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依依幻荷

发表于-2007年05月09日 下午6:11评论-0条

依依十八岁时,志成便要上京赶考了。今天夜里,依依坐在油灯旁,为志成收拾着行李包袱:一小袋碎白银,是依依平日里给人做针线活儿一点一点地积攒下来的;两套干净舒适的新衣,是依依用爱一针一线地逢织的。如今,面对着恋人的离别,依依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难受和不舍,粉脸儿上挂满了泪花儿,双手捂着脸儿,嘤嘤抽泣。志成悄悄走过去,轻轻地把依依搂抱在怀里,好言安慰着。依依不哭,抬着头,眼汪汪地望着志成,那是销魂的眼神。志成把依依搂得更紧了,生怕她会化掉一样,充满爱意地道:“依依,放心!我一定会高中状元的,到那时候,我就会接你去京师,我们两人从此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了。”依依不语,只是重重地点点头。她是相信志成的,因为她爱他已超过爱所有的一切。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彼此心想着对方,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充满了希望。甜蜜地度过了这离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外面夜里,风儿低吟,树叶沙沙诉说着悄悄语。黑暗中,孤独的茅庐整夜亮着那盏暗淡的油灯,两个影子相依而坐。

林依依,是一个乡绅的千金,善良美丽,纯情朴实。家族富裕,地位显赫。乡亲眼里的天仙,父母掌上的明珠,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潘志成,是一个单亲孩子,九岁那年母亲也过世了。成了孤儿,但他从小就很能吃苦,有大志,有理想,对人生有坚硬的信念,可是家里一贫如洗。

这样的两个人却相恋了,而且爱得轰轰烈烈。依依本来是可以嫁给一位门当户对的绅士或是才权双重的公子的,可她却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穷书生,并且不顾整个家族(包括她的父母)和朋友们的强烈反对和阻止,毅然选择和潘志成私定终身。族长一气之下将林依依赶出了林家的大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姐妹们和好朋友们都纷纷离她而去了,就连自己的亲父母都要吵着要和她断绝亲情关系。随着而来的是,乡亲们的谩骂和排挤,小童们的取笑和嘲讽,都让依依痛苦不堪。但她决无悔意。

后来,依依和志成被迫离开了家乡,来了异乡开始新的生活。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新的生活,但也充满了困难和艰辛,因为他们没有经济基础。志成每天都要读书,为的是将来能一举成名。故生活的重担就完全压在了依依弱小的肩膀上了,为此,依依开始每天都会去镇上帮一些贵妇和大家小姐做针线活,以此来赚点绵薄之钱。不过,依依的针线做得越来越精致,很受这些贵妇和大家小姐的欢迎,因此,依依的收入随着增加。

而每当没有活儿做的时候,依依就会陪着志成读书,在一旁鼓励他。有时,两小口子还会浪漫一次,或到郊外去游玩一天,志成会用各种花儿做成一个个花圈送给依依,并称之为“花的公主”,每当此时,依依的心里总是甜甜的。

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虽然很清苦,但是每一天都充满了欢乐。后来,志成参加乡试,考取了第一名,这一天,依依简直高兴得快疯了。她替志成开心,因为志成这样离他的抱负又近了一步。依依更加努力工作了,为了赚更多的钱去给志成上京赶考所用。有了依依的帮助和鼓励,志成也更加发奋读书了,并且很快取得了上京赴考的资格。

依依找到了乡里的一位富商的女儿孟希儿,因为她的银子不够给志成上京所用。她决定去找希儿借一些,希儿可以说是依依在异乡结交的最好的朋友了,希儿是一个乐于助人,富有同情心的姑娘,她很同情依依的遭遇,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借给依依钱。当天晚上,依依便把这些钱全给了志成,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志成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默许,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负了依依。依依的爱是无私的。

志成上京赶考,一别就是三年了,音信全无。依依在焦虑和孤独中度过了痛苦的三年,她担心的不是志成会负她而去,而是志成的生死,害怕志成落榜后会去寻短见,为此,依依每晚都会失眠。傍晚时分,依依总是先煮熟了晚饭,就会站在门口的杨柳下等待,一直等到天色已暗,月亮上升时,方觉起风了。

希儿见到依依如此憔悴,就对依依说:“依依,不要再浪费青春了,回家吧。再不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其实希儿也是为了依依着想的,她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这样的痛苦难过,为了一个负心汉(希儿常这样说)不值得。但依依总是笑笑不言。

