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了黄昏。想很多事情,原来有很多的不舍在经过某些细微的厌恶之后竟然轻松地放弃了。算不算一种成功过度?
“我们知道:夜来了。我们渴望着静息;渴望着梦的来临。不久,薄冥的夜色糊了我们的眼,也糊了他们的心。我在低隘的小屋里忙乱着,把黄昏关在门外,倘若有人问:你看到黄昏了没有?黄昏真美啊,人们却茫然了。”
我想我是清醒的,在很短时间的茫然之后。我说我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yy说我无法舍弃的,难以割舍的。
我说,不舍也要舍。还没有说完,泪水已是串联的珠子。
酝酿那么久的情绪怎能说封就封呢?昨晚看韩剧惠兰与贤奎想见却不能见,见了却不能握手的场面,那转身离去的身影,分明是泪裹成的。剧中没有太多的对白,靠的是演员的肢体语言,轻易就将离别的悲哀和不舍的痛苦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落了很多的眼泪。按理,步入中年的女人不该对戏里的人生产生情绪,但就是那样的景致让我失眠几次。从凌晨两点到清晨七点,途中醒来几次,每次都是强迫自己在电视的声音中昏迷过去的。真想就那样安静地死亡。
蓝,我说放弃就放弃了。不放弃又能怎样呢?蓝,你是怕了我吧,我这样一个正义凛然的女子,我是这样一个刚直不阿的女子,我是这样一个血性的女子,我是这样一个感恨感爱的女子。纵然是接近黄昏,又算什么呢?黑暗只不过是流淌在黎明之前的歌声,我偏要,偏不说惧怕之类的话。
然,蓝,面对你透射过来的近似哀求的目光,我心真的很凉很凉,但还是原谅了你,因为理解。
还是愿意将自己低进尘埃。因为我一直等待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是不是有些胆大包天?或者异想天开?从来没有害怕过世间的风浪,所谓的理想,只要我想要实现,就一定能有实现的可能。惟有在感情方面,因为岁月的原因,真的只能让自己低进尘埃。
我不喜欢畏缩的男人,但我非常的理解。在这里,我要郑重说明一件事情:以后的我小说里的男人,与现实里的任何男人无关。我想我是有写作自由的,也应该尊重我的写作冲动。我每天不停地敲打撰刻的爱情故事,是不是我必须要做故事里的女主人?也许解释和申明是多余的,但我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有必要的。
我说蓝,我真的爱你,但你不能“利用”我的爱情。
蓝应该懂风雨中坚毅而固执的我。
蓝,我理解了你无奈的悲哀,就是因为一点一点理解,让我一点一点说服自己:我希望自己可以走得安然。
蓝,以后的日子我还能说爱吗?或许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的。
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长久又能怎样呢?
现在的人越来越现实,面对突如其来的婚外情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自己的家庭。那么说,我倒是非常佩服那些为情而各自离家的男女。若不是彼此深爱,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们可能还会维系以前的家庭的。
不喜欢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的男人。那是官场上的男子。蓝,你是哪条道上的男子?
蓝,你要回答我真实的目光,尽管我在离别时候再次的回眸。蓝,我是如此的矛盾,如此的恋恋不舍,蓝,我在清醒之后再度迷惘了。
蓝,怎么在说过永别之后思念是如此疼痛呢?疼痛得即将窒息。蓝,我的感觉怎么如此灵敏呢?预感的真实,让我可怕。可怕得想要摧毁真实。
yy,我是爱蓝的吧。yy,你说蓝真心爱过我吗?
蓝,你不会出卖我吧。蓝,你不敢爱我了吧。你若爱我,我一定会爱你到地老天荒的,这是真的。
蓝,你就说我是个极其风妖的女子,或者说我是一个食花的花痴。怎么贬损我都行,只要你快乐。
蓝,你不会真损了我吧。
蓝,你怎么活得那样颓废呢?我始终不想说你活得“龌龊”。
时常那样劝慰自己:一条走到了多次的路,反复之后若还是不能觅到梦里的花园,是不是可以考虑换条路呢?那么,蓝,一个近似癌症的问题,是不是也可以换种方式处理对待呢?
千万不要以自己的阅历或者年龄说事,我不喜欢听: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还多。有的人,磕磕碰碰了一辈子,到老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在将问题归结于对方之后清理一下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也存在许多的不足呢?
喜欢那句: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不会教育的父母。
那么蓝,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你,你将道理波击广一些,或许能获得一些收益。
蓝,因为爱你,我才学起了古人的模样。蓝,因为厌你,黄昏生生要将我淹没。它说我没能坚持自己的守候。蓝,怎么会不爱你呢?蓝,怎么不恨你呢?
“这黄昏,像一个春宵的轻梦,不知在什么时候漫了来,在心上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去了……”
或者继续做那只挣扎扑腾的蓝蝶。多喜欢自己设计的名字——花小蝶。那是我经过一副巨大广告牌之时油然而生的名字。
曾经以《花小蝶》为题写过一个小说,蓝,你读了,起过醋意。那时候我正在小镇唯一的豪华宾馆参加一个宴会,我下了电梯,在吧台的休闲厅与你电话。你说,蝶,你写的是自己的故事吧。我解释过,后来我不解释了。
什么是以假乱真,什么是真真假假,什么是雾里看花,什么是仰望的姿势,蓝,你的时间交给谁了呢?你的精力交给谁了呢?
为何要将一段真诚勒杀磨灭?
yy说要我珍惜。珍惜这唯一的黄昏。
“黄昏真的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呢?——不,我先问:黄昏从哪里来的呢?这我说不清。又有谁说得清呢?我不能够抓住一把黄昏,问它到底。从东方么?东方是太阳出的地方。从西方么?西方不正亮着红霞么?从南方么?南方只充满了光和热,看来只有说从北方来的最适宜了……”
蓝,我在你的北方。清晨你给我带来坏消息,黄昏我让自己低进废墟,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过去的。
只是夜,长长的夜,夜永远也不完,黄昏呢?——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蓝,或许只有你懂得黄昏开到茶靡的浑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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