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意识中,钓鱼至始至终都是和隐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修身养性,静心明志是智者的典范。
繁华的都市也不乏有众多的钓者。长期在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呆着的,到了周末他们也竞相收拾行装,开始奔赴大自然。感受农家渔夫的的自由,领略大自然的美,清洗被喧嚣的都市污染的心肺。
最近,我的生活圈里出现了钓鱼热。先不说这些休闲娱乐活动的出发点,单单是在满桶满袋提回来后自己煲一锅新鲜的鱼汤也算是一种成就感。每每听到钓鱼人的谈说着着钓鱼的乐趣,我的心就发毛,就不愿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于是,追随着钓鱼的潮流也揍了一回热闹。
钓鱼对我来说可是个新鲜活。从小到大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活动,毫不夸张的说鱼竿我是没有摸过的。不过我还是在电视上见过的在渭水畔钓鱼的老者,这就是我的经验。
为的是在人生的乐趣当中记下重重的一笔,体验那心境如水的生命哲学。我专程去了一回新华书店,把关于钓鱼的资料书籍采购了一大堆,也置下了有专业水准的行装。从钓者的着装打扮和心态开始,钓址的选择、鱼饵的制作以及钓鱼的各方面技巧先做了理论上了渗透。竟然连‘一竿独钓一江秋’的诗句也纳入我的理论学习之列。
时令早已到了夏天,广州的天气正在大幅度的升温,就算再热的天气也无法抵住我心头的热浪。时间还不到五点半天就亮了,穿上我特意准备的那套专业行装在朋友的督催中出发了。大约八点钟,我们到了一个名叫二龙山的地方。想不到在如此喧嚣的城市还有这样的地方。青山林涧,溪水澹澹,林荫小径弯曲折折。一条是人工修的石梯通往山顶,一条是泥泞的小路通往山的另一处。在这里能听到鸟咕咕狗汪汪,也能看见林子里的鸡串来串去,往池塘一看一只公鸭领着一群母鸭到处游。朋友看着我的神态说:“别瞅了,这里是按钟收费的,像我们这样阶层的还要到山的里面去。”我们沿着泥泞小路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另一个山坳,这里不比进来时的环境差,除了没有那些专人饲养的鸡鸭鱼狗外应有尽有,刚才那一块的山坳的水就是从这里流出的。听朋友说时不时还会有靓女进来呢。只是那些整日做在汽车上的人吃不消山路之苦罢了,要不然这里早就热闹起来了。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过的特别快。当我们选好位置,拉开架势准备静坐时已经十一点多了。“真是奇怪了,鱼也喜欢吃大蒜。”我闻到了朋友制作的鱼饵的味道,看了一下鱼饵,就对他说。“看来我的第一次要大获而归了。哇噻!我也喜欢吃大蒜,与我有着共同嗜好的鱼儿应该能和走在一起的。”要怪只能怪我没有把制饵的方法读完,任凭他怎么解释我都是嘻嘻哈哈的与他抬杠。
来到这么远是因为付不起钓鱼的入场费,看来喜欢这个地方的不止我们,还有靓女大驾光临呢。我早就说了:“这里常有靓女来的。”朋友看上去很得意。我这个人长的白白胖胖,知道的人都说我的长相是:不像达官也像贵人,其实也就是农民一个。“王总,您这里的东西我收拾好了。”朋友看见靓女走过来,故作腔调的大声说。这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特有的‘专长’。“声音这么大,鱼都被你吓跑了。”我的嗓门也很大。其实这些虚伪的人的做作,都是给外人看的,自己的心里始终都是空虚的。轻步走过来的三个靓女听到我们的对话展现少女特有动作表情,用手捂着嘴巴”‘噗嗤’一笑,这个表情我和朋友是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是天公在作美吧。“蛇!”吓的女孩哇哇的叫了起来,浑身直哆嗦。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北人听到叫声,箭步冲去。“在哪里,在哪里……”我紧张的的问着受到惊吓的女孩。“在那!”她指着左手边两米多的地方。蛇并不大是黄绿花纹的,一米多长。我瞅准机会用左手捉住蛇的尾巴提起来摇了几晃,然后用右手一迂刚好捏住蛇头。如果蛇再长一点必定反咬我一口,当时我并不知道那蛇有毒没有。“你真勇敢,谢谢你。”这是女孩说的第一句话。“不用谢,举手之劳。”说这话的时候我的额头渗着冷汗啊,我怕这是一条毒蛇,怕它咬我一口。出来打工要是搞出个什么意外来,那么可怜的工资怎么够呢,再说还要家里的父母操心。
“你们怎么跑到这么深的山里,外面的山坳不也可以玩吗?”