家里来人了,对依依说,只要依依肯回去,族长和所有人都会不记前嫌的,而会像从前一样待她好,可是依依拒绝了。这一次连希儿也生气了,她跑到依依面前,骂道:“你的脑子太死了,偏要去一棵树下吊死不可。难道除了潘志成这个负心汉,世界上就没有别的男人吗?醒醒吧,我的依依,不然,你会很惨的。”或许依依真的疯了,傻了。她说:“我不相信,就算是这样的,我也不会再选择一次的,你不明白,我已经被爱情侵入了我的灵魂,让我的爱情为我去埋葬吧。”

最后,依依作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上京去找潘志成。希儿非常反对,她用力打了依依一巴掌,希望能把依依打回到现实来。可是依依没有还手,也没骂希儿,而是默默地流泪离去了。希儿在后面也哭成了泪人,她喊道:“依依,对不起,我打你了,如果你还当我朋友,当你觉得累了,就回来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依依。”依依转过身来,说:“希儿,你对我很好,依依很感激,但依依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了,就如我决意离开自己家一样。原谅依依吧。”

依依上路了,独自一人。还不到三天,就把盘缠给丢了。依依哭了一次,但她坚强地站了起来,开始一边为人做针线,一边赚钱。有时,没有钱时,还会饿肚子,没有钱住客店,就睡在破庙里。有几次还差点被强盗抓住了。依依不怕,她的目标是京师,不到京师,她决不会退却的,这是依依独有的性格——倔强。这样春来冬去,春复来,依依不知道多少时日过去了。她迷路,问人,又迷路,又问人,终于在一个下午来了人人梦想的京师。但依依没有那种激动。

依依开始打听潘志成的下落了,一连打听了三天,无果。依依的店钱又没了,再一次被赶出来,“没钱跟人家住什么店,看你长得不错,还不如是做b*子赚钱吧。”店老板当着众人的对依依吼道。依依又偷偷哭了一次,几个流氓上来问道:“小妞,只要陪大爷睡一个晚上,我就给你钱,这样你就不会被人赶出来了。”依依静静地用力推开了他们,独自一人抱着包袱走了。眼泪淆然而下,依依来到了一个朱门的屋檐下,雨下起来了,雷声也紧接着来了。依依吓得畏缩在墙角,呜呜地哭着。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长长的秀发沾着脸额,就像一个落难的公主一样可怜。依依想起过去的美好日子,想到了希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此时,依依放声大哭了。毫无顾忌地大哭起来。

朱门缓缓地打开了,依依没有感觉到,依然独自哭着。一个侍女探出头来,又缩回去。

“小姐,门外有人在哭。”侍女回去对一个大家小姐说道。她便是胡立儿,一位大官的千金。

“是什么人,快让她进来。”胡立儿说道。

“是一位小姐,长得挺秀气的。”侍女道。

“什么,小姐?天啊,这么大的雨,快带我出去看看。”胡立儿撑着伞先走了,侍女跟后。

朱门再一次打开了,胡立儿和侍女站在了依依面前,依依微微抬起头。胡立儿叹道:“真是一位可人儿啊!一位落难的公主,可怜的人儿!进来吧。”然后去扶起依依,把她领进自己的闺房里。

依依换洗了衣服,显得更加清纯美丽,胡立儿连连赞叹道:“一位高雅的公主,立儿自认不如啊。”依依笑了,脸儿微红,说:“小姐,见笑了,依依只是乡野之女。哪能和小姐千金之躯比呢?”立儿也笑了,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依依,女人特有的妒忌之心已被依依的美丽和善良之气所退却了。

立儿问依依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为什么会无家可归。依依把从上京寻找恋人的经过全讲了出来,讲到痛苦之处,依依的眼里的泪珠在打转。立儿听完后,眼眶也湿了,她佩服依依的毅力和追求爱的决心,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这样做的,要知道这是渺茫的寻找啊!

立儿要依依在胡府住下了,并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以姐妹相称。依依无家可归,答应了。但前提是,依依要在胡府工作,也就是当立儿的丫环,这是依依自己的要求,这样她才会安心住下。立儿说不过依依,就依了她。

立儿第二天就带着依依去见过自己的父母,并向他们说明了依依的身世和遭遇。胡老爷和胡老夫人都很同情依依,表示很高兴依依能留下来。随即,立儿又带着依依去见过自己的丈夫。

当依依见到了立儿的丈夫时,依依吃惊呆了,既欢喜又痛苦忧心。因为他就是依依等了多年,找了多年的潘志成。他成亲了,而新娘却不是她。依依差点就崩溃了,但她极力克制自己。装着很从容地认识他,但志成就没有这种定力了,他显得很紧张和不安。立儿明显看出了他的不安。就问:“志成,你是不是认识依依呢?”志成哑了,依依忙接过话头说:“不是的,我们不认识,或许少爷是紧张过度吧。”志成松了口气,他接过眼去看依依,而依依却避开了他的眼神。和立儿说起话来。

