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倌转运记

诸位看官，你们可能知道有放牛郎、牧羊娃，大概没有听说过还有小猪倌。今天我就讲一个小猪倌转运的故事给您听。

话说在19世纪30年代，有这么一个地方，有山山上有林，有水水边有沼泽，有地当然就有了地主。一天，地主家的门口来了一个七、八岁小男孩要饭，本来看门人正在打发这个小孩，地主恰好出门办事，看到小孩尽管瘦小，但一双大眼睛却透着一股子机灵气，就问：小孩，哪儿来的？俺是汪村的。小孩似乎听惯了这样的问话，没有抬头随口答道。离这儿可是够远的，你的爹娘呢？死了。还有其他亲人吗？没有了。地主黄世仁好像发了善心，就说：小孩，别走了，驻我家吧？！…　…小孩迟迟没有做声。黄世仁大声喊道：驻我家吧！这回可是下达了命令。看门人赶紧说：老爷您办事吧，我来打发他。

看门人将小孩安排在猪圈傍边的一个草房里，算是住处，又给了一个掉了一块边的黑碗算是吃饭的家什。一天三个玉米面窝窝头，半块咸菜圪塔，还有与猪吃的一样的汤菜。这是什么饭菜啊，但对于这个小孩来讲真是太好了，从此不用去出门要饭和害怕恶狗了。两天后，地主突然想起了小孩，问看门人，小孩哪？住在猪圈那。看门人有些得意的回答。地主大骂：狗日的，你没有叫他干活呀？干什么啊，他那么小。放猪呀，把给猪吃的东西省下来给他吃，叫他放猪去。从此每天早晚，村里的人们都看到一个小孩赶着三头猪进进出出地主的家门。

放猪可没有方牛或放羊那样轻松，因为猪是不听话的，刚开始小孩累坏了，但架不住天长日久的磨合，最后小猪们总算知道这个小孩子是它们的主人和早晚来回走的路途。也因此地主和村里村外的人们都叫这个小孩一个名字：小猪倌。

第二年开春，地主家里又增添了三头猪，去掉过年杀掉的一头，总共五头猪。小猪倌不以为然，照样赶着猪出去啃青草。凭着小猪倌的聪明，把几头猪不仅放养的膘肥体壮，还把猪训练的通着人性，鞭子使用的方法不一样，猪儿们就知道小主人的意思，紧急情况下一声口哨，就可以把猪全部叫回来。逐年更替，地主家在小猪倌身上赚了大把的银子，从开始的三头猪发展到了十几头猪。在几个善良的长工的提议下，地主终于答应给小猪倌一年一吊铜钱作为工钱。

一晃，六年过去，小猪倌长成了一个富有情趣的少年，在闲暇之余用一个铜钱买了一幅画，画上有天空、有高山、有大树，关键是有一把他最想要的雨伞。他的衣服一年两套，冬天棉袄、棉裤，夏天单衣单裤，遇到下雨天，淋湿了衣服可没有电炉子给他烤，只能用身体去暖干，那个难受劲可不是一时半会的。因此，小猪倌最大的理想就是自己可以拥有一把雨伞。在地主家，他怕人家烦不能吹笛子，只能躺在自己的草铺上，看那幅画。看着画起床，看着画睡觉。

又到了一个夏天，小猪倌把猪赶到离家很远的一处地方，他正在吹着自制的竹笛时，忽然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下大雨了。他一声口哨集合齐猪儿，就往回跑，到家时，雨继续下，可是衣服全湿透了，他把衣服脱下亮晒好，归宿在草床上，习惯地去看那幅画时，自己惊呆了，怎么？画变样了，画上面的那把收起的雨伞已经撑开了。小猪倌以为是别人给换了，但是画上面的其它东西与纸张与以前一模一样。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早早就起床了，看门人叫他时天已经大亮。他再看画时，发现那幅画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他赶忙带上窝窝头，赶着猪出门了。这一天，天气很好。再一天，那幅画还是以前的样子，天气仍然很好。几天后，那幅画上的伞打开了，他想是不是要下雨了，就没有到远的地方去放猪，而是一边吹着自制的笛子，一边观察天空，快到中午时他发现在西南方向开始上云了。本地有民谣：不怕满天黑云，就怕西南有云。他忽然明白了他的画是在预示天气的变化啊。伞开下雨，伞合天晴。他赶着猪群，在天空开始嘀哒雨点时，回到了家里，他赶紧看画，那画上的雨伞果然继续开着。他掌握了画上伞合伞开预示着天气好坏的规律后，就按照这个规律去决定放猪的地点和远近，不久地主就发现他的小猪倌不再被大雨淋湿了，但他的猪群却只好在雨天饿着肚子。地主心想：小猪倌，你是长大了，有心眼了，哼哼，你看我抓住你会怎样收拾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地主就在暗地里观察小猪倌，很快发现除了下雨天小猪倌能在下雨前赶回来外，其它时间对放猪从不马虎。问题是，那个时代的环境较好，夏季里经常下雨，因此，地主的猪就因为经常躲雨，真的就瘦了下来。地主不干了，对着小猪倌开口大骂：狗杂种，如果再不好好放猪，老子就扣掉你全年的工钱。小猪倌没有害怕地主的威胁，心想你那一吊铜钱能干什么，反正在你家有吃有住就行了，只要自己不遭暖衣服的罪就得。六月的天，小儿的脸，说变就变。六月的一天，那一场雨下了三阵，每一次间隔的时间一、两个小时，小猪倌在第一次下雨的时候就回来了。这回地主不干了，不仅大骂小猪倌，还要把他赶走。小猪倌害怕了，就说：一会还要下雨的。胡说八道，你不想放猪就走人，要不然快放猪去。地主愤恨的怒吼道。小猪倌只好去猪圈，准备去放猪。说是迟，那时快，眼瞅着第二阵雨“哗哗”开始下了。地主回到堂屋，自己心思，难道这个小猪倌会算不成！

