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偶尔在网上查一下自己的名字,竟发现在烟雨红尘文学网站的电台里有我的《只爱一点点》的有声版,点击进去,为里面朗诵的声音和音乐深深触动,最近说忙,又没忙出个什么结果来,却让自己有过几次挺不过去的感受,这一段时间一直状态不佳,听着里面带着忧伤的音乐,仿佛找着了委曲的凭借与缺口,博客上的更新一直有负朋友的重望,榕树下也不能及时去评论,枉负了作为“专职评论员”的称号。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真的是不能自主,由不得自己。
有太多的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去协调,有太多的自己不愿做的事情要去做,有太多的人不愿接近却不能随心表现自己的心,有自己要爱要关心的,却又不能真正地去表达自己。对自己爱的人也会因为琐事而会表现得非己所愿。
太多的想要去亲近却又模糊。
不可知的未来。
太多地想去逃避却又不得不靠近与沟通,想模糊的偏要清晰地看见它的丑陋。
残酷的现实。
这个世界太沉重。脆弱的人背负不起。
人有时明知道这样会很累,会对自己很残酷,一点也不符合人性。
却也要去做,去扮演。人何时能完全做得了自己?
所以越制度的东西愈违反人性,越是符合人性的东西就愈为周围所反对。
很多时候人要学着:毁掉自己一颗心,去满足千万人。
(二)
听着恋尘叶子的《闲语爱情》。听着“爱情,其实什么也不是”的句子。
听着已去的梅艳芳的《女人花》。
我的观点是:其实,缘起缘灭,情痴最苦。其实,爱情只是一场偶遇的烟火。
在我的公务员招考书里的题目中竟然还有这么诗意的话:爱情这东西是有的,它像春天的花,夏天的雨,雨后的虹,孩子的游戏,它可以是婚姻的基础和台阶,也可以不是。
听着播音员说着道歉的话,说上一期的节目预告把我的名字念成戈碧我心了,不觉莞尔一笑。
昨日心情极度黯淡,朋友文敏来电话,很关心地问我的身体状况,说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虐待了自己。她一直担心我有自虐倾向。听着她关心的絮絮叨叨,感动得眼泪自然地下来了,日子难过却也要一直过下去,好在还有朋友的关心,一路才得以过去。
有时听着老歌,想着旧事,陷身于现实的纠缠中,感觉到时光的衰老,感觉到现实的残酷。害怕自己被生活沉沦,感伤害怕得要把自己摧毁,好在还有一种叫做友情的温暖。
为改变自己极度黯然的心情,遵循一种“天愈坏,人愈要好”的原则,就上街为自己买一件新衣服,以改变自己的心情,即使是暂时的。选来选去,最后却还是买了一件与以前别人总是反对的旧基调重复的黑色。
我原也想过改变自己的服饰的底色调,因为太过颓废。可是这次我还是选择了黑色。黑色,此时太吻合我的心境。
安妮说黑色让人不易看到自己的伤口,白色太张扬,无所顾忌,纯真但易摧毁,黑色的难以捉摸,收敛且沉郁,所以白色与黑色的服饰也是女人与女孩的区别。
是,黑色让人有安全感,特别是对受过伤害的人。所以我,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大街上,在这个瑟瑟寒冷的冬天,基于寻找温暖,基于寻找安全,基于自己怕被主动攻击而产生的防御思想,最后买中的是一件纯黑的衣香丽影的袄子。
温暖而且是黑色。虽然在别人感觉里黑得不像一件新衣,但我心里仍旧有片刻的欢喜,自我得在别人眼中不求美丽。
这衣如我,我就是这衣裳,谁人知道它的价值,谁人看得到它平淡却无人能懂的疼痛。
(三)
在书上看过这样的观点。二十岁的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别人可以洞悉她的心,她的心也易破碎。三十岁女人的心是木头做的,她有意识地隐藏了自己,别人虽看不到她的心,但可以用最热情的火来燃烧,以抵达她的心。四十岁女人的心是铁做的,伤口如锈,斑斑。这个时候的女人已过了可以用火燃烧的岁月,已经历了太多的人事,只能用温情的水从门缝下慢慢浸进去,以柔克刚,才能打动她的心。五十岁的女人呢,书上没说,我想此时的她可能所有的热情已消失殆尽,又太多地考虑周围的得失,她身体已有很少的成分属于自己的了,所以一般是很难被情攻克的,不过,谁又说得准呢,《围城》中说,老年人谈起恋爱来就像老房子着了火,没救了。
我,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经历过时间最长的暗恋和最热烈的两情相悦,但最终一场空。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完美得值得用生命等候,用青春陪葬。
华丽的人生,脆弱的人心,含泪的微笑,黑色的孤独。
所以,我喜欢黑色。
至今,乃至以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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