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依之窗口俯瞰人间之大观也]
严格地说,这不算什么池塘,假如一定要给予定个名的话,顶多叫做水池。
或许是近年来雨水较多,抑或主人还没有发现这一块可供经济开发的风水宝地,总之,不管什么样的原因,水还算是比较干净。
理由在于:比我们喝的所谓自来水要干净得多,因为种种原因,自来水中总是有着漂白剂等药物,喝了之后,皮肤过敏,说来也怪,水厂管理员的工作你不能够说他不尽力,他们整天起早贪黑地维修保养水管,竭尽全力地保障每家每户每天有水洗锅洗碗洗澡洗衣,所以,尽管水的质量标准低到连喂养金鱼都难以存活,我镇的居民还是比较理解他们,每到交纳水费的时候,还是早早地准备了钞票,心甘情愿地拿出单价比许多省市都高的水费,亲自送到管理员公仆的手中,以免无水洗锅洗碗洗澡洗衣。
池塘里的水大约有五十来厘米,清澈见底,几只不知名字的小鱼正快活地游来游去,忽而向东面,俶尔向西,俶尔向南,忽而向北。
一只火红色小鱼正在向一只墨绿色小鱼展示漂亮的金凤尾巴。
我想墨绿色小鱼多半是雌性的,否则火红色小鱼怎么会不停展示其金凤尾呢?这不正像男士向女士献玫瑰花示爱吗?当然,墨绿色小鱼也可能是雄性的,君不闻女为知己者容否,没准火红色小鱼是在向爱侣展示其红色婚纱呢。
哇,黄色小鱼怎么在向绿色小鱼发起进攻,该不是因为黄色小鱼给那条鱼戴上绿帽子的缘故吧,你看那条白色小鱼正向黄色小鱼哀求;“别打我的老公了,求求你,别打了。”
一只橙黄色小鱼孤独地游逛着,时而呆呆地一动也不动,时而远逝,不知道究竟在忙碌些什么,或许是在寻找可以和其同呼吸共命运的旅伴,也或许是在寻找可以和其共糠糟共富贵长相依依的伴侣吧。
俩只蝴蝶翩然而至,大概是菜叶蝶,我想多半是菜足菜饱之后,到此欣赏风景或消磨时光,你看,左边那只菜叶蝶,正用一只手剔着牙齿,好像正在回味那餐美味佳肴;右边那只菜叶蝶,用手抚摸着肚子,感觉得暖洋洋的,一定是那好像人参汁或琼楼玉浆似的白菜汁,在肚腹中发酵酝酿。
俩只蝴蝶最终停靠在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上,懒洋洋地休息了。野芳发而幽香,不知花儿是否知道,俩只蝴蝶已经为其带来了厄运。蝴蝶们将会在此修建行宫,筑爱巢,然后生儿育女,但是,这绝不能理解为是野花的荣幸,因为他们会扮演农夫和蛇的故事,将对野花上演恩将仇报的一幕。
一只红色蜻蜓驾着轰炸机呼啸而来,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一张小叶机场上,居然不觉得跑道过短过窄。一会儿,轰炸机重新起飞,飞临水面加水,只不过加水的速度极快,只用机尾一点水面,就加满了足够航行的水。加满水的轰炸机并不马上高飞远逝,而是作了几个特技表演:一个直角俯冲,一个360度大旋转,又一个蜜蜂预警机式的八字飞舞,再一个孙悟空式的筋斗云,随后驾着老鹰式的战斗机俶尔远航。
我的目光久久凝视着蜻蜓飞去的方向。
哦,回来了,心中的蜻蜓回来了,带着伙伴回来了。怎么,伙伴受伤了吗?怎么首尾相连?对了,一定是又在为我这位多情者表演特技。这招应该叫二机奔腾吧。你看,多么和谐,多么流畅,上上下下,自由自在,没有生活的烦忧。哦,二机又并驾齐驱了,相互策应,相互配合。“一号,一号,二号发现进攻目标,二号发现进攻目标,请求进攻。”“二号,一号明白,请进攻。”二号一个俯冲至水面,一只不知名的小虫被一举擒获,俩只蜻蜓带着它们的战利品,奏着凯歌飞走了。
犁耕先生曰:只要有生命的地方,都存在着生存地竞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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