一个时辰后，雨停了，地主来到猪倌住的草房门口，没有再逼猪倌去放猪，而是用缓和的口气对着屋里说：小猪倌，今天还下雨吗？猪倌吓了一跳，连忙开门笑嘻嘻对地主说：老爷，下，还下雨啊。地主不信任的瞪着猪倌，转了一下眼球，狡黠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句话：那明天哪？老爷，我现在不知道，得明天早上才能告诉您。小猪倌没有考虑很多，很自信的回答了地主的问话。次日，地主破例早早起床，看了看满天的乌云，信步来到草房门前，对着屋里面喊道：小猪倌，起床了。小猪倌还在睡梦中呢，听到呼喊，光着屁股就把门打开了。一看是地主，自己的主人，转身去抓裤子。问你话呢？你说，今天还下雨吗？猪倌连忙看了一眼那幅画，顺口说：老爷，你容我把衣服穿上，出去告诉您。不一会，猪倌出来，看了看天空，装着很为难的样子嘟囔着：不会下了，很快就要晴天了。地主说：可是你说的。地主立即去叫其他长工：快起床了，今天把没有亮晒干的小麦全部摊到场上。

地主家的长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你叫干吗就干吗，起床之后，打开仓库，推着小麦就去场地，村民看见问道：你们干什么啊？长工很不自信的回答：晒麦子啊！村民都惊讶不已，议论纷纷：地主疯了，这样的天气还叫晒麦子！可是到快吃早饭的功夫，云开雾散，太阳鲜亮亮的，今天真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几天后，小猪倌在临出门放猪时，对看门人说，今天别叫老爷家晒东西了，晌午有大雨。地主果然在那一天没有叫长工晒东西，而村民不知道，看见天空晴朗，就把粮食、衣服和铺盖都拿出来了。当人们安心在家吃晌午饭时，西南方向的云如同马儿跑的一样快，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村子上空，人们发现跑去收拾东西时，大雨连同冰雹就下到了地面。村民的损失可谓不小，过后人们就问长工，那天地主家怎么没有损失，长工说，咳，人家地主家的猪倌会算，今后呀，你们盯着地主家就行了。一句话，一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跟着地主家出门做事倒是没有被大雨浇着的时候。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外村一个叫刘文财的地主老财哪儿，他正愁自己家里的一窝猪丢失的事呢，就问长工这个小猪倌会不会算丢失的家畜呢，长工信口回答说，当然能算了，天上的事他都知道，地上的事不更好算。刘文财就派人封了四包点心，抬了一个二人小轿，到了小猪倌东家的门口，黄世仁一见到东西乐得满脸的高兴，就很爽快地同意小猪倌去帮着找猪。其实，地主对小猪倌并不太相信，心想算得准与不准，与己无关，先收下东西再说。而小猪倌坐在轿子里也是忐忑不安，一路合计着如何应对这个更大的地主老财。下了轿子，刘文财迎了上来，快，屋里请。此刻，刘文财家堂屋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地八仙桌子，上面有四个小菜和一个酒壶。小猪倌以前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紧张的他就把路上想的办法忘了。在刘文财的劝说下，勉强喝了三杯酒，吃了三个白面大馒头和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刘文财见时机到了，就说：小先生，你看我家的猪是跑了呢还是叫人家偷了，能不能找到啊？小猪倌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窝猪吗，不会被人家偷的，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得明天早上才能算出来呢。刘文财连忙安排小猪倌住下。话说小猪倌把地主刘文财糊弄完之后，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尽管这是第一次睡床，而且全是纯棉的铺盖。他哪里敢睡觉，原来是在等人家睡熟之后，翻墙逃跑啊。半夜，地主老财的家里静悄悄的，小猪倌慢慢推开房门，不管什么方向，走了一会，翻过一个墙头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花园里，刚想去翻另一座高墙时，一阵“咕咕”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想：这不是小猪吃奶特有的声音吗。他立即循着声音，扒开枯花野草，来到一口干枯的水井边，仔细听了一会，判断就是一头母猪和十几头小猪啊。他高兴的同时，心想要不是他放猪多年，对大小猪的各种声音非常熟悉，自己上哪儿去算这窝猪的下落啊，就这一次吧，下一回千万不能骗人家了。之后，原路返回，安心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睡死过去。第二天，刘文财耐心地等到太阳一丈多高，才去小猪倌住的地方，可是房门仍然关闭的紧紧的，连续喊叫了几遍，小猪倌才被叫醒。此时的小猪倌神气了许多，慢慢悠悠，不慌不忙出了房门。刘文财连忙迎上去，一边微笑一边问道：小先生，睡得可好？好，都睡过去了。小猪倌如实的应声回答。那，那，我家的猪在哪里啊？哦，我算出来了，不知道准不准。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一个花园呀？有啊，有啊。那你叫人到那里找一找，也许就在花园的枯井里呀。刘文财心想：我叫打工的找过啊，他们难道没有好好找（他们不是没有好好找，只是找了地面上的地方）。刘文财半信半疑地叫两个长工去了，不一会功夫儿长工跑来说：老爷，找到了，那一窝猪真的就掉在那口枯井里了。

