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有限的红尘中,没有永远的幸运,值得沾沾自喜;相反,也没有永恒的不幸,令人痛不欲生。生活不相信眼泪,任岁月蹉跎、凄雨冷风,也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持之以恒的努力、足够的韧性……真实客观地来演绎人生。
每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一段旅程,经过不同的阶段,看不同的风景,随着光阴地流逝,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之间,领悟生命的真谛、感悟红尘中的芸芸众生!
一
在这个追求效率的现代世界里,不同于蚂蚁的本能分工,一个人的发展总是有着无限可能。
面对陌生的石家庄,感应着突然袭来的孤寂,茜茜花以买一块儿口香糖、一份报纸、一点零食……来掩饰自己的茫然,感觉仿佛只有这样---因为手中得到了一点什么,才可以融入这城市的生活。本来的“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的豪情被残酷的现实瞬间摧毁。
我从来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只有风雨兼程;我也从不去想身后是否冷雨寒风,既然锁定了目标,就留给别人决绝的背影。火车站外的一个小角落里,铺张报纸坐在夕阳里的茜茜,把自己写在笔记本上的话,一遍一遍地读,以此来增加自己坚持的信心和力量。
看见茜茜的那一刻,许慕简直难以置信。惊喜的表情被茜茜捕捉到,加以发挥的奚落。在这里看见---落魄的“风月女子”很吃惊吧,不加修饰的小女子很丑吧!茜茜故意歪曲事实的真相。因为在许慕看来,不加任何修饰、素面朝天的茜茜更加可爱。
茜茜没的选择,能够遇上许慕已经是幸运之极了。在这举目无亲的石家庄,她感觉太孤单了,有这样一棵稻草,总要抓住的。而且,和许慕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应该算是朋友。在风月场里,流行“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的。”
书香苑,挺文雅的一个小区,环境也很清幽,杨柳依依,似乎很多情似的。茜茜拉了行李箱,很自然地跟在许慕身后,也没有什么不自在。许慕总算和许文强都是一个许,也就一般帅吧,如此一来也不吃亏。四楼不算高,两室两厅也勉强住的开,茜茜不客气地打开自己仅带的拉杆箱,把衣服往壁橱里挂。
你还真的打算长住了?许慕忍不住问。
难道你没有计划把我留下吗?茜茜反问。许慕无言,他领教过茜茜的灵牙利齿,他也知道化了装的茜茜,是穿梭酒吧的精灵,总能够诱惑你买下她推销的酒水。
三年前,我弟弟被无情的大火吞噬了生命,我和妈妈也被遗弃了。妈妈一病不起,我只好投身夜生活来赚到她急需的救命钱。十天前,我妈妈知道了真相,自己拔掉了针,永远地睡去了。我结束了无限风光的生活,结束了和小东的感情,结束了一切的一切,再次将自己投身另一个陌生。茜茜平静地讲述,仿佛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不夹杂任何起伏的感情。
许慕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苦命的落魄女子,就只好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茜茜早早醒来,下厨做的炒馒头片。跑步回来的许慕,很惊叹馒头的好味道。
我先在小盆里打两个鸡蛋,调匀,再把馒头切成小块儿后搅拌,最后下油锅,自然香脆可口了。只是有些浪费,好象。茜茜些许调皮、些许得意地说。
许慕忽然就感觉到茜茜的又一处可爱。
不要乱跑,你还不熟悉石家庄,周末我才可以带你出去逛。许慕上班的时候,嘱咐茜茜。
二
茜茜从来都不害怕陌生,而且熟悉都是从陌生开始的。茜茜不想再过黑白颠倒的日子,就开始四处找可以胜任的工作。没有高学历,一切都是枉然。原来离开喧嚣的酒吧,她什么都不是。难道小东说“你已经属于这里了”是对的。不,她决不可以回去。妈妈的眼睛始终在看着自己,而且和留着长发的小东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小东不坏,但是,妈妈不喜欢他,也是因为知道他,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妈妈要茜茜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下,而不是灯红酒绿中。所以,茜茜选择和小东----“各本西东”。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晏殊的《蝶恋花》仿佛是为茜茜此刻的心情而做。难言的心酸,让茜茜无限伤感。
许慕下班回来,习惯性地脱下西装。茜茜忽然就生出莫名的嫉妒,他凭什么这样耀武扬威的,还不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家境,好的机遇。
许慕感觉出茜茜目光的阴冷,十分不解。没有说话,就进自己的书房了。
茜茜认定他是故意冷落她,拉出皮箱开始收拾东西。听见动静,许慕过来,轻声问“你又唱哪一出?”
