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无意间发现一棵桃核发出小树牙,用小铁锄种植在家门前,并没精心去照料,在自然风雨中几年间长成了大树。每当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之时,桃树枝桠上开满粉红色的桃花,它弥漫在门前的美丽,常招蜂引蝶在花蕊驻足,而我常在花的热闹非凡中看到花谢来临,花谢飘零树下化着春泥,随之而来的是毛茸茸的小桃儿诞生在嫩嫩的绿叶中,以适者生存不变的定律等待风雨的拷问。
树叶与小桃儿静静在身旁成长,而心早已飞向那个挂满枝头被阳光照射开始泛红的桃子,它第一个告诉我桃子成熟的讯息,那样就可以享受拿着竹竿夹桃的窃喜和迷醉吃桃的幸福。当一切都争相绿色的时候,桃树也在享受着春天,受春水的滋润,绿叶发亮,白茸茸的小桃儿也害羞伸出了头淋了个半湿不透。
在我记忆中,桃子成熟在季节,因为品种而不同,从农历六月开始,一直到九月底结束,当秋叶散尽,品尝桃子的快乐也随之离去,期待中来年的精彩浮现。从层层尽染的五月开始,桃子便进入了魂,象守着月亮、星星,还有穿行夜空的飞机一样渴望,盼入眼前,怪不得那样守魂似的夜怎会环抱在桃树下张望着寻找成熟的希望呢?
桃子红了,可以摘了,不能不爱了。劳作一天的人们,在夕阳黄昏后,围凳而作,看着精灵古怪的小顽童在桃树间攀爬游走,怀抱一堆桃子下树与家人共享吃桃的美好时光,常常吸引那些脸皮厚的小孩,大人便送上几个给他们算是讨好了,之后便可以随叫随到帮忙拣吃剩下的桃核,一小堆的桃核,在石头或锤子的敲击声中,获得了桃籽,听说桃籽是一种药材,时常有人上门收购,3、5角一两,便可以挣到一些冰棒钱了。桃子快要成熟的时候,松鼠也习惯在树枝上窜来窜,机灵的双眼瞅着周围的动态,啃食着桃子,连吃带抱回了它的家,白天临里顽皮的孩子安排人放哨,侦察主人是否在家,是否有人盯梢,若主人在家,便怯生生装着自然状悄然离开,一有机会,便拾起石子向桃树扔去,甚至连大人们路过树下也会望桃心馋,谁叫那鲜红的桃子勾引了魂呢。
真正成熟的桃子不单单是表面红的,连里面都可以看到红色的丝,轻轻一掰,就能与桃核分离,美味可口,入口尽爽,百吃不厌,常常在桃的世界里忘记了饭的存在,熟透了的桃子手感是软软的,连表面的绒毛都很难发现,无需洗擦,衔入口中,弥漫出一种被自然酝酿的醇香酒味来,实在惬意。其实,天然的桃子,难免有些桃子内会生虫子,事到如今实在想象不出那些虫子怎么爬进去的,是不是在桃结的地方或是桃子内本身受自然界的影响腐烂了呢?也许自然界赋予的东西都应该自然界所有来分享吧。常常连虫子吃的桃子也不放过,连虫子都可以吃的东西人又什么可怕的呢。
一天晚上,朋友带了几个桃子送我,年轻的他图个新鲜吧,桃子红得可爱,农历四月就有桃子上市场,这是人类科技的结果,让我对它的口感值得怀疑,最后吃过证明判断并没有错,并不可口,也许对它开始带来的美观影响到后来期望过高,或则是如今食品的丰富让原始的味觉变得麻木的缘故吧,总之未能品尝出桃的美味,刚放在嘴角的生硬带来了陌生,有些囫囵吞枣的感觉,啃吃了几口,里面并没真正的成熟,白嫩的桃核嘴啃桃肉时撕裂了,一个还泛着透明状桃核籽委屈地暴露在眼前,让我想到如今使用色素、生长济的蔬菜还有水果们,在没有遭受害虫侵扰的时候,却漫漫被农药慢性中毒,被人提前“扼杀”换取高额利润,相反地报复人类的贪欲之心,让人慢性遭受食品中毒。
总之在我眼里被金钱腐化了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在选择吃上人类追求的是健康而非美观,记得看过一影片几个镜头,大致是说有虫子的蔬菜才是健康的,结果被市场商业化的蔬菜的商贩们,却抓住人们的心里,捉些虫子放在蔬菜上来以证明自己卖的蔬菜是健康的,实在可笑。很多时候人容易被表皮的东西麻痹,仅是追求外在的感觉而非内在的美丽。拿桃子、西红柿、蔬菜来说,它们来自朴素农民的手,经过农家肥耕种,在原始生态下成长起来,拿到集市上卖,不一定卖出个好价钱,甚至无人问津,因为它们的外表实在满足不了大多数人的虚伪,不美观也不漂亮太丑了,这不是如今人的普遍的心理吗?一切成为人类牺牲品的同时也悄悄危及着人类,科技进步的今天,人的素质也需要进步,人仅仅满足无尽对金钱的欲望远远不够的,在失去人性道德良知生活的同时,别忘记收拾残局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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