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剩下一丝灰白,沉重的夜色笼罩着大地,一切喧嚣,一切欢愉的色彩都归于沉寂。
“北京东八区的时间/凌晨三点/冬天作为一个季节/它相当于三个月/去月光下量你凌晨三点的体重/熬夜作为一种生活习惯/它不会捅出什么乱子/划破手指肚/血作为一种液体/它很轻很轻/很轻很轻很那个很那个”。静寂沉和的夜色中,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杂志,然后不经意见这首短诗便跃入眼帘,刻上心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滞顿的状态中,不能轻易的掉眼泪,感受温暖。泪水在无眠的日子里突然变得吝啬起来。血依旧是一刻不停地流动,沸腾,乃至冻结。心麻木的没有知觉,没有痛的感觉它就不会快乐。它就变得异常的冷静,狠决。只今夜,这几行诗竟能不经意间震颤了心灵的某个角落,让沉寂的情绪澎湃不息地暗涌。手扶一袭柔软的衣裙,深紫的颜色浓郁的化不开,晦涩的沉寂,有着破碎而零乱的痕迹。定定地看着大片大片的紫迅猛地奔涌而至,引发阵阵敏感的疼痛,在守侯中凝视,它总是那么美丽,却那么寂寞。
据说,时间是三只针被关在了形状各异的旷野上,互相追赶,彼此厮杀,残忍的让人连血腥味都闻不到。就这样,所有的一切在流水中划过,不留下一丝痕迹。14岁的懵懂无知;17岁的纯洁与迷茫;20岁的忙碌全都完结死亡了。透过光亮明晃的镜面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迷离的双眼,零乱的长发,看不见的是隐秘的坠落,深深的坠落。
平淡而苍凉的时光里,清澈的是我的眼泪,模糊的是我宿命漂泊的线索。我喜欢让鲜花长在废墟上,只有在零乱中我才感到异常的温暖。在阴影下觉得极其适宜。在贫穷与饥饿的时候,我感到淋漓锋利的痛快。就是这样,体会暴虐屈辱的快感。
身处一个洞穴之中,身处一个洞穴之底,身处几乎完全的孤独之中,这时,你会发现写作可以拯救你。在句子的中央,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写作是什么/写作就是释放自己的懊恼和积怨,倾吐自己的秘密。作家通过言语治疗自己,在空落的房间里,写作是一个人的事情,恣情放纵,乃至不羁。同时也造就了孤独,在孤独中思想,在孤独中写作,在孤独中同上帝争论,在孤独中打量人群和宇宙……
走进轻灵而高贵的精神家园,如翼般轻薄,只在午夜梦回之余才能激发一些暖暖的泪水。在挥霍泪水的同时,想着曾几何时,她渴望烛火胜于电灯;崇尚冰清玉洁;无知天高地厚,雄心壮志,不可一世。隐秘的心底,轻声地呢喃着海市蜃楼的往事。再几年后猛然回首;浪漫主义的骑士精神将变成整个世界的弃儿,理想主义的残余也会像塑料花一样,只有永远不变的躯干,再也寻不到那一缕缕飘香。至于那些错误,从前的以后的,偏偏就是思前顾后,明知顾犯,像是飞蛾扑火。想想阿q的精神胜利法,不妨将这些错全部嫁接在另一种“对”的概念里。从头到底,我们的生命义无返顾,因为自己的选择只能靠自己捍卫了。
白昼。光明是黑夜消失后黎明带来的晨曦,光明是东方升起的太阳,火光熊熊燃烧,照亮了我们的村庄,我的恋庞。时间老人他把我的生命一半呈现给了光明,一半遗留给黑夜。但是我热爱并且向往光明,没有谁能阻挡我对于光明的信仰,正如没有谁能阻止我对爱情的渴望。虽然,我明朗的知道恋爱到最后总回厌倦、无聊、痛苦。我可以怀着天真去爱(你可以说是愚痴幼稚也可以称之为赤子之心)。这也许就是所谓“少年澄澈却又老辣”的行事方式吧!我这少年意气,喜欢他们迅速恋爱,迅速分手,对生怀着美好希望,最后亲自体验必将到来终将到来的悲剧。什么事都得亲自体验一下才好玩。希瑞身上有一种勇往直前的东西,我很敬佩这一点。年轻人就要过一种积极有作为的生活,社会不会因为他疯狂而不给他位子,年轻人有疯狂的权利,疯狂的爱,疯狂的恨,疯狂的温暖,疯狂的流浪;疯狂的学习,疯狂的挥霍;疯狂的精神,疯狂的肉体;疯狂的疯狂,疯狂的沉寂……
传说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停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
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一如这荆棘鸟,一如作茧自缚的蝴蝶,浴火重生的凤凰鸟,还有那疯狂的旋昏了灵魂的佛朗歌盛舞。
为此,我宁愿清醒地咀嚼自己的每一份疼痛与快乐,并且承受它,算是充分活过。
本文已被编辑[“逝者如斯”]于2007-5-23 8:19:3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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