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高的挂着,地软软的躺着,风无力的摇着,远处青山流翠,近处溪水缠绵。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慢慢地收拢。“妈妈,妈妈,你们怎么哪?”坐在板车上樱樱稚嫩的问话声,不缔晴空中打了个响雷,将他们从云山雾海中震落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像落汤的鸡,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羽毛。樱樱当然不知道也不懂她们是怎么了,只看到妈妈的脸白了,像棵大白菜,一点血色也没有。叔叔好像被开山炮冲的一样,傻愣愣的立了起来。
好大一会大亮才回过神来,他低着头说:“对不起!”桃花看着大亮:“别这么说,我的身体也没那么金贵,碰一下也不会坏的。倒是你,一个村干部不能在大伙跟前坏了自己的形像。”桃花边说边将大亮的衣服整好,将自己的头发理顺。
大亮是个顶级的编辑师,在片子拍完上映之前,他是要剪辑一番的。该保留的保留,该剪辑的也不保留。像桃花一对白花花的大奶子晃得他头晕眼花,心跳过速,他是不敢保留的,他怕吓着可爱的槐花。还有公鸡翘尾巴的经过那也是坚决不能保留的。那要是被槐花看到了其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亮想,不管自己和桃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告诉槐花。眼下槐花耳朵里虽然刮进了一些风,但自己不能承认,自己一旦承认了就没有退路了。自己不承认槐花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还会对他像从前一样,还是她心目中的好丈夫,在大伙面前还是好干部。
槐花说:“人心隔肚皮,我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不让你再跟她来往了。让你这样去帮长了,我看非把你也给帮进去不可。到时我落个蛋打鸡飞,孤家寡人一个!”事实正如大亮分析的那样,槐花虽然听到了一些风,虽然起点疑,但她还是相信大亮的。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但槐花的心却软的像棉花糖。她说:“当然,我也不是让你一概地不去帮她,有些事还是可以帮的,有些是不能帮。就拿耕地来说,自留地你就千万不能帮他耕。”
大亮说:“人家自留地早就贴了封条了,还盖着民政局的大印呢。我去耕了,即使你和桃花不找我麻烦,那管大印的也不会放过我啊。”
槐花被大亮的话逗的乐了,但她的脸还是绷着的:“那强j*犯明明知道受害人怀里揣着妇女权益保障法呢,不是照样按在身底下?何况一个封条,一个印章呢?”
说大亮不喜欢桃花那是假的。不是有一句话叫距离产生美嘛,但也别忘了接触擦出情这句话。大亮和桃花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正在浪头上。他们又瓜田李下的经常在一起,就是两块石头,常了都能碰出火星子来,何况是两个有血有肉有思维的性情中人呢?他只是害怕事情弄不好传出去,会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他是村干部,又是调解员,还是村里的支部书记继任人选。这事一旦传开了,对他的前途的影响那是不言而喻。另外,他也不想失去槐花。他知道,没有槐花也没有他大亮的今天。另外,说句心里话,他还是爱着槐花的。但男人是猫。既然是猫,那哪有猫见腥不吃的道理呢。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谁让咱天时地利都赶上了呢?我要是不吃人家不说我甩吗?常听人说,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他也想偿试一下。最好做个一等的,实在不行就做个二等的,当然最好还是一等的。但吃归吃,不能太张扬,那样不好,既让人戳脊梁骨子,又对和谐家庭构成威协。他双手叉腰站在世界和中国地图前。两纣将外衣下部向后顶的老高。像电影里,将军在战前布阵似的。他纵观国际风云变幻,唯国内形势大好。现在国家提倡建设和谐社会,不能唱反调。既要搞好外部团结,也要注重内部和睦。做到睦邻友好,和平共处。不是吗?有本事的男人从来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那次在乡里开会,中午,在饭桌上乡长说,现在当干部的,你外面没有一两个腿子,人家会说你甩的。看,乡长多英明,多伟大,多善解人意。这样的乡规我们能不执行吗?这样的好干部我们能不拥护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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