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小径慢慢地走着,心事如三月的柳絮,乱乱地飞舞着,找不到归处。夕阳里只有我的影子若即若离地跟着我。一个人的路,寂静、凄清,一颗心莫名地不安起来。
容易得到的往往不屑一顾,而得不到的却成了系梦之所在。因此幸福如果太容易掌握,就更容易放手。那么爱情呢,是不是来得太快,往往会去得更快?也许,这正是人类的悲哀与矛盾吧。
我们害怕孤独,但更害怕辜负。孤单时我们渴望爱情,拥有爱情时,却又莫名其妙地闪躲。以为是对爱情没有把握,却不知实质上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付出了却得不到想要地,于是我们学会了把自己包起来。可是爱情需要真心的付出。其实我们都知道:包起来的心没有人能看得懂,可又有谁能让自己的心无畏地裸露在阳光下?
对感情执着本身并没有错,但若是一份孤单的执着,这执着就成了无柄的利剑,即伤了对方,更伤了自己。我们都希望能与自己深爱的人一朝牵手,便终生相守。但若是爱已经不在了,又何苦紧紧抓住不放呢?要知道一个不爱你的人,其实就是一只刺猬,他只会让你苦,让你痛,让你伤痕累累。何不放手,放你的爱一条生路。因为在失去的深渊里,孕育着一根名为得到的藤。
在爱的心路旅程中,无缘的人不是来得太早,就是来得太迟,于是我们无奈地感叹:付出了不一定能得到,而得到的却又未必是自己想要的。醉过方知洒浓,爱过才知情重,那么是否唯有痛过才懂得珍惜呢?
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女人的心又是什么做的呢,是水晶还是冰?困惑的我不能肯定。也或许是水晶与冰的混合体,透明且易碎。想来没有女人天生就会是冰,太冷了。然而若是环境没有温度,要成冰,也非难事。水晶吗?可是经过打磨后,却又失去了天然的光彩。也许,了解女人的真的并非会是女人。否则就不会有男人自得地说:女为悦已者容。
张爱玲却戏言到:女人对于男人来讲,没得到时是红白两株玫瑰。然一旦做了选择,墙内的便成了‘饭粒’或‘蚊子血’,而墙外的则要么是‘床前的明月光’,要么是‘心口上的朱砂痣’。只是红尘中的女子太爱做梦,总以为自己能够是例外的那一个,天真地幻想着自己可以是那缕永恒的‘明月光’和那颗永远的‘朱砂痣’。
爱情可以是女人的全部,而在男人的世界里,爱情什么都可以是,也什么都可以不是。
所以矛盾的我,期待着爱情,却又害怕沉迷其间,内心的挣扎与惶惑,令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偶尔的,也会自问一句:你还相信爱情吗?我没有答案,也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也许爱情本身是没有答案的,只是现在的人总是喜欢凡事都要问个结果。可谁又能令这朵爱情的花结一个完美的果呢?
有时候真的不了解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糊涂。唯一明白的是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只蜗牛,背着一身沉重的壳,为的只是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在感情的边缘徘徊着,我成了爱情的旁观者。当壳里的情感日渐支离破碎,无法完整地拼凑时,才明白原来爱情不可能存活在真空里;才明白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收获;才明白在紧握的掌心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就像天堂里看不到彩虹。
张开曾经紧紧握住的双手,我们可以拥抱的不止爱情。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5-10 17:47:19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梦里的微笑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