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用一把锁将白昼软禁在夕阳款款落下的身后,却把开锁的钥匙偷偷转交给了黎明;我把高傲飞翔着心情掏给心爱的日记本,却允许我涩冷的抽屉悄悄将它深藏。
我想我是惯于这样的相安的——没有人愿意自己在别人面前是透明的人,尽管有数不清的人群期望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是如水样透明的人。我很感激,在别人面前,我不是可以透明的人,这样的感觉真让人心安。
曾几何时,几许伤痛,几许悲情。只为自己稚嫩的双肩一时扛不起这世间的诸般苦楚辛酸。
旧梦过去,新梦成长。渐渐地,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坚强,人,开始成长。也终于开始明白,成长,是旧梦与新梦的不断交替。人,总是要无可避免地,在苦痛坚强中慢慢历练着成长。
忽然有那么一些日子,眼里不再时时有泪影重重,嘴角不再刻刻有啜泣抖动。就那样地,欣喜若狂,以为从此变得坚强,利刃柔剑再也不能将我中伤。
只是,夜色朦朦,星光耀耀,静静躺在床上,聆听着室友轻轻甜甜的鼾声,独自无眠。款款转身,却倏忽有泪自眼角迅速滑下。
原来,人真的不是坚硬的动物,不管她用怎样的坚强将自己伪装。疤痛远去,痕尾依然留存。不过是日子久了,渐渐就把伤痛当成了习惯,就像是寂寞久了,可以把寂寞当作是戒不掉的瘾长留心底。
窗外,有雷声轧过。
就那么短短的一瞬,我分明听到了浪花拍岸的声音。忽然,我太想冲动,让泪水随夜空飘洒,激荡在这暗夜的轰鸣中,让焦躁的我微感心安。
今夜,深黑沉沉,我很感激,无眠的,不只是我一人。
本文已被编辑[孔雀东南飞103]于2007-5-30 15:45:3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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