,确实应该考虑对青少年的影响问题,我也想透了,网站的这一针把我打醒了,我就像做了多年的梦,文章发表不了还以为出版社不识货,看来还是自己的文章有问题啊!我终于清醒了,准备振作精神从头再来,还拿出我20多年以前的精神才行,看那时写的文章,怪不得被请在电视上作报告,现在看起来还是我那时候写的文章有意义!思想不对头,方向不对路,一下耽误20多年啊!尤其近几年社会也变,我还以为挖掘到主旋律呢,结果是糟粕!”
我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
杨辉
写于2007/6/5改于2007-6-6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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