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文章合事而作,诗词合时而著。其实讲的就是不要为做文章而做文章,要与时事相联,一脉相承,不要“为赋新词强说愁”,无奈之后便“天凉好个秋”。
所谓时事,应该就是自己亲历或身边发生的事。有人说地球是平的,而这地球扁平说,是基于网络这个平台,某一件事的发生,可以在同一时间传遍世界。国人是在政治伦理框架下,文章颇受拘谨,一方面文字叙述委婉而含蓄,得做出忸泥之态,以乞望“默契”;另一方面,还得让读者透过文字本身,浮想开去,这种文字架构出的多维空间,不受文字本身束缚,没有一定人生历练和文字功底不行,古人有说,人情练达即文章,就是如此。
诗词讲求意境与凝练,文章讲究逻辑与事理。
古诗词追求格律韵味,近乎玩文字游戏,对于自由不羁的现代人来说,少有热乎,但作为消遣,也不失为一种雅趣。时下的现代诗无方向感,良莠并存,市场潜力不大,诸如《星星》类曾风光辉煌一时的刊物,都跳出来哭穷,这世界早被颠覆,反传统盛行,何去何从,有待时光去打磨与洗礼。
而今,很多文章可以说是“无病呻吟”,一方面跟随主流,做出一副妩媚娇俏的袅娜姿势,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表达某种想法,片言支语而发,点触灵感而泄,缺少统筹与布局,更不要谈及谋篇,最大的问题还在于缺少骨力。
散文不散,神倒是聚,多是平面化、单一化,缺少厚重与美感,有惺惺作态之嫌;杂文讲求凝神聚气,虽然文章写就了,气仍聚在胸,让人读后如果能激发纵深思考与审视,直击灵魂,也就难能可贵了。但杂文绝不会养生修身,被孤独的现代人演变成一种发泄的出口,实在是一种悲哀的痛,杂文无可救赎地走向没落。反过去想,如果鲁迅生在当下,也不会有好的结局,所以杂文应为不耻,早早摒弃这种指眉伤脸的、伤人也自伤的文体,何必做出一副家国天下的姿态,还是先救赎救赎自己才是。看看现在的杂文,包括一些所谓的精品,或是作者名气,或是因为随主流,或是因为敏感时事的一点浅见,多是随想类,缺乏旁“杂”。
杂文与散文共同之处是“散”,只是散文是通过事悟理,杂文是通过理说事,事理能通达,心气才平和,如果散文搞成记叙文,那还莫如将酒掺水独自饮,如果将杂文搞成发泄牢骚,莫如找凉快地儿半边呆着去,免得让读者嗤鼻。当然,这种说法只针对那种自以为是,如我一样的假文人,对初涉文字的人无关了。
小说是通过情节、场景和制造语境来叙述人物的沉浮,由人物的人生轨迹与读者产生共鸣,不经意间拨动敏感的心弦:怅惘岁月的感怀,刻骨铭心的记忆,让读者置身于人生曼妙境地,无法割舍,沉醉其间。小说就是记述人的生存状态,悲天悯人的情怀暗含其间,去诠释人生与人性。可惜,我写小说,总是进戏容易,出戏难,好长一段时间后,还在与里面的人物对心语,真是汗颜。网友巴山蜀女说,让人笑,要笑得含蓄,让人哭要哭得优雅,境界很高。还有一类是玩人性的,我跳读过几页《北京女人》,这部被出版商称道为网络点击率最高的小说,可惜得很,文字功底差劲儿,读起来如喝白开水,愧称现代版的《金瓶梅》,倒是满足了很多猎奇猎艳人的心。
现在,网络开放,人人可以博客,几句成文,无须章法,也无须多维,随意写去,是培养写作的好地儿,大家相互欣赏,相互鼓励,这也是玩网络的魅力所在。
一次有幸与一作家邂逅,曾问过写作秘诀,他淡定地笑笑,郑重地说:佳作来自磨难。我想,所谓磨难,大抵是指人生历练。适度的压力之下必有动力,光有写作欲不能成事。对于养尊处优的人,大多只能花前月下品玩风花雪月。
有人说,幸福都一个样,不幸却各有不同,而审视文章的优劣,如能绝顶览众山,更会有所感悟,好的佳作一定会给人很大的启迪,让人有所期盼,有所向往,有所激励。
玩文字的人切忌心浮气躁与急功近利,最好是默默耕耘,细玩中追求,并在这种追求中收获快乐与自信,幸运永远属于绝少数人,属于那种有一定背景的人,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所谓近水楼台,没有“近水”条件,光有“楼台”,也只能在等待中徒耗岁月,又何必强求和算计月亮的盈亏呢。玩文字的快乐就在于你的思想得以传播,并在这种传播中找到认同,而这种认同感就是成就,是不可复制与替代的归属,这就是宿命,也是无奈的悲哀,所以,梦才是人生唯一的行李。
本人不才,也只是支言片语,点触而发,权当无聊之言,要有所提高,只有通过艰苦阅读,才能获得思维深度和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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