这一下子，小猪倌会算的本领，迅速传遍了周围的村庄。但是小猪倌仍然是给地主放猪，只是在吃的方面有所改善，可以随同长工们一起吃白面馍馍加两个菜了。深秋的一天，镇上一个叫胡汉三的地主叫人抬来了一顶四人轿子，说是请小猪倌到他家里找东西。黄世仁见到胡汉三送的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喜笑颜开，立即请来人到屋里就坐，一边递烟一边吩咐家人泡茶。胡汉三是当地有名的地主加恶霸，凡事都是别人求他，今天胡汉三的轿子到了黄世仁的家，真是给黄世仁的脸上添了光、贴了金。他连忙去把小猪倌找来，吩咐一定要按照胡老爷的吩咐，把事情办好。小猪倌战战兢兢地上了轿子，心想我这回可是死定了，谁不知道胡汉三是活阎王啊，上个月一个短工因为饿偷吃了一块红薯就被他活活打死，要是算不到他家丢的东西，恐怕是回不来了。原来，胡汉三家里的老鹰没有拴好，在一天夜里飞走了，他派家丁找了七、八天也没有找到，就很不情愿的花银两来请小猪倌了。小猪倌一不做，二不休，横下一条必死的决心，照搬以前的做法，喝酒、吃饭，开始睡大觉，伺机设法逃跑。小猪倌又等到夜深人静，悄悄离开胡汉三的家，撒腿就往深山老林里跑，到了一处密林里，正在行走的时候，就听到“扑棱、扑棱”的声音，他差点被吓死了，以为遇到了老虎或豺狼等野兽，就蹲下身子观察动静，过了一阵子又是这个声音，他才起身朝着发出动静的地方走去。到了跟前定睛看去，这不是被树枝缠住的一只大鹰吗？我的娘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就是胡汉三要寻找的老鹰吗！小猪倌命不该绝，就乐颠颠的潜回胡汉三的家里，照样睡到天亮。等胡汉三问他时，才故作姿态的说出了老鹰的位置。胡汉三满口称谢，留小猪倌吃饭后再走。同时亲自和几个家丁一起，到了那处密林深处，废了好大的劲，才发现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鹰。胡汉三非常高兴，消除了他对小猪倌的怀疑，回来后赏给小猪倌十吊铜钱，终于把小猪倌放走。小猪倌用自己的钱第一次为自己作了一身衣服。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小猪倌穿上合体的、崭新的衣服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立即显示出了一个少年应有的精神与帅气。很多长工都说：看不出一个龌龊的小猪倌，收拾后变得这么扎眼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小猪倌会算的消息在这一带被人们传扬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甚至被说书先生当成开场必说的一段小故事。快过年时，当地县官大老爷的官印突然丢了，这可了不得，古时候没有官印就等于丢了职务，急的县官周扒皮团团乱转。他的喜欢听书的老婆出主意，叫他赶紧去请小猪倌来算一算。无奈之下，周扒皮只好信了老婆的话，派县衙里的差役去请小猪倌。回来的路上，几个抬着轿子的衙役越想越害怕，恐怕小猪倌算出官印丢失的真正原因，就如实告诉小猪倌，官印是他们几个偷的，现在正放在周扒皮家后院夹皮墙里面，他们恨周扒皮太狠毒，扣了他们许多的饷钱，只是想逗他一下，决没有叫他丢官的恶意。说完，几个衙役苦苦央求小猪倌看在同是为人做事的份上，不要说出是他们干的。此刻的小猪倌已经老道了许多，不听他们讲完，就很自然地说：我早就算出来了，看在你们几个也是穷苦人的份上，就饶过你们，不过你们可不要声张噢。几个衙役立即虔诚的回答：那是那是。到了周扒皮的家里，小猪倌喝好吃饱之后，在答应明天可以算出官印丢失的承诺后，要求去周扒皮的家里转一转，周扒皮没有拒绝，心想只要你能给我找到官印，你去哪里都可以啊。管家领着小猪倌去了后院，去了花园，去了东西厢房，并对各处房子与设施情况给小猪倌作了详细介绍。小猪倌心中有数之后，为保险起见，在半夜还是起身悄悄来到后院夹皮墙那里，按照几个衙役说的，翻开砖瓦，果然找到一个油纸包。小猪倌也不知道官印是什么样子，心想可能就是这个东西了，放好之后就回屋继续睡觉了。次日一早，管家陪着笑脸问小猪倌：小先生，算出来了？算出来了，县太爷家是不是有一处夹皮墙？有的。那你到那里找一找，看看官印是不是在那里放着。管家连跑带颠，把这一情况报告给周扒皮，周扒皮大惊。怎么！小猪倌算出我家有夹皮墙。他和管家一起，真的在夹皮墙里面拿出了官印。

