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与爱情无关的那些时光苏苏_林

发表于-2007年05月16日 上午11:54评论-0条

当一个女人看窗外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当一个男人看女人的时候,他并不想得到什么,他只是看着……

一支长度25cm、环径30mm的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忽明忽暗的火花,差不多陪伴男人度过了一整个昏暗的下午。吸入一口雪茄,把身体往椅背上靠着,然后再轻轻地吐出一缕烟雾,男人的目光随着那袅袅的烟雾缓慢地盘旋、流连。穿过他迷离没有焦距的眼神,男人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女人波浪卷的披肩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男人一直都很想知道女人在摇动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时想些什么,那鲜红的液体,是代表了寂寞还是安静?

而在他没有看透的时候,就不见了她。

依旧是这家灯光昏暗的法国红酒吧,依旧是那个靠窗垂帘旁边的位置,深深的沙发里,却不见曾经依旧的脸。男人的眼神依旧没有焦距,只是脑海中的印象从女人开始不来的那一天定格。

30天前,红酒吧里开始没有女人的身影;60天前,红酒吧里几乎天天都会见到女人。男人记得很清楚,像是刻在记忆里的影像似的。

女人喜欢一个人坐在那家法国红酒吧里喝红酒,那种年份比较久远、口感浓郁的红酒,在一段时间里,那成了她的一种习惯。酒吧就在街的一个转角,是那种只有转个弯才能看见的门面。里面有很多玫瑰和很高很长的红酒柜,他们都安静地待着,耀眼地展示着,凝视着每一个进来的客人,观阅每一个神情。

女人每次都只是自己品着红酒,窗外看不见的风景就是她唯一的视线范围,直到她看到一个抽雪茄的男人。迷离的眼神,在袅袅的烟雾中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布满故事的姿势,让她在一个不经意的斜视中看见。

她不愿深陷于别人的故事里,于是,窗外那一片看不见的风景就成了她眼里唯一的风景。男人在看她,她知道。

也许,在这里,我只是装饰了他的视线。女人想。

她钟情于红酒,钟情于那红色液体在透明冰冷的高脚杯中暗暗流转的的模样,仿佛曼妙的舞女决绝的婉转。都说雪茄的纯需要红酒的醇来和,可男人每次都只是抽着雪茄,看着女人轻饮红酒。男人迷惑,红酒为何如此的红,如离人泣血,令人淡漠地疼,失去呼吸的力气。

他体验着的只有雪茄带来的感觉,看着红酒与女人,感受那不仅仅是呼吸而是情愫的吸入、吐出。感觉心里某一处的弦开始柔和,开始安静。所以的喜悦悲伤融入其中,超脱自在、荣辱不惊。

世界变化太多太纷繁,可以掌握只有一种东西——习惯。也许喜欢一成不变,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在习惯中害怕失去,一旦失去,就再次习惯了失去的模样。如现在的时光,女人不见,却开始习惯想念,习惯回忆,即使模糊不清,即使空无一物。

男人依旧是每个晚上的这个时间,在这家法国红酒吧里抽着雪茄,体会着从浓到淡的过程,慢慢的燃烧慢慢的渗透,渗透到心里让整个人被包围着,然后奢侈地去想念去回忆。

时间是红酒的朋友,越久,它就越弥足珍贵;但时间却绝对是红颜的敌人,没有女子可以抵挡岁月的侵袭、心境的苍凉、爱情的流逝。女人和红酒是天生的敌人,又是天生的并蒂。在喧嚣的已经寂寥的都市里,红酒与女人相互寄生。 

有人拿它装饰身份,贴上“小资”、“bobo”的标签;有人拿它装饰爱情,似乎可以粉饰太平;有人拿它装饰心情,快不快乐,都一饮而尽。而女人在这里喝的红酒,是一个过程,一个时间可以解释一切的经过。

女人的玻璃高脚杯中折射的依旧是男人模糊的面庞,鲜红的液体流转,仿佛男人不见阳光埋得太深得眼泪。那一天酒吧里没有什么特别得变化,只是舞台上的歌手唱了一首王菲的歌,《过眼云烟》。之前酒吧里的歌一直都是英文或者法文,第一次听到中文歌,女人不禁抬头。

男人的眼神依旧是这个方向,女人第一次正视了他,那束没有焦距却锁定目标的目光。烟雾袅绕中,女人看到的是一张带着漂洋过海的忧伤的脸。女人一直认为,有故事的人是危险的,而有故事的男人是特别危险的。

理性的女人,拒绝了爱情的席卷而来,选择了没有回旋的寂寞。

那个晚上,一杯红酒没喝完,她离开了红酒吧,带着王菲的《过眼云烟》和自己的过眼云烟,没再回头。

爱情没来时就走了,这也许是与爱情无关的暧昧。两个人相视是浪漫,一个人斟酌是寂寞。红酒与雪茄,生来与爱情相隔很近也很远,或者浅尝即止,或者酩酊大醉,余味如何都只能留给自己。

有人说男人的另一半是女人,想想,说yes。因为身边站着女人。

生命之可爱,是因为可以在选择的缝隙中挣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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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无缘牵手点评:

情注酒中,色浓色淡已如风,香味散开,醉人,也迷情。爱情,如酒么?醉的谁?谁醉了?只在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