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就容易好事,我闲了,所以就变得好事。我不是专门好事的人好事了,是因为巴车带领我们穿越城市中心的时候,我无意间窥见了或许不该窥见的这么一个醒目的牌子:教育宾馆。因而,我的笔因这个牌子变得好事。
事后,让我扣破脑门也想不通透的是:难道教育也需要吃饭住宿?它似乎只是个代名词而已。如果我天生不笨,足够的聪明的话,终有所悟。事实上我的脑瓜真的很好用,便悟有所成。原来教育是不需要吃饭住宿的,需要吃饭住宿的是搞教育的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即便是牲口,也不能例外。既然不例外,那就包括在内。这并非怪事,奇怪的是,教育即便是人或说成是搞教育的人,为什么非住宿宾馆不可呢?这个问题其实也简单,没人解释我也能猜出来。因为搞教育利国利民,有功。有功就要领,怎么领,住宾馆恐怕就是领功的一种吧。这奇怪吗?并不奇怪。
搞教育,这是领们搞的事,写这篇文章的笔者仍处在学习阶段,属于那种被搞的行列。虽然不知怎么搞的,但作为被搞者,多少有点被搞的体验嘛。
我们通常触见一些领导搞教育是怎么搞的: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打着教育的晃子,挂上某某教育局、督察组或调研组什么乱七八糟,数不清的头衔。反正人嘛几乎都一个个脂肪过盛的模样,头上毛二根或有甚者干脆秃顶,沉甸甸的大臀往那高级小车里一挤,着实令轮胎都憋足了劲。然后一路风尘朴朴赶往某学校视察去了。
那些学校见了这教育专车都像接亲似的,提前将校门前高挂上标语、条幅曰:欢迎教育界领导来我校搞教育(当然他们不会这么写,搞教育换成的是调研、考察、指导工作之类。)
领导们先是下车郑重其事地展望一下要搞的对象,粗略地赞叹或肯定几句,后由该校专门负责接待的人先请到预定好的宾馆,就是上文所提到的教育宾馆,喝口茶歇息歇息,好腾出点空闲来让接待人下去打典一切,包括要孝敬的东东。
等几位领导茶尽歇息罢后,便象征性地要求到学校四处考察下。这时负责人便像待应生一样点头哈腰地在前面为其带路,整个考察过程中负责人着实辛苦,不仅作待应生还兼不够专业的导游,就像一个当爹又当妈的保姆在侍奉一群不懂事的孩子。
教育工作好不好,其实全在乎领导一句话,就像一个被家教管的甚严的孩子,能不能出去玩,全在乎家长一句话,把跟家人的关系搞好了,不就有机会得到批准出去玩了。同样,把与领导的关系搞好了,那么该校的教育评比标准不就上去了。话又说回来了,要想与领导的关系搞好,前提必须把领导的胃搞好。而能否把领导的胃搞好,关键取决于备好的筵席质量,这方面质量上去了,那么教育质量自然也就跟着上去了。当领导准备夸赞几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顺便塞上几个红包,这样以来该校的教育质量就彻底上去了。
说实话,一些领导搞教育,就像搞妓女,其实比搞妓女实惠,不但不花钱还能倒赚,而奇怪的是这些学校都像妓女一样乐意被搞。所以,我们通常见到校门上有这样那样的标语,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天灾人祸“之说的话,很不幸,这帮人也有倒霉的时候。他们成天只知道搞啊搞,今天到公立学校搞,明天到私立学校搞,后天又到公私合营学校搞。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像搞男女关系的两个人有天忘记戴套。于是乎某天教育不小心怀孕了,而领导们搞完了又不肯认帐,就像一个处在封建时期未婚先育的女人,必将遭人非议的。于是,同行及各行专家、学者、教授们开始出来评头论足,众说纷纭,就连还处在被搞阶段的部分学子们也都忍不住大发意见,更有甚者写书立说了。
当我们被电视媒体上报导的:真正奋斗在教育前线的英雄者们被病魔或积困折磨着还坚持在讲台上写完最后一笔而倒下,为其抹一把心酸泪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看那些倒在酒桌上横七竖八的美其名曰搞教育的头头们,让我们这些热血沸腾的人怎么能忍住不垂唾一口骂他们是屎、是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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