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不懂右眼的伤
雨下了,以粉身碎骨的壮烈,淋漓尽致的宣泄云时压抑的霾。
是谁在雨中落泪,是谁还在奚落它不适节,又是谁还在苦苦追究他为你撑伞的弧度不够倾斜,而猜忌他不够爱你。
不是弧度够卑恭虔诚就能证明爱的圣洁。
云在一点一点的抽离,肆意的挥霍着最后的生命。
太阳终将破云,灵魂也终将随雾气袅袅消失。
但雨后不一定有彩虹,春暖花不一定会开。
这就是现实,与童话鲜明对比的现实,
没有璀璨的玻璃鞋,没有满圆怒放的蔷薇,
更没有骑白马的王子。
王子和公主都被现实的轮盘碾碎成灰,混在卑微肮脏的尘埃中。
上天让你活着就是要让你看他能残忍到什么地步。
而人适应了生存的法则,进化成了变色蜥蜴,随着现实变换,带着高贵精致的面具掩饰虚伪懦弱的灵魂。
他的灵魂越丑陋,笑容却越虔诚。
伪装的那么不露痕迹,却都在艳红的诱惑下打湿面具,暴露赤luo裸的本初,可笑还自称俗世槛外人。
你是唾骂?是默然?还是同样虔诚的敷衍着?
你看,我们都逃不开现实的枷锁,脱不掉浮华的面具,我们终是湿了鞋。
俯视间,雨打芙蓉花犹笑,恍然就惊起了心中的涟潋,零零碎碎的交叠参差。
云和天的距离多近却无法重合,春天与冬天的距离多渺小却永远无法逾越。
白天不懂夜的黑,太阳不晓月的冷,,高山不解平地的恩,流水不明落花的意,飞鸟看不见游鱼的泪,左眼不懂右眼的伤。
蓝天,你明白大地的无奈否?
没有答案,亦没有嬉笑,现实以将人打磨的圆润玲珑。
那些最初的锋芒因不适应生存而消失待尽,大家都学会了默然,学会了冷眼旁观,执拗坚持棱角锋芒的人,都被化入疯子一类列,被丢弃在某个角落里,遗忘。
我们都要坚强,但不能和现实倔强。。
再倔强的蔷薇终究开不过一个冬天,
再坚强的红梅也终究傲不过一个夏天。
那些最原始真实的灵魂被尘封在了心的最深处,而我们的手臂太短,打捞不起那么沉重的最初。
我们都在最初和最无奈的雨天仓皇而逃,害怕淋湿华丽的面具,露出隐藏的纯真,我们都没有雨的勇气,以粉身碎骨来宣泄最真实的灵魂。
我们把最原始的灵魂牢牢锁在了右眼里。
封印千年。
钥匙埋在地狱的最深处,铁锁也锈死在眼里,那永远无法打开。
所以我们坚信左眼永远是善良的,即便是假的,
右眼永远是邪恶诡诈的,即便知道是在骗自己。
我们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
左眼是天使,右眼是魔鬼,
而我们永远不要相信魔鬼,
即便明白是在自欺欺人。
我们是撒旦却喜欢捧着圣经,虔诚的自称神的儿女。
于是我们说话总爱眯起右眼,
很轻易。
于是我们我们都是神的儿女,
很虔诚。
于是我们很努力的画上油彩脸谱,演义着成长后的我们。
于是左眼不懂右眼的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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