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想你,真的想你,你来,回来,现在。
海海在电话里不断呼喊,漠漠应该感觉到了海海焚烧的yu火。
宝贝,你等我,就差三天,三天之后你就在我怀里了。
体内升腾的欲望令海海挂断了电话。海海挛痉着身子,有一个声音魅惑一样的轻唤:要了我吧,哪怕是一点点。
海水尚的路上啊,那么远,那么远……
漠漠……
海海,怎么办呢?我理解现在的你,我要了你现在的心情,我的宝贝,乖,起床,狠心将我放在一边,许多工作等着你我去做呢?我也想与你多说几句,但老板的脚步声近了呢?乖,今晚我在梦里让你淋漓尽致……
不行,火越来越旺,我要死了。
不能死,海将自己的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神秘地带,那里,海水茫茫,水草疯狂……
海海彻底醒来,不用推窗,新的日子依旧风调雨顺,或许阳光高了呢?漠漠说三日之后就会来到她床前。是的,床前。
海海的床前经常见到花城的月光,是明月装饰了她的窗子,也延续了她的梦。海海醒来之前漠漠刚刚下火车,海海以拥抱的姿势迎接漠漠的归来。海海忘情地与漠漠亲吻,一切都在进行之中,彼此身体感觉越来越温暖,逐渐暖成一团火。火燃得旺盛起来,海海在半梦半醒之间拨通了漠漠的电话。
漠漠南飘刚好两月,海海盼望好象比两月还要多。
海海在接受漠漠亲爱之前已经遇见了将来要发生的细节。海海几次犹豫之后还是接收了漠漠的身体,他们在房间疯狂做爱,彼此寻觅着彼此,一次又一次,直到彼此身疲力竭。
半月的假期,频繁的相约,他们是要挥霍掉以前和将来所有的激情。以前的时间来不及涉及,谁知道将来的生命里会发生怎样的变迁?
海海彻底领阅了“庄周梦蝶”的境地,漠漠说几十年的人生是在海海的怀里成熟的。
海海寂寞了那么多年,渴望了那么多年。漠漠沉静了那么多年,以为人生就是循规蹈矩地活着,在规定时期完成了繁衍后代的责任,定期与自己的女人解决生理问题。
海海知道自己是漠漠的第二个女人,自己与漠漠的床第之欢让海海自信地感觉。漠漠担心从此以后不能与自己的女人躺在一起进入角色。
海海,我想念的时候怎么办呢?
漠漠,没有以后了。
为什么没有以后?
海海知晓自己是个认真的女人,一旦投入,一朝分别,思念成疾,会让自己在灿烂中死去。然,海海怎么可以就此死去,年幼的女儿,年迈的父母,还有虽然五年前失去性功能的男人……
漠漠此去经年,再次返回要相隔了多久呢?那么长的时间,那么远的距离,爱情怎么能经得起太长的等待呢?怕是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了。
漠漠真实地离开了。离开了海海,离开了家乡,水榭。
海海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
怕是真的不能再见了。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思念怎经得起距离的煎熬?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海海学着将先知的预感遗忘。但越是想要遗忘,那种感觉越发清晰,说不清理由,说不明原因。但那种感觉都是在很想很想漠漠之时发生的。
海海,你打开视频,让我看看你紫色的桑椹。
海海,那两颗桑椹伤口愈合了没有?疼你。
海海,下次我一定将它带在身边,时刻想念你。
海海,你真是个坏女人,怎么可以让我夜不能寐,昼不能吃。
海海,你是我的女人。
他们在电话里倾听着彼此,甚至在电话里回顾往日的缠绵,很多次冲动得不到实施之后,海海心里会很难受很难受,身体也跟着沉重起来。
漠漠南飘之前说两月之后会回来给父亲做60大寿,海海因有两月的等待而有了想念的信心。但海海还是时常觉得不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时常令海海精神恍惚:
漠漠他真的能回来吗?
怕是不能回来吧!
回来之后,还是会再次离开,离开之后的之后呢?
若是漠漠那日不能回来,那么我就放弃这揪心的想念,重新原本的寂寞生活。虽然寂寞,却是静好的,工作无忧,女儿聪明,父母积蓄不扉,男人疼爱自己。
漠漠总是说尽量回来,但从不说肯定的话。他怕肯定之后会食言。漠漠总将自己比作是江湖中人,“身不由己”是南飘人员最大的苦衷。
海海很理解漠漠的苦衷,只是,海海担心自己不能坚持自己的想念。若是不再浓烈想念,那相爱会维系多久呢?
漠漠说,海海,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在你面前了。
漠漠,你真的三天之后回来?
海海,我定了周五的票,周六下午就可以抱你拉。
漠漠,我怎么总觉得不踏实呢?
海海,要相信事实,你打开视频,我给你看火车票。
漠漠,我等你。
三天很容易过去的。海海那样想。海海想给漠漠最新鲜的迎接,海海要让自己在三天内肥一点,太瘦了漠漠会心疼。海海是越来越轻盈了,蝶一样的轻飘,一阵风大一点都能将海海的身体吹走。漠漠说他壮实了许多。海海喜欢壮实高大的男人。
海海,听电话方便吗?
漠漠,你是不能回来了吗?
海海,你不该让你的预感应验。老板突然决定派我去美国,今晚九点的飞机,半年之后才能回国。
水榭离花城尚不过千里都觉得那样遥远,美国离水榭有多长的距离?海海不想问漠漠。
那么,漠漠,我就安心决定了。
海海,无论你怎样的决定,我都爱你,爱进骨髓。但是,那个关于文字的约定,你不能舍弃。
漠漠,我很难过,我也不想那样。
海海永远都不会忘记初春的那个黄昏,那场留客的及时雨,那次人流中的拥吻别离。漠漠要上南飘的火车。火车不肯晚点一分钟,精确地在那个时刻拖着沉重的身子徐徐前行。海海不肯送开漠漠的手,值勤人员呵令的声音他们并没有理会。海海一边奔跑,火车一边加速。,海海不停在在雨中奔跑,奔跑……
火车上演了无数的离别,海海只为那次别离落泪。在海海的潜意识里,与漠漠这次的别离怕是一次永别。漠漠挥动的手表示的是再见,海海从不与男人说再见。她不喜欢与与自己幽会过的男人说再见,因为有人那样说过:再见,再见,是再也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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