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有一首歌这样唱到。刚开始,我对它歌词内容对爱的滥用不屑一顾,心想:现代人可真是对爱滥用乱用。今天,微小的一幕,我久已失去感动的脆弱心灵,又一次经受了漫长人生历程中无数机械重复单调日子中难得的深深触动。对这个我曾经嗤之以鼻的歌曲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学校布置了每位老师劝返流失学生的任务。其它的几个流失学生都有了下落,唯一余下的这个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没能打听到学生的家长姓名。我郑重地将其托付给我的课代表。一个品行较好,很实在的学生。都到了预备钟敲响的时刻了,学生还没向我汇报情况。我急得不行,只好从办公室跑到教学楼打听。刚一上学校教学区与生活区分水岭的大阶梯,可看我那可爱的学生正在走廊里跑前跑后。我半嗔着问他:“耀辉,你这孩子,我托你打听的事呢?”“我正在打听呀”这个小男生委屈地告诉我。“国放去那班打听了”。我一扭头,发现我的另一高大帅气的学生也在忙乎着为我打听。看着他那阳光般的洒脱帅气的身影,内心深处突然间涌起了一种久已失落的深深的温暖和感动。
多长时间没有了?自从遭遇感情的滑铁卢之后,心已成灰。最为亲密的人类社会关系男女之情,最为神圣的承诺——婚姻都可以成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还有什么温暖我人生的寒冬?长达九年的职业教书生涯,让我原本青春善良纯真的师心,早已随着那令人不堪回首的罪恶男女间感情的欺骗提前进入焚尸炉。对工作,如果让一个人偶然在其漫长的人生历程中教一阵书,教书只是作为其人生的一处驿站,而不是要永久停留的家园,或许他会说教书神圣光荣,爱得恨不能奉献一生。但如果让其真的花费毕生精力去做,怕没有几个人会用自己的生命与激情去做。如果这样的人真得在中国为数众多,为何中国多的是教书匠而不是能享有国际盛誉的教育家?用激情与发自内心的热爱去工作,与为最基本的生存去工作是两回事,两种不同的心态。如果说20岁时初恋的失败只是让我从学校的象牙塔中走出,初涉世态的炎凉。婚姻的失败则让我彻底失去了对人生,对真善美的最基本的信任,对人性本恶的彻骨体验。严重的职业倦怠,与长期在学校这个内陆湖泊中生活,缺乏对社会上病毒的最基本的免疫力与防范意识。我恨透了——不,确切地说连最基本的恨的感情也没有了。我对一切冷漠。如果有恨,证明还有让一个人精神存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他有值得牵挂的东西——虽然是恨而不是爱。我没有恨,更不会再爱。有的只是冷漠。之所以要留了躯壳在人世间,保留人们所谓的“苟活”状态,只是为了赐它给我的我可怜的父母。虽然我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
冷漠的我,冷漠着我的工作,我的学生。连最帅气的那个男生在我的眼里都引不起丝毫的对美的触动。婚姻的失败,让我急于换一个我喜欢的环境,我本来就打算考研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只是婚姻失败前,工作为主,理想为辅,毕竟,现实与理想是有一定距离的。婚姻失败后,为了自己我更多的心血与精力倾注到了考研上。教学成绩每况愈下,下就下吧。反正以前的那个我随着婚姻的失败已经死去。直到学生要中考前的三个月,我的状态才有所回升。与教同科目的其它老师的确拉开了相当的距离,为了挽回我最基本的为人师的所谓“面子”,我开始投入较多的精力来经营我的教学,想证明只要我愿意,我还是最优秀的教师。我能!
今天这一幕,重新换回了我久违的对生命的热爱对生活的敬重与爱的回归。
今天你爱了吗?是的,我们应该天天问自己。亲亲好吗?我们应该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王小波说过,生命是个缓慢的受捶的过程。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花落,阴晴圆缺的岁月轮回中,我们那原本对世界充满着渴望与拥抱的年轻心灵或许会被看似与其它任何一天毫无二致的表像所欺骗,认为生活是机械单调乏味的,渐渐丧失对大自然的解读能力,对人之初性本善的感悟能力,对生活中真善美的体察能力。我们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挫折,打击,重创。其实,任何在当时撕心裂肺,锥心煸肝,惊心动魄的一幕,若干年后,都不过是人们饭后荼余的谈资,平庸辈如此,那些推动了人类社会滚滚向前或死拽住历史脚后跟的所谓重大历史事件都不过最终会浓缩成薄薄的几行或几页白纸黑字。
朋友们,让我们收获感动,学会去爱。今天你爱了吗?我们爱的理由很多,或许是一朵蓓蕾的初绽,或许是一缕明媚的春阳,或者是一张孩子的笑脸,或者是
一首美丽的诗篇。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爱的嗅觉吧。当你为自己手头人民币的短缺愁眉苦脸,请想想我们在中东正倍受战火煎熬的另一种文明中的穆斯林弟兄;当你为自己多年精血的付出换不回应得的职业升迁,请想想我们的文化巨匠司马公与苏子瞻;当你哀叹自己没有美丽的容颜或苗条的身段,请想想那些被上帝没有眷顾到的肢体残缺的孩子;当你为自己屡屡受挫没能找到真爱而沮丧,请想到人世间你所收获到的加倍的亲情与难得友情地无私奉献;当你为人际关系的逼仄与繁琐而身心俱疲,请想到要尊重世界的多样性,我们才能与别人和谐的共处在同一方蓝天下,同一片热土中。
朋友们,请不要说我阿q。如果说年少的时候,我们认为生活是“非如此不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我们知道生活并不是年少时单纯的黑白与好坏之分。而是“别样也行”。我们要学着接受许多社会汪洋大海中的潜规则与人性中本能的一些东西,要学着去适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这个自我与社会磨合的艰难历程,我们不得不为自身的成熟付出相应的代价,缴纳一定有时甚至是相当昂贵的费用。我们可以去适应去改变的只能是自我,是自己的内在,是我们能左右的东西。所以,让我们学会去爱。我们可以丢掉幼稚,但不能失却纯真;我们必须抛弃任性,却不能失落善良;我们要学会创造价值,却不能被成堆的金钱埋得艰于呼吸,最基本的视听能力在物欲的横流中迷失。请学学弗洛伊德吧,一生只有三套衣服,能替换足矣。不为物所累,不为繁琐复杂所困。
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朋友,难道您不觉得这是一个双向或多向的良性互动的过程吗?物理学上,物体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作为我们人类,每个社会成员都有爱与被爱的需要。送人鲜花手有余香,我们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以一种通达的视角与开阔的眼光,一种博大的心胸与包容的精神,来看待这个我们终生只能经历唯一的世界。用你的友善、坦诚、体贴、快乐,幸福来温暖与你朝夕相对的家人、苦乐与共的朋友、偶尔相逢遇的陌生人乃至我们的社会,是不是归来时已是馨香满怀?
生活,需要用心去经营。人生,需要用心去经历。
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注意自己爱的新陈代谢。我们的家庭会成为永远充溢着醉人温馨的爱的春城而不是无爱的真空;
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收获着自己每一天的一份感动,我们的生命之树会永远幸福年轻葱葱茏茏。成熟的是心态,永不沉沦的是对生的情有独衷。
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感恩于赐我们美好物质生活的大自然,与为我们充实精神留下宝贵遗产的可敬老祖先,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生活的赐予,而不用心去爱,用情去呵护,用眼睛去发现,用激情去回报我们所享受的美好的一切的一切?!!!
今天你爱了吗?亲亲好吗?朋友,是不是我们每天都要这样轻轻地问自己?
2007年5月9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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