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安然的男子,写了一本书叫《听爱》,写他生活中听一些音乐一些歌的感受,边生活边听边爱。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下这本书,只恍惚记得读过的样子。书签在的那页是“午夜咖啡馆”,说“在驶往这个城市的巴士上,我听了三张恩雅的专辑,从《水印》到《树的回忆》,再到《雨过天晴》。”他那是在去看她的路上,到了她的楼下,并没有上去,而是到了她常去的咖啡馆。那时好像两人正怄气吧,他知道“雨过会天晴,而现在,雨才刚刚抵达这个城市。”读着这样的心情文字,常常就会莫明地心动。
觉得,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真的是不错,可以这样轻易地知道别人的心思,可以这样抵心地了悟。
对于听,一直以为自己是属于那种愚笨的人,不论是音符还是乐器,我总是很难清晰地辨认。但,常常又会在无意识的时候,或者不经意间就有什么入了耳,入了心。
像现在我倚在床脚临屏敲字的时候,耳畔响起一曲,不知是什么曲目,只仿若听见有春雨淅淅漓漓滴着,转而有流水潺潺,好像又雨过天晴有鸟鸣叫着,然后归于片刻的沉寂。刹那,恍惚。岁月参差的草木,时光不断的流水,总是会借由三两音符叩问到心底从未企及的极深极远处,让我有那么片刻忘记喧嚣尘上,以为自己是在没有尘滓的极纯净处,可以信手抚一曲出水莲,或者广陵散,或者,只是静静地倾听,听爱,经由耳膜入心。直到又一曲什么响起,忽醒悟,所谓的愚笨,其实,是关闭了倾听的门。若,回到本真,其实每个人都是从清澈洁净中走来,只是沿途有的经历了风尘,有的沉溺于五色,便混淆了视听,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而爱,有的时候真的如薄雾一样,看似缥缥缈缈,美轮美奂,但骨子里的真和纯,又不是随便可以掌握的。以为飘浮天地间就是一种倾诉了,却不知有时会落得倾诉者倾诉,而我依旧孤独。爱需要听,需要感悟,爱,有的时候,更需要去音乐里听,去别人的悲欢离合里去感悟。
所以,安然说,“你走了,我会活着,我会继续寻找百分之百的女孩。”但,即使“她对于我,是一个百分之两百的女孩。”“我”依旧不会勉强“你”,不会勉强自己的心。宁可去听歌,去听恩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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