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是个英俊的男人,帅得一塌糊涂,我经常这么介绍自己,不是我脸皮厚,是事实的确如此。
我在中关村的一家公司里搞销售,或许是我的嘴脸是适合搞销售的,所以我在公司里的销售业绩总是名列前茅。
对于我这张英俊的脸,那是任何女人都没有免疫力的;口才更是无话可说,我能指鹿为马,我能把土豆说成地瓜。
可是我在公司里混了两年还是一个小职员,一点进展也没有,所以我有点怀才不遇。
于是我在酝酿一个阴谋。
我的网名叫天涯,是为一个叫蝴蝶的女人起的。
我经常在qq上和她聊的昏天暗地,不可开交。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蝴蝶,她却不知道我是天涯。
她叫乔,是我们销售部门的经理,她一直都想不到她爱的天涯每天都低眉顺眼地在她身边,这注定了她的命运。
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要想百战百胜,必须知己知彼,乔到头来必是输家。
蝴蝶:天涯,不如我们见一下面吧,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可就像一个梦魇,我想抓有抓不住。
天涯:我对你说过,这是一个游戏,你应该明白游戏的规则。或许我们每天都擦肩而过,只是你不曾发现。不过我们会有见面的一天,会的。
蝴蝶:什么时候,告诉我什么时候。
天涯:游戏该结束的时候。
蝴蝶:你让我轻易地爱上你,你却在暗处洞察着一切,为什么。
天涯:游戏嘛,好玩呗。
蝴蝶:······
今天是我的生日,2月29,四年才有一次,楚做了一桌子菜,还特地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
楚是我的女朋友,大学时候的同学,我们在一起5年了。我们有各自的工作,各自的朋友,可以说我们势均力敌。
我幸庆生活中有这么一个对手,不然我真会疯掉,乔在游戏中不是我的对手,现实中她更不是。
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从大学时代一直聊到现在,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楚走了,消失于我的生活中,没有告别,只留下一张纸条,楚说,她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我知道楚是没有选择,因为他知道她选择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一个坚持5年的游戏就此结束,就这样我没有了生活中的唯一对手。
以后的生活变得像死水一样,风吹不起半点涟漪,我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厌倦。
晚上公司要举行一个晚会,庆祝完成一个大生意。这个游戏是到结束的时候了,我想。
乔打扮得异常妖艳,冷艳凄迷,风华绝代,是晚会的焦点。
晚会很热闹,乔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唱了一首王菲的《蝴蝶》,将晚会推上高[chao]。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
在晚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在同事的怂恿下,半推半就地来到舞台上,我唱了一首《天涯》。
我背起行囊看见你眼中的痛,该如何让你忘记曾经有的梦,他们说人生如梦,我知道梦醒就是心痛。再回首也许依旧悲哀,梦的尽头就是天涯······
我感觉乔的目光火炬般地射在我身上,我只是旁若无人的唱着。
晚会结束了,我第一个走出公司。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我登上qq,然后隐身,跟快蝴蝶上线了。
你是林,对不对。
天涯,你是不是林。
我知道你在,回答我,是不是。
我随便打开一部电影,百无聊赖地看着,qq上嘟嘟的声音一直固执地响着,我冲了一杯咖啡耐心地等待着。
快3点的时候,蝴蝶终于放弃了。于是我关上电脑回房间睡觉,睡觉之前我把闹钟关掉,准备睡个好觉。
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了,我吃了饭,精心地打扮了一番,才懒懒地赶往公司。
刚到公司,叶朗对我说,你怎么上午没来上班,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小心点,经理好像不怎么高兴,脸色很难看。
我走进乔的办公室,乔在等着我。她的样子很憔悴,昨晚一定没睡好觉,她只是幽怨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就是天涯,乔说。
乔,这是个游戏,只是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游戏的规则。
天涯在现实里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天涯,请你不要把游戏和现实混淆了。
我不一样,我是把生活当游戏玩的,而你,玩不起。
游戏只是你生活中的幻想,是幻想就让它破碎吧。
我走出乔的办公室,闭上了门,也闭还上了乔的幻想。
野狼,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我拍了一下叶朗了肩膀说。
当打开乔办公室的门,叶朗惊恐的叫了起来。经理从窗户跳下去了,叶朗扯着野狼般的嗓子吼着。
听事门都挤进乔的办公室,然后纷纷赶往楼下去看个究竟。
我走进乔的办公室,坐在乔曾经坐过的椅子,感觉真舒服。
3天后,我当上了销售部的经理。
这是个靠霓虹灯支撑的城市,这个城市在慢慢坠落。
我是个流氓,不,比流氓更下贱百倍的淫棍。
我喜欢女人,喜欢女人身上颓败糜烂腐朽的气味。
涅磐是个传说。
我是个猎手,我需要一个妖精,把我灵魂一口吞掉。
那是一只b*子,千人跨万人骑的妓女,我对叶朗说。可是我爱她,叶朗说。
她们穿上衣服,问我要了一根烟,很成熟的和我说再见,然后带着不同的男人在我眼前晃悠。
我喜欢看一部叫火影忍者的动画片,每天下午5:30准时收看。
生活就这样像白开水一样地过着,没滋没味。
我又高升了,当上了营销主管,我现在正琢磨着怎么把老头子一脚踹开,当上董事长。
叶朗结婚了,新娘是那个妓女,同事们都带着嘲愚的笑容去祝贺,只有我诚心地祝福他们。
不到长城你不是好汉,不去钻石人间你就不是男人。
我要了一杯伏加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安走过来,做在我身边,要了一瓶红酒和我对饮起来。
安是一个同学的姐姐,是个40多岁的女人,女人一过40就像凋谢的玫瑰,充满焦躁破碎的气息。
我和她无聊地瞎侃着,讲了几个荤段子,安不咸不淡地笑着,我感到无趣,索性闭了嘴。
伏加特的后劲特别大,喝到最后迷迷糊糊地搂着安来到一个包房里。
快乐的飞翔,在一切往日之上,我一切旧事之上,多么酣畅,多么淋漓尽致,我丢失了自我,原来做爱也是抵消痛苦的一种方式。
我疯狂地进入,没有别的动作和语言,一遍又一遍,我们彼此摧残,我们彼此疼痛,两个玩累了的孩子,疲惫的拥在一起。
我听见皮肤破裂的声音,我感到疼痛的快感,红色统治了我的梦,中毒一样,我看见夏花盛开,然后看到了死亡,梦幻一样,迷迷离离。
我爱你,我要把你打碎,然后按照我想的形状,重新拼凑起来,安对我说。
于是,游戏结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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