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不见了。我爱上了你给的爱情。
屈指算过,今天刚好你我相识50天。时间并不能说明什么,爱情就象无所不在的风,没有预料,也没有预防,来的时候静悄悄,去的时候已经逃不掉了。
我执意将你我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那缕风,之前暗示好象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好象在渴望着,并且一直在寻找。我将书屋的阳光收集起来,圆一场清澈遇见的梦。
不想去证实那次遇见的真伪,无论怎样的真相,都是我喜欢的。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明净的注视,如果是刻意设置的圈套我也那样固执地喜欢。那一刹那,我有着恍然隔世的感觉,生怕你从我的眼底消逝,在脑海里使劲搜索一些与你贴近的信息:你一定是象极了某个电视明星,有着灿烂神情的小眼男人的你,爱上你真的只是瞬间的事情。
你将我带进餐馆,不断续满我的茶杯,你每斟酌一次我在心底就说一次:爱情就是不断续满的茶水。平常的日子,我只饮茶,并且只饮清淡的茶。爱情,应该有水质的温柔,茶色的清香。你起身去点菜的时候,我抓紧时间饮了两小杯茶水,用它们压平我内心的惊慌。
两个人的餐桌显得无比浩大。“秀色可餐”是用来形容男人面对好看女子心情的。我发觉我就是那个好色的男子,在你的前面就是那样表现了对你的欢喜。喜欢你白净的皮肤,喜欢你梳理整齐的头发,喜欢你洁净的着装,甚至喜欢你的小眼睛。其实外貌并不是“喜欢”的重心,喜欢源于一个人的气质。或许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比如你帮我夹菜倒水盛饭替纸巾之类很细微的动作,在我眼里成了绅士的气质,对我有着特别的宠爱。
在我过去的几十年人生,没有一个男人那样细腻地与我同桌进餐,你应该发觉我吞进去的食物其实很少,我的感动让我喉舌梗塞。我差点就在与你见面之后的半个小时的那刻对你说:嘿,小眼男人,怎么办呢,我爱上你了?!
“在截难逃”女人用在遭遇一场爱情之上是最恰当不过的。结帐走出餐馆的大门,我以为你要送我去车站,跟你上了车。没有考虑就坐在你的身边,我觉得我应该坐在你身边,而不你的身后。我喜欢与人近距离平视的感觉。后来我想过,那个位置应该是你最亲近的女人坐的,为自己的冒昧羞涩过,但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就是要与他如此亲近。至于你是否与我有同样的感觉,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坚持自己的感觉就好。
你让我系好安全带,我竟然不知所措,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戏安全带。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象个纯种的野人,面对华丽的宴会惊慌失措。我内心的惊慌除了卑微还有来自你的体温。你侧身给我系好安全带,你的手与我有的身体有着亲密的接触,虽然是无意识的,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异性之间气息碰撞的温暖,特别是你带香的呼吸,应该是车内的固体清香剂发出的香味,后来我那样想。
车子是径自开往我返回的路的,离开车站很远我才回过神来。你见了我的诧异,才说,送你一程,然后很美丽的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喜欢将形容女人的词汇付诸于你,就是那种执意的喜欢。
一路有你,时间过得飞快。途中我一直想说感谢之类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感谢什么,要感谢谁,就是那样一个模糊又执意的意识总在驱使着我。后来,我明白我要感谢的是文字,因为文字我们才能联系,因为文字我们才有了共同的话题,才有了以后的相见。
该不该感谢你给我的灿烂呢?我是如此贪心,想要的绝对不是刹那,而是长久。在当晚的文字,我写下那样的断章:
柳城象一场巨大的盛宴,散去之后,我不做挥手的回眸,也不做憧憬的想象,我只将一缕花香握在手心,希望香甜的时间维系得久一些。风在低空飞行,远处的山,近处的草,树上的花,草尖的露,一如顺风的琴声在我眼前栩栩走动。有一些感觉会象星仔坠落草丛一样,没有声息,却会发出甜蜜的疼痛,那是一种秘密的幸福,勿为人知。花都需要人的欣赏,何况人呢?
对着文字有着敏锐理解能力的你,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欢喜。
省略很多的细节,直接进入竹枝的一场真实:
那日他从异域赶去,我收到了多年不曾经历的祝福。我不愿意将你的抵达与别的什么意图联想起来。我愿意落入那种纯色的感动,尽管之前的夜晚你我网络相遇,说了很多调侃的话。但在我心里,还是希望能在异地与你再次相逢的。春光灿烂,一如你的微笑,我需要你的真诚感动我寂寞多年的内心。
喝很暖味的酒,甜的。那是一种透明的金黄的液体,有着诱人的颜色,应该是一种暧昧的颜色。尽管有人说过,暧昧不等于爱情,但我就是喜欢那液体的气质。
你离开餐桌说去去就来。你带我离开,你的“去去就来”的短暂时间里做了一系列的事情,结帐、去前台定了钟点房间。开车应该不是很累,我还是跟你进了房间。其实我一直渴望着,虽然心底也有过迟疑。
我说我会想你的。
你说,不能想。
“我想我是爱过,真的爱了。你离开之后的夜晚,异乡的时钟是只不会飞翔的青鸟,将思念碾碎,又将仰望磨成黛色水墨。我在案前读了一夜书,古人说,书中自颜如玉。我不要书中给我的黄金屋,我希望是那缕走在琴上的清风,不是一夜,而是一生的走动。夜末央,不为别的,只想抱紧他转身离开的躯身。
你是一个阳光的男人。我不说你是男子,在我的字典里男人和男子是有本质意义的区别的。若将男性也比做花朵,那么男子就是花朵盛开的全部过程,有着蜜一样的诱惑和水一样柔美的质地,而男人就是花朵盛开之后的辉煌和壮观。我喜欢站在阳光下临水看风。是的,我喜欢看风的声音。风是有色彩的,要用心灵的眼睛去看的。风中有朵爱情做的花,我喜欢花朵盛开之后的壮观,那是一种令人心醉甘愿吞下的毒药,连死,都是辉煌的。”
你让我辉煌了整个春天。我在春天为你做许多的事情,写大量的文字,只为你,爱你。
制造再次的重逢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同样,我说,很爱很爱。
你说,很爱很爱。
我爱你,剔除所有对你的疑惑,只想剩下纯粹的想念,留下满目的柔情。
想说,想你的时候,你就来了。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只会依赖文字放在那里。
最后,我说,守候,是件寂寞的事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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