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年,猪年。
狗年的爆竹似还在“噼里啪啦”回响在耳畔,厚厚的日历却急于辞旧迎新了,迫不及待脱下旧装换新衣了。
去年出席历历在目。
妈妈 如往常一样辛苦,忙着烧水煮饺子。她小小的肥胖的身影不停的穿梭于厨房与客厅之间,身上那件白色毛衫洗的雪亮,确实旧衣。
“旧什么?明明很新!”
她总是这么固执得反驳我的“指责”。她对自己像葛朗台老头一样——“吝啬”得出奇!
然而她又十分爽快的,除夕的年夜饭不论色香味都不输于旁人——满满实实的一桌子。
而今就更满。最原始的火锅该是这副尊容:黄铜的小碳炉支撑着一口像倒扣的草帽似的浅锅,红红的涮汤咕噜咕噜得冒着泡泡,好像再说:快割点肉片儿进来呀!以他为中心摆满了 十几个碟子,有整盘的鲜羊肉片,细如蚕丝的粉,还有叠地很高的雪白的豆腐片,自然要配上麻辣酱趁热涮了起来。光是看了那翠生生的生菜就催咽三尺,更不用说闻到鲜鱼香味是 大快朵颐的冲动。于是 迫不及待在小瓷里舀了几勺芝麻酱,再撒上几星韭菜花儿,顾不得是否雅观随即狼吞虎咽起来——结果就免不了烫的只抹泪珠儿。
爸爸夹了肉片的筷子伸到我碗里,说道;‘急什么?没人抢!猪年了,你该改一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啦!“我吞下一口果汁,毫不示弱的说:“对啊猪年来了,您是不是也得像猪娃把事情想得乐观点,不要整天把眉头邹成个‘字’”
妈妈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腾腾冒着的热气映着她红扑扑的圆脸,显得年轻了许多,她的旧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意见崭新的丝绒长袖衬衫,绣着一簇新鲜欲放的梅花。
“妈,我很漂亮呀!”哪儿买的呀,我并没有见他 什么时候买了一件这么合适的新衣服。
“托朋友从太原买的,很便宜的!”
“谁说便宜没好货呀!这就是物美价廉的典型!”我借机迎合她可爱的虚荣心。
她笑着,像一盏大红灯笼一脸光芒。
爸爸举着他西乃的老百汾提议干一杯,我们都站起来,妈妈的玻璃杯里是红宝石般的葡萄酒,我和弟弟则跟爸爸妈妈胡乱的碰杯,叮订咚咚的。我突发奇想:’咱也小资一回,每人说一句祝酒辞或者新年愿望!弟弟你说,小弟支支呜呜的直到我们手举酸了才红着脸开口,祝爸爸妈妈-快乐健康”但很突然地,他提高嗓门道:“妈妈,我真的想要双旱冰鞋!”
大家立即笑得前仰后伏的 ,连杯子里的饮料也洒出来。
我及时地插了一句:“那好,我也不客气,爸爸买台电脑!”
爸爸却极狡猾得说:“我的愿望就是最大限度集中财力,物力盖个小型仓库。”
最出人意料的莫过于妈妈那句肉麻的话:“祝福全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是从春晚偷师偷来的吧!
火锅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却格外品出了弟弟的的细腻年勇气。爸爸的招牌式的狡猾。妈妈现学现买的小聪明,还有我自己益满心窝的甜甜的小幸福。他随着那股温暖的气流溶在了亥年的狂想曲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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