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世间辱我、毁我、谤我、骂我、欺我、骗我者,如何处之?
答:可轻之、由之、任之、听之、忍之、防之,再过几年,你且看之!”
他的小孩有病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为了小孩的病他也就没能来上班。如果不是看到以上那段文字,在他今天再回来上班时,我想我是不会关切地向他问候的,哪怕是一句“你好”。
不知从何时他开始轻我、欺我、毁我、辱我的,也不知何由让他如此对我。
一次,我从家里带的一本杂志不知被谁弄坏了,便问是谁弄的。“我不知那是你的书。”他冷漠地回应了我一句。这不冷不热的回应很让我生气:“即使不是我的书,也应该好好的爱惜啊!”“要知是你的书我就不看了。”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办公室。我当时那个气啊,我想谁都能体会得到。但那时我只有干气,因为那书我是借给另一个同事的,他是从那个同事那里拿的。
这是我记忆中他轻我、欺我之始,从那以后,可以说就从没把我当同事看。至于为什么会那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反正是在我以为自己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也就从那以后,我们间就形同陌路,谁也不再同谁说一句话。
我们单位只有一台复印机,而那台复印机又在另一栋楼,所以我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复印的东西就需到那栋楼去。一次,我们单位因需复印一份文件,我便从我们这栋楼“蹬蹬蹬”地跑到了那栋楼,到了复印室,他正好也在那里复印什么文件,正复着,复印机里突然没有纸了,他便向复印室里的负责人要,负责人说,这里的纸也用完了,单位的保管员暂时也不在,若再想用纸就只好到你们单位的那栋楼去拿了。她这样一说,他便“蹬蹬蹬”地跑了过去。我想,我需用的只是几张,到时他只要剩几张就可以了,我也没必要再跑过去。虽说我们两栋楼之间的距离不远,可是当时正值盛夏,我懒得再动,再说也没有那个必要。于是我便坐在复印室里等。没多会,他便从我们那栋楼拿着纸跑过来了,放好纸后,他继续复印了起来。等他复印完后,我便把我的那份文件放好准备复,可是,再一按按钮,复印机又不动了。原来,他从那栋楼里拿的纸刚好够他用的。看到我怅然地站在复印机旁,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流露出了诡秘狡黠的笑……
单位的电脑中病毒后,是他找人给重做的系统。一天下午,他请假了,我坐在电脑旁想打开网页查找东西,可是网上不去了。我查了查网络连接及ip值,一切都正常。怎么会上不了网呢?再问单位其他人的机子都说能上。怎么回事?当时,我没有想到是他做的手脚,以为是电脑出了其他故障。第二天,我早早的就来到了单位,一打开电脑还是不能上,我非常奇怪,难道电脑真的坏了?上班后,不知他什么时候已坐在了电脑旁,我转过脸去一看,怎么又能上网了。我心想,网络的事不好说。等他有事离开电脑后,我便又坐了上去,再一上,怪了,又上不了了。这时,我才想到他,一定是他做了手脚。等他再上楼来,我没有好气地问:“电脑怎么弄的,怎么能上不了网?”“我也不知道,我正想找高手问问呢!”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我便没有好气地说:“搞什么,有什么意思?”他听了没有作声,我继续说道,“要不咱都别上,哪天我把网线给弄断。”说这话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想他竟迎上我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对,弄断它,咱都别上了,看到时谁急?”我没有想到他能用这话来回应我,这话气得我硬是半天没有再说一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利用防火墙做的手脚)。当时真想说,谁做的手脚,谁就断子绝孙,所幸我忍住了。因为在这件事之后没几天,他的儿子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这一个月的假就是因为才儿子请的。如果当时我真说了那句话,这件事又恰巧碰上,不说他恨我,至少我也不会心安的。
现在,他来上班了,在此前的一天,就听说小孩的病看的差不多了,他就要来上班了。一听他要来上班,我的心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昨天晚上,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话,我的心才稍稍有了些安慰,那时我才决定在他来的当天向他问候一声。
也许真如佛说的那样:世间之所以有辱我、毁我、谤我、骂我、欺我、骗我者。皆因我眼中有辱我、毁我、谤我、骂我、欺我、骗我者也!
也许真是这样,我想从此改变对他的态度,对他先轻之、由之、任之、听之、忍之、防之,再过几年,我且看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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