依依真的累了,希儿说的成了现实。但是依依没有伤悲了,她若无其事地走动在胡府,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份。这倒使得志成很不安,他总是觉得依依会说出真相,于是每天都希望着依依会忽然不见了。这样,他就会安全了。

志成上京考试后,的确高中了,皇帝封了他官后,又给他赐了婚。志成自觉成名后,社会的接触面不同了,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是大官,于是他觉得依依不过是一个村姑,再说她已被赶出家门了。现在的胡立儿便不同了,他是当朝权贵胡自忠的千金,难得是皇上赐婚,多大的面子,多大的派头!这一切,依依毫不知情。但她已不再对自己的爱情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了,她不想因为自己那已经破碎不堪的爱情而去毁了别人的美好生活。

她在胡府默默地生活着,是因为胡立儿的原因,立儿很喜欢依依,几乎每天都和依依呆在一块。而依依会教她做漂亮的刺绣,教她编织美丽的花环。

然而,志成却不这么想,他一直幻想着依依是来破坏自己的生活和前程的。于是他找到了胡牛,一个邪恶的仆人,对他说:“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事成后我定会重赏。”胡牛应道:“什么事,少爷。”志成说:“少夫人的侍女依依,你认识吧。”胡牛笑咪咪地点头,说:“当然,那个美人儿,全府上下谁不认识。”志成俯耳对胡牛道:“你今晚把她从府中弄走,无论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老爷和老夫人知道,特别是少夫人。”胡牛问道:“那之后呢?”志成说:“怎么样随你的随了。”胡牛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是依依是想了很久的一块美玉了。胡牛是一个色狼,志成用他就是想让逼依依自己走上绝路,这样,他就可高枕无忧了。

那天胡牛悄悄地找来了依依,说:“依依,少爷今天晚上叫你去城外的树林里,他有话要跟你说,叫你一定要去,否则就会误了大事的。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人少夫人。”依依听了,深信不疑。

晚上,依依悄悄地来到了城外的树林间,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正准备回去。此时,一只毛毛大手从后面捂住了依依的嘴,依依拼命挣扎,但出不了声。那人很有力气,一只手就把依依的双手按在了后面,依依的双脚在乱踢了一阵子,便没了气力,她晕了。那人便是胡牛。

胡牛把依依抱进了一间废弃的茅屋里,随即自己脱光了衣服,爬上茅草上,两三下就把依依的外衣给撕了个粉碎,然后又把依依的抹胸给扯下,接着又把依依下身的衣物也脱光。面对着依依光滑白晢的胴体,胡牛哪忍得了。如饿狼般扑上去。两只毛毛大手在依依丰满白晢的ru*房上拼命揉搓……直到处子之血从依依的双腿间缓缓流下,那场无人性的强*才结束。胡牛心满意足地走了,依依哭泣着痛苦地爬起来,但下身的疼痛使她无力地又躺下了。直到天微亮,依依再一次爬起,双眼已哭得失光了。她慢慢地捡回自己的衣物,穿好。艰难地走一步歇一下。双腿间血迹斑斑,雪白的裙子也渗透了一些。双乳也在隐隐作痛,有些恶心。此时,依依真是对人生绝望了,想了死。但她还是说服了自己。

依依离开了京师,来到了一处幽静少人的地方。在那里住下了。她在屋前种了66株血蔷薇,并每一株都滴下了一滴血。因此这些血蔷薇都会像血一样的红。在太阳底下,血流欲滴。而依依总是坐在中间,默视在远方。

一年后,依依被胡牛强j*所生下的一个女孩,依依不忍丢弃她,于是决心把她抚养成人。给她取名叫天真。也许就连依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女孩取这个名。

四年后,天真会跑会跳了,人家一见就会知道她长大后会和她的妈妈一样美丽的。一天,天真跑到林子时在去采蘑菇,回来时带着两个人。

“妈妈,这两个人迷路了。他们在林子里走了三天了,都没走出去。”天真拉着依依的手,指着那两个人说。

依依看了,认识他们。是立儿和志成。原来他们去郊游,半路给强盗追杀。与大队跑散了,来到了这里。依依说:“这是我的女儿,但愿她能快乐的成长。”立儿很吃惊,因为自从那一次,依依失踪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立儿说:“想不到你已经成亲了,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你的夫君呢?”依依不说话。她对天真道:“真真在家好吗?妈妈出去一会就回来。”天真点点头。

