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方有一次亲密的远眺》
炊烟离去多时,为家乡报信的鸟今年懒惰。六月过去几日,好象还是没有归来的意思。澧水安静了五年,堤南边的人们虽然搬进了气派的安民台,还是担心的南方的雨重压过来,堤北边的城市霓虹依然闪烁其辞,和我的诗歌一样,过着奢靡梦死的生活。
泛滥不是谁的错,谁都希望过着安逸的日子。尽管青烟熏染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但我还是怀念稻草人在风中摇曳的秋日黄昏。
不用理睬薄膜下的杂草会趁机横行,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农人是不会算错的。去年城市的葡萄美酒经常走味,但本色的淳朴,永远是件值得崇仰的事情。多么羡慕乡村的夜色,葡萄架下的情歌,一不小心,就唱到了天亮。
今晚我只喝了一小杯冰镇啤酒,葡萄尚未上市,黄郦鸟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笑话蜗牛了。
只是,收获的季节,奔波在远方的哥哥,他会不会回来听我彻夜的歌唱?
《听似胡言乱语》
好象不会写诗了。
需要一次长时间远行,借以补充干涸的灵魂。生活走到最终,若不能成为一首丰富的诗,至少,要在石碑上刻下涵义深刻的词句纪念经典的一生。
爱情是个难题。“柴米夫妻说什么爱情”,说那话的男人们该认真反省。日子可以缺少玫瑰相伴,但绝对不要忘记花香的味道。那是爱情的味道,透着诗意的芬芳。
在呐喊减肥的年代,面包、牛奶成为一个新的问题。我要喝水,你不能让我饮碳酸果汁;我要吃西红柿,你不能诱惑我巧克力;我要读书,你不能强制我读远离文学的书籍。地理、历史是要读的,《论语》、《庄子》是要读的,唐诗、宋词、元曲,那个南方的嘉木要我好好学习,我听了他的话,读得很是认真。
现在我逐渐向返蹼归真靠拢,写诗象饮水一样轻松,思考象仰望一样虔诚,想念犹如脱缰之马,我驰骋,我奔放,我会回家,我已回家。
我好象又有写诗的感觉了。
真的,我又回到了白马嘶鸣的时代。
《以信为马,提灯还家》
“在念青唐古拉山东麓/巴荣峡谷隐士村/我所见到的半神/是一位讲藏话的邮差”
读完几行诗,爱上一个人。他不知道澧水之洲有个女人,一个丑陋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为何那样干脆、轻易。
那个将藏话的邮差,是我的同僚,在文字里见了他,显得格外亲切。我伸出青葱的手,他却缩了回去。我看见了马上破旧不堪的邮袋,一样的草原绿,一样的驮着鹅毛,一样的染着胭脂红,一样的装满沉重的希望。
毡房的帆布是我缝织的,马灯的油是我添补进去的,惟有月亮之上的云朵,是我望尘莫及的。其实,我忘了感谢念青唐古拉山东麓和巴荣峡谷隐士村的牧场,是它们让我想念,什么是家,哪里是家……
《好啊,莲花湖的真宝》
“替人送信的半神/你的裤管沾满雨水/你背弯得低于两声犬吠/我从一本书里/读出你的心思和你的命运……”
从一本书里,读书你的心思你的命运?不,未曾谋面的诗人,见一阙残破的词是远远触不到你的灵魂的。我爱你,请相信这是半神赐予的真诚。另外一半,我要继续维系凡间的生活。澧洲平原自春节以来,很少见雨。信送了多次,好象起色不大。——那么,我还祈祷做什么?那么,我还相信神灵的降临?不过,我一直信佛的,神和佛,都在谱渡众生,但佛是自家的,神是他国的。我那样安慰自己,小聪明会不会遭受天谴?降大过与斯?若有那刻,我愿意背弯得低于小巷深处的两声犬吠,那样,雨总会落下来了吧。
请相信,佛一直在我心中。去年《与湖同在》的诗歌,我整整写了60首,在藏家的语言里,“湖”与“佛”是相通的。我以为我懂了“湖”——好啊,莲花湖的真宝。
诗人,你必须要承认我是个天才的诗人,与你有着本质的区别。你的天赋表现在你忧郁的睿智的思想,洞穿他人的内心的过程就是诗歌诞生的过程。我的天生的语言造捏和天马行空的思维是你怎么也赶不上的。
我之所以敢于向你挑战,是因为我想用火辣辣的目光,吸引你神秘的灵魂——你在高而远的深邃的目光。
因为,我爱你,莲花湖的真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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