周扒皮尽管佩服小猪倌，但他的本性是不想轻易放走小猪倌的。心里想，这样会算的人放了回去，岂不叫黄世仁大赚银两。此刻，老婆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周扒皮开始紧蹙眉头，不一会脸上又露出了微笑。原来，周扒皮有一个十八岁的独生女儿，因为没有合适的男孩，一直没有出嫁。昨天，小猪倌去花园转时，恰好被周扒皮的女儿周玉莲看见，也许是因为玉莲不出门少见男孩，也许是玉莲被父母找婆家闹得心烦，反正一眼看见小猪倌后，就一直盯着小猪倌，直到小猪倌离开花园。晚上，玉莲失眠了，早上就找到母亲说了自己的心事。母亲当然不同意，说什么一个小放猪的有什么出息，你疯了。但是玉莲对小猪倌的爱慕已经深入心底，发誓如若父母不同意她的婚事宁可去死。母亲无奈只好来到前边，看见官印已经找到，周扒皮又非常高兴，就不顾管家与小猪倌在场，在丈夫的耳边嘀咕了女儿的事情。周扒皮正为留小猪倌找不到借口发愁，忽然听到老婆的话，开始也是感到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后来细核计感到也没有什么不行的，就慢慢露出了笑脸。

小猪倌被周扒皮纳婿后惊喜万分，立即傻呆呆地表示一百个儿同意，他一个孤儿，本来找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都困难，没有想到老天开眼，他要娶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了，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有的人会说，一定是周扒皮的女儿长得难看，其实不然，你可以想一想，一个县太爷的女儿，不干农活，不经风雨，没有残疾，五官端正，细皮嫩肉，有什么难看的。说有问题，大概就是年龄大了一点，但对于小猪倌来讲，对于现代人来讲，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很快举行了婚礼，黄世仁看在周扒皮的面子上，当了小猪倌的娘家人，买了许多东西，这也算是还了小猪倌多年的工钱吧。周扒皮在县城的东街给女儿买了一栋房子，小夫妻俩开始了甜蜜的幸福生活。

日子久了，小猪倌的心情越来越不好，因为他最清楚自己的本事。尽管周玉莲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中，从不去问小猪倌是如何算的，但如果她父亲不做官了呢？如果她父亲不管他们的生活了呢？如果自己老了不能讨得玉莲的欢喜呢？等等问题，叫小猪倌必须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终于有一天，他想出了法子，就开始用玉莲的丝线缠绕一个东西，成为一个圆球状的线球，等妻子看见后，故意去藏匿。玉莲那能让小猪倌去藏，并要打开一睹为快。小猪倌见架势拉得差不多了，随口说：我会算的本事全在那里面，你不能随便看的。没有事，我会小心的。那不行，我的本事要是没有了你不后悔。那能呢，拿过来。小猪倌就把线球递给了玉莲，玉莲立即将线球的线急急忙忙的退去，等到最后时刻，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是用两个手指头捏着，突然“扑棱”一声，一只小黄鸟冲天飞去。你看看，你看看，不叫你看，你非得看，这下坏了，我的本事飞走了，以后可怎么办啊？！。玉莲听到丈夫的埋怨，也有一点的后悔，最后无奈地说：你会算的本事没有就没有了吧，有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