“我喜欢怎么唱就怎么唱,喜欢演谁就演谁,干吗要和你说。每一次别离都始自相聚,你不知道吗?”茜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饿了,总可以先开饭吧!”许慕微笑地看着任性的茜茜。
茜茜惊叫着跑向厨房,鱼都被炖地没有了汤,香味却还是飘出来。
“你安心住着吧,每天帮我做饭,还有帮我抄写文件什么的,好吗?周末一起出去玩,你不是很开心的吗?”许慕看出了茜茜心事,赶紧找留下她的理由。
“可以安排我进你的公司吗?”茜茜鼓足勇气说。
“不可以。”许慕说很坚决,茜茜转过头去,眼里有隐匿的泪滴。“但是,我可以把你介绍到我朋友的商贸公司。”许慕故意卖了关子。
茜茜举拳上来使劲地轻轻捶打。“茜茜公主还会按摩,许慕消受不起哦!”许慕开茜茜玩笑。
三
第一次拿了薪水,茜茜买了很多东西放进冰箱,还特意地准备了几样菜,等许慕回来。
听见有脚步声,赶紧兴奋地开门,迎来的却是一个慈祥的阿姨。茜茜想一定是房东,就笑着让她进屋,并礼貌地说许慕马上回来。
看阿姨复杂的表情,茜茜赶紧又解释,“我是当家不做主,只负责做饭啊、洗衣服啊……”茜茜不知道应该交多少房费,怕老太太见多住了一个人,提高房价。
回来的许慕看见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我的宝贝儿子……”阿姨无限感慨,茜茜无比尴尬,许慕无法言说。“你怎么和西楼的绮叶交代,你不是坚持住在这里是为了绮叶吗?……”
茜茜知道了一个名叫“绮叶”的女子,无声地退回自己的卧室。难怪许慕每次和自己走过西边的那栋楼,就会不由自主地张望,原来他在看她窗口的灯光或者看照满西楼的月光。
茜茜忽然凄惨地笑了,悠悠地想: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外来的女子,哪里配的上人人都仰慕的许慕。而且,也许许慕只是可以用来仰慕的,自己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妈走了,茜茜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许慕一脸严肃的来在茜茜身边。倚在阳台的茜茜答非所问“今晚的月色很好,一定是‘月满西楼’,你还不……”
“茜茜你听我说,”许慕忽然用力抱住茜茜,任由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吻接重而至。
亲热过后,茜茜乖巧地蜷伏于许慕的怀抱,轻声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骗我开启那1600元的昂贵之酒开始,想我生意场上精明的许慕,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戏弄。我便开始注意你,可惜,没有多久我就被调回总部,也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上帝垂怜竟然让你送上门来,我小心地和你相处,竟然有126天了……”许慕喃喃细语,茜茜无限欣喜。
月光倾泻进来,茜茜挺直了脊梁,生气地大声问:“绮叶,是谁?别人要过的东西我是不收的。”
“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同学,住在西楼。也许因为和她相识太久,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一直都是双方家长在努力地撮合我们走到一起。”许慕认真地解释,合情合理。
“不会那么简单,怎么你从来都不和我提起呢?怎么你一直都犹豫和我……”茜茜的脸一下子红了。怎么一直和我好呢,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小傻瓜,你一直都象一只刺猬,我哪里敢轻易靠近啊。”许慕很无辜地说。
“我想我见过她,一定是那次周末我们一起回来,正打羽毛球的那个清纯女生,她无法克制看见你和我在一起的惊讶,扔拍子离开了。”茜茜自信地说,许慕点头。
四
许慕和茜茜公然地出双入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铺天盖地。
茜茜先承受不住了,她无法不顾忌许慕的感受,如果家人和朋友都不理解他,那么他会失去他原有的幸运,虽然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从前的生活已经印刻在自己的心里。
茜茜明白当做出一种选择,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她那么想选择和许慕一起生活,可是---她再次开始收拾仅有的行囊。
皮箱被愤怒的许慕扔到了角落。“我为了你一直都努力,你竟然要逃,难道你不和我同一战线了吗?!”