志成一路上都无言,他吃惊的是依依竟没有死,于是他的邪念又生了。他私下吩咐了胡牛,如此这般后,就和立儿和依依上路了。一路上,依依和立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快乐地交谈着。一点都没有谈及自己被人强j*的事。也没有说穿志成的阴谋。

依依把立儿和志成带出了这片树林,就要回去了。立儿拉着依依的手,说:“跟我们回去吧,依依。我父母一直都希望你能回来的。”依依轻轻挣脱了立儿的手,淡淡地说道:“不了,我现在在这里很好,请转告老爷和老夫人,他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立儿又说不过依依,就带着一点惋惜走了。志成对立儿说:“人家都不希罕你的施舍了,你还在婆妈。”立儿很不高兴地瞪了志成一眼,志成低头不语。

依依回到家后,唤了几声天真,没人回答。于是她想到了胡牛,这时,胡牛又从林中走出,笑着说:“依依大美人,你的蜜穴上次夹得我的小弟很爽啊。想不到你还是[ch*]女啊!”依依愤怒了,道:“你这个色狼,你把天真弄到哪儿去了。我刚才竟没有注意到你的离开,真是老天无眼啊!”

“那也是我的女儿呀!”胡牛还舔不知耻地道。“只要你能再让我爽一次,我立马把女儿交给你。”说完色咪咪地盯着依依看。

依依怒不可遏,粉色的脸儿充满血气。吼道:“不可能,你太卑鄙了,快还我女儿。”这是依依人生中第一次发怒。

“吼吧,叫吧,反正你女儿的命在我手上,你若想让她活的,就顺了我,不然的话,你就给你女儿收尸吧。”胡牛道。“再告诉你吧,潘志成一天见你不死,好戏就一天也不会结束的。”

依依哭了,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只叫出了六个字:“潘志成……我恨你。”胡牛冲过去,把依依用力摁在了地上,掀开她的裙子,把里面的三角裤扯下。正在此时,只听见胡牛“哎哟”的一声。原来依依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往胡牛的头上猛砸了一下,胡牛捂住了头,血还是像水一样的流下来。胡牛跑了,依依捡起自己的三角裤,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她想不明白潘志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日子在继续着,天真再也没有出现过。依依恢复从前的样子,依然是每天坐在血蔷薇中沉思。

胡牛也没有再来了,只是每天傍晚都会有一只红鸟来到这片血蔷薇中,就站在依依的面前,直到天色暗了才会飞走。每天如此。一直到有一天,红鸟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依依吃惊了,问道:“你是谁呀?”红鸟回答道:“我是你来世的爱情。”

红鸟向依依发起了爱情进攻,但依依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红鸟不甘心,每天都会在血蔷薇中跪着,直跪到双腿流血,昏厥过去。第二天也如此。直到第七天,依依终于不忍看到红鸟因为她而死去。她和红鸟相恋了——这是她来世的爱情。

一年后,红鸟死了,他是在依依的怀中死去的。胸口却有一道刀口,流着鲜血。一个声音告诉依依——这便是你来世爱情的结果。

这一次,依依终于又哭了,抱着红鸟的尸体,一直圈坐在那片血蔷薇中,洁白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红鸟化成了一株桃花树。依依躺在了桃花树下,眼睛紧闭,神情安然,一习白衣,纯洁无邪。就如圣女归天一样安祥。她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样死的,好心的人们把她葬在了这株桃花树下,并为她建了一座小小的白墓。

立儿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座小小的白墓,立儿跪倒在墓前,捂脸痛哭。这时依依出现了,她站血蔷薇地中向立儿招着手。立儿跑过去,依依又不见了,回过头来看白墓,只见依依坐在桃花树下,安静地坐着,眼睛还是紧闭,怀里抱着一位英俊的少年,胸口流着血,旁边站着一位少女,手里拿着带血的小刀。立儿喊道:“不,不是这样的。”她疯了,这个拿着带血的小刀的少女就是来世的立儿,她杀死了红鸟。立儿疯狂地冲出了树林,身后的树木在渐渐消失了,那株桃花树也慢慢枯萎了,花片凋落了满地,白墓布满了黄沙,裂隙中长出了野草,那片血蔷薇化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溪水,绕着白墓流着。

(好吧!朋友们,依依的故事就此结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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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心海岸边点评:

好残忍。为什么该死的恶人不死?却把灾难都加诸可怜的依依身上?在她尝尽了痛苦之后该还她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