“我,我……”她们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字。她的神态平静了下来,斜眼一瞄:有点像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病如西子,心似比干,静如娇花,动若拂柳……
最后我才知道外面的山坳她们去过多次了,到这里只是求个鲜字。说着说着竟然和我拉起了家常。想不到这样的女孩子也喜欢历史战争,从鸦片战争到甲午风云,从春秋列国到北伐混战再到抗日战争……于是聊着聊着好像忘记了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幸亏是生在和平年代,假如在宋朝,杨门女将可要排第二了,我是这么想的。并不是我的虚荣心强烈,女孩说到了红楼梦。为了不扫她的兴致,连金陵十二钗都叫不齐的我也跟着人家讨论起了‘葬花吟’。这回是她在讲故事我在附和着。
“王总,您的鱼上钩了。”朋友在一旁还是笑嘻嘻的叫我。这暗语只有我们俩人听得懂。“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我轻轻挤了挤了朋友的肩。
“依我看应该不成问题,你是单身,怕什么。”这是我和朋友的悄悄话。说着说着我又去了旁边不远的靓女处。
一来一去,好几个回合过去了。我知道她叫戴斯玲,广州人,毕业于华南理工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慢慢的,虽然认识不到半天,两个人聊天的劲头就像是几千年才遇见一样。有意无意间我碰到了她的手,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有了的依偎的倾向。这是朋友一声“王总”的效果,加之我的夸夸其谈,也是厚重的鱼饵。条件反射让我轻轻躲开,是完全因为我的虚伪。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那边干活的农民工。”我不加思索的回答着。
“哦,农民工也会有钓鱼的雅兴!”她是在讥讽,鬼也能听出弦外之音。
“难道钓鱼只能是城市人的专利。”我在反驳。
…………
我好不美气的回到朋友边上,这时他已经钓了很多了。“我还指望你搞个一夜或者几夜情什么的,早知你脑子如此迂腐就让我做‘老板’好了。怎么回事啊?对你我可是信心饱满的啊!”
“鱼饵太轻了,大鱼不上钩啊!”
根据官方的人口报称:八十年代初期,特别是b超普及以来,我们国家的男女比例悬殊大的惊人。八零至八五这几年所生的男孩比女孩多出了近两千万之多。这是女人的悲哀,是男人的悲哀也是中国的悲哀。什么是厚重的鱼饵!前几年炒作的沸沸扬扬的新闻:亿万富豪开着奔驰s600、宝马760到学校张贴征婚广告。如今的复旦第一美女言称非亿万富豪不嫁……什么是厚重的鱼饵!改革开放之初,香港的富豪用厚重的‘鱼饵’到大陆‘钓’二奶;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早几年发达起来的最先富裕的人用厚重的‘鱼饵’到偏僻的北方‘钓’情人……再过几年那厚重的‘鱼饵’将流向何处……
“几个大蒜,一撮麸皮,外加几个蚯蚓咱不也钓了这么多了。”看了看被装在桶里的泥鳅,我笑嘻嘻的对朋友说。
回到宿舍,喝完劳累了一天所钓的几只泥鳅汤。躺在床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睡,于是爬起身来记录了今天的日记。
本文已被编辑[舞袖霓裳]于2007-5-17 19:53:0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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