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把这如花的日子拆了,扮成花瓣似的每一天。
告别惠安。
这里的“惠安”绝对不是女作家笔下的地名。我喜欢“惠”与“安”组合在一起给人的静好与宁美,古典淑女的安分,现代小家碧玉的娴逸。
南,我在这里将这个词送给你。
我要告别的,不是一个地址或者一个方向,而是一段心情。也不是永别,就是贪婪那种依依不舍。南,我如何舍得将内心的真实埋葬,又如何忍心将你的真诚阻挡在那千里之外?
想念狼的嘶鸣。南,你不会说我这会儿是神经质的莫名其妙,相反会给予我极大的热忱淹没险些实现的告别。我想我不能老是呆在局限的地域。尽管想象是无穷大的自由,然,现实之哀足以令白日梦残酷崩溃。
闻见了泥土的南香和庄稼朴素的味道。南,那是来自你内心深处的味道,和着五月的雨点和阳光。雨在阳光下显得极其温柔,它只是将河水涟漪了一小会儿,然后就给太阳让了很宽广的领域。
欢喜乡村的空旷和博大。南,欢喜之后我竟然流出了眼泪。那么迫切的想你,想你深潭眼底的明澈,想你如扁舟南瘦的影子,想你娓娓翘起的唇,想你小寐时的贪恋和离别时的忧伤。
无法不让自己的内心华丽起来,与你淳朴的心灵融会在一起。南,光天化日之下的想念不惹一丝尘埃,甚至有着被雨水洗涤之后的净美。我说我想你了,这个时候的想念是一种模糊的冲动,又仿佛一个一坚决的信念。南,那刻你若在身边,我将是怎样的雀喜呢?
我说我将你忘了吧。此期遥遥,此恨绵绵,南,做过很多次努力,还是不能将你放弃。安然说,素心,你忘了南吧,该忘就忘。南,什么是该忘的,什么是不是不该忘的?
不能想象沉默以后长久的将来,太遥远的相爱,刺心的疼痛确实少了维系的纽带。南,你对我说,你要我怎样呢?南,我要你呢怎样呢?宝贝,我们抱头痛哭吧,我们隔着时空做爱吧。南,生活之外的烦恼怎么会如此纠缠着彼此呢?
南,那个与你长相相象的男人,他有太多的地方象你,我在饮下很多酒之后是要下定决心将自己交给他的。你的电话很合适时宜地响起,我离开那个男人很远,以后再也不想见面。仅仅因为相象,但并不能代替你,我不喜欢复杂的男人,他们可能在说爱我的时候是爱我的,但绝对不象你一样的真诚。南,我这么说没有自作多情吧,没有赞美自己吧。你的真诚,并不是通过语言,而是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你爱我,很爱很爱;你想我,很想很想。但是啊,距离怎么那样遥远呢?时间怎么如此矛盾呢?既匆忙又缓慢。
那个遥远的将来,那个因你我受伤的女人,那个不能言表的女人,南,你不说,你从来不说。替换心情是一场严峻的浩劫,生活需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日子是否会依照设计的蓝图灿烂美好?南,我无法抵达听风说禅的境地。
就说说现在的小悲哀。
反复提到的那个小眼男人,他将《千里之外》唱进了我的心里,那歌的音乐只要想起,我的心就会生很凉很沉的痛。南,身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还有许多的人需要关怀,还有许多面具要重新休整,还有需要哀乐需要及时纠正。这么说,南,面对这太多的“需要”我们两人的想念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显得太过卑微。
一直那样形容自己的内心。在写《低进骨子里的尘埃》之前我并没有看过张爱玲小说里的那段话。可能是因为巧合,也可能在什么时候不经意见过,在对的感觉中刚好生出的那样的心境。南,因为你的想念,我厌恶之后喜欢上了张爱玲的文字。其实以前的厌恶可能因为嫉妒,嫉妒她的天才和美丽。因为你的坚定,我终于可以坦然内心的怯懦,终于可以大胆去读她的文字,去接受你的想念,因为我们相爱。
南,走遍各式黄昏,我还是不能挥动告别的手。只是,如斯的黑夜,我如何能安然度过?
盛大的宴会。
南,本应属于你的聚会,犹豫过很久,担心自己动摇决定,关了手机。黄昏之前想得到你的信息,就是那样巧合,邀请的电话还是接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决定要去参加晚会。一是想替你感受一下聚会的气氛,体验一下不再年轻的群体现今都是怎样一种状态;再是想澄清一个事情,我要让那些扩展生事的口水战自动消逝。南,你要表扬一下我的“伟大”决定。
绝对不想做一个纷纭的人物。选最安静的地方坐下,我的沉默因为你的缺席,南,你若在场,我一定大方牵你的手,上台表演你写的诗歌。
经过配乐的文字就是特别的美丽,南,再次说到:若是你在场……我使劲地鼓掌,却暗自后悔起来:你的文字,我怎么没想到去朗诵呢?我的声音应该不是很差的啊,因为你的不在场,让我生出好多的遗憾。
南,你是如何的不自由,写作的不自由和艰辛。我理解了你以前说的艰辛,那么我要珍惜我现在的安逸生活,尽管薪水不高,但我在自己的土地活着。南,为何要将你的文字在异乡繁衍呢?然,不在异乡又能怎样呢?
很想在你曾熟悉的面孔中找到我所熟悉的面孔,穿过窜动的人头,那些华美的朴素的面孔是那样的陌生,我甚至有些惧怕排斥了,俨然一个另类,左右都是不安分的因素。
临时与人组合,决定演唱自己作词的歌。南,我第一次在台上唱自己的歌,原本是要唱给你听的,然,南,你怎么不在大家身边?
多年的分别,光阴成就了形态各异的人们。我这里说的是“人们”,都曾是你的同窗,相聚的时间不足以了解离别期间的陌生。成功的,奋斗中的,平凡的,没落的,那么多的情绪,在短暂的时间内怕是还会留下许多的遗憾。
真正让我感动的是主持人的一句台词,他说:二十年之后,我们再相聚……南,二十年之后,诺大的群体会不会减少许多人呢?一定会有离开人世的人,一定会有更多背井离乡的人……也说不定,将会增加许多人,落叶尚知归根那,何况人呢?
在以后的某一个合适的心境,或许还有更为详情的文字记录属于你的盛宴。
眉间心上。
澧水被我娴熟成许多文字。它或许是一个真实的意向,或许是我特意拟定的一个代名词,或许是一个信念,或许是一种向往,或许就是我本身,或许是我假设的爱情。但有一点是可以明确道出的:一直有那么一个真切的舞台,我一直在上面活着,真实地活着。
南方落着一座盛开鲜花的城市,那是令我美丽的胭脂,一直横行在我的眉间心上。
今夜的故事或许要说到天亮,但此刻黄昏要起身向我告别了,有亮光的时候我忘了买蜡烛。那么,情节明天继续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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