“我为了你好,你知道的。”茜茜伏在许慕怀里哭泣。“我们来生在见吧!”
“我不要什么来世,只期待今生今世,只期待你我一起朝着愉悦和幸福的地方前进!”许慕安慰茜茜,还裱起一幅标语:
god help those who help thmseleves 天助自助者
五
终于茜茜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博得了朋友们的认可与喜爱,也和家人有了一些情感的沟通。一切仿佛都雨过天晴了,茜茜兴奋不已。
醉的一塌糊涂的许慕被送回来,他英俊的脸庞那么苍白。茜茜心疼地帮他擦拭,静静地守护在他床边。
醉了的许慕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她,我相信她……”茜茜明白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坚持,而让他难以理解。爱我就给我,许慕说过很多次。茜茜每次都可以巧妙地花解,可许慕是介意的。结婚还是无法实现,家人并没有完全接受茜茜。
提了草莓的茜茜和许慕,走过乘凉的絮叨老太太们身边,隐约听见她们的议论什么酸儿辣女。
也许在老人们心中,孙子是很重要的吧!许慕俯在茜茜耳边坏坏地说。
许慕为了尊重茜茜,不再和她那么亲密,炎炎夏日,衣衫单薄,真的是难以抗拒的。茜茜忽然觉得,既然已经决定和他一生一世,那么……
和我出去走走吧?茜茜硬是把十分不情愿的许慕拉了出来。
夜风吹拂,很清爽的感觉。
月满西楼。茜茜说。
又来了,早就和你坦白过,我和绮叶如果有什么,早就结婚了。还等你!许慕摇头。
我终于知道了月满西楼的正确解释:“月满西楼”是说月满茜茜的楼,不是西边的楼。忘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寓意了,你——你只可以上我茜茜的楼。茜茜说的调皮而又张扬。
到底是在那种场合生活过,说起话来都……许慕看见茜茜收起了笑容,赶紧收出话。
那种场合怎么了,知道莲花吗?茜茜何尝不因为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而倍受折磨,那是怎么样一段生活啊,每天都要加一万倍的小心,她可以风情万种地陪酒、划拳,就是不肯超越最后的底线,因为她知道,女人没有路可以回头。
对不起,我爱你就该爱你的所有。许慕心疼地揽着茜茜回来。
茜茜主动地抱住许慕。温柔的月色中,情感绵延,起伏不断,她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许慕领略了茜茜血溅桃花的美好,更加坚定了他只爱茜茜的决心,而且深深地知道一定背负茜茜这一生一世的缠绵。
有了宝宝的茜茜,更加让许慕心疼。因此,彼此再不顾及什么,本来相爱就是两个人的事。也终于在朋友们的祝福声中,相约牵手一生。家人勉强认可,茜茜名正言顺地嫁给了许慕,她灿烂的笑容显示着无限的幸福,将会永远、永远……
生活如风传情、雾迷茫、雨清澈、光绚丽、月皎洁……那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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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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