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暖暖的春天,都要折一柳枝制作一只柳笛,虽吹不成曲,也算断断续续地吹奏一缕心情。
习惯了春天的柳笛,因为那是我儿时唯一的“乐器”,小时候,每当柳枝泛着新绿,我就会与伙伴一起折柳枝做柳笛。我们用手指轻轻转动枝皮,让外皮与枝干分离不破损,然后抽出洁白的枝干,再用剪刀剪成若干段,将外皮用小刀在一端削去一层,算作笛口,放在嘴边就可以吹了。根据柳条的粗细可以发出不同的笛音,想起来还真是有趣。遗憾的是今年却不能了。
在医院的两周里,柳条已经舒展枝叶,想必已经疯长,那便不能削笛了。
还有桃花,是否也在我没有来得及欣赏时就已经谢了?
柳树依然,而只是没有了柳笛。
站在窗前,阳光很有层次的在眼前展开浓绿嫩黄。风不紧不慢的轻轻吹拂,被风舞动的柳枝很好看。若是配上那清脆的笛声,也许春天的图画会更美。
我很想吹奏柳笛。
可是,柳叶已经茂盛,桃花已经谢了。
我困了。医院旁边的幼儿园里,孩子们在桃树下嬉戏,纷扬着落英,我没有画意;有的孩子淘气地触摸着鲜嫩的柳条,我没有诗情;我只想依着一棵柳树睡。树上的鸟儿也不再歌唱,我要睡了。
我没有柳笛,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今年再吹奏柳笛了。
那就等明年吧!尽管我忧伤,在这个绿色渐渐丰满的四月。
风静了,孩童走过温暖的夕阳。
早早地收拾心情,等待夜晚的来临。
今晚会有月光吗?我闭上眼睛,我困了。
也许,我只要听到自己在空气中呼吸的振动就够了,即使少了柳笛声。
不禁问自己:我该躺在什么地方去解除我此刻的困倦?又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我的柳笛?
不知道,但决不是医院!
我独自睡吧,不知今夜是否有月光。
我一定是躺在了无边无际的沙漠上,我感到身心是如此的疲倦。四周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春天哪里去了?春风呢?蓬勃的绿姹紫嫣红哪里去了?我梦魂牵绕的柳笛呢?没有人告诉我。
好久,我看到透过窗帘的一点月光,隐隐地带着朦胧。
我知道,我是要睡了。
梦中我重新吹起柳笛,独自坐在柳树下。
本文已被编辑[恋尘叶子]于2007-6-3 22:54: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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