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她就有那异样的心慌,脸像灶膛里点燃的火,红彤彤的热浪无法阻挡地蔓延开来……像似在哪见过他,又像似久别重逢的孩提伙伴,她,完全被他吸引了。
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打听到他那点滴情况。知他是某大学毕业的尖子生,据说还是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取的某大学;还知他是组织部的选调生,毕业后直接进入公务员序列,比她早几年进的单位。
他是她的顶头上司,可她根本就不觉得他是上司。有时,她也调整好心态想拿他当上司,可说出的话总拖着娘娘腔,娇滴滴地让自己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他,并不计较,反倒是笑着问她:怎么,又有啥地方不会了?她也笑,浅浅地笑着说:没啥,就觉得浑身没劲。
一日,他感冒了,打喷嚏没个完。莫名地,她有那心痛,想上前去摸摸他额头的冲动。可大姑娘家的又怎么好意思呢,更何况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坐他对桌,瞧他无法控制地阿嚏阿嚏,她许久地注视着他,心疼的泪珠差点儿掉了下来。
第二天,她也开始打喷嚏,阿嚏阿嚏的像似浑身的骨架全都要被这喷嚏震散了架。
他问是不是感冒了?
她点头,用纸巾一遍遍擦着鼻子。
他双手搓着,说该不会被他传染的吧?
她摇头,明知就是被他传染的,可还是欣喜自己跟他有了那共同得一个经历,哪怕这只是一次感冒,一场流行“病”。
好些天,她就这么在发烧咳嗽中感冒着;好些天,她也为自己能跟他拥有一个共同的病兴奋着;躺床上,她想:爱情有时就该这样。爱他,就会爱他所有,想拥有所有属于他的它;见他还病着,她突然想永远跟他就这么病下去。一起打喷嚏,一起咳嗽,一起……她完全忘记了病痛对自己的折磨。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已结婚,家有贤妻。明知自己与他无望,属于阳光下的肥皂泡,可每次与相亲的异性见面,她都会想起他那张脸;想起他第一次感冒不自觉的喷嚏;心有所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他(为那永不可能实现的朦胧情感)她会排斥所有跟感情有关的牵线搭桥。心怎么就无法容纳另一份情呢?为这,她父母和好心人一次次劝她别好高骛远,别把爱情想得太完美!她点头,说自己知道。可她又在心里摇头,说父母不了解她……后来,她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了,时常被那根本就不算理由的理由左右。爱他吗?真的爱他吗?她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真心爱着他?是不是今生不做他的妻,下辈子也要成他妻?
那天,他也来做她工作,说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她问他怎么考虑?
他笑着说:那是你的事,别太挑剔就行。
没从他眼神里扑捉到她想要的那眼神,她很失望。
可万一真从他那眼神里看到了她想要的意乱情迷,她还会有现在的感受吗?她问自己,摇头,苦笑……日复一日地与他工作在一起,她知自己永远也走不出爱他的围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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