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瓣轻轻地坠落在我肩上,我盯着掌心的浅粉色而又沾着雨后过的水滴的樱花瓣出了神。
这条街的街道左边是一个不是很大的湖,在湖的边缘只有一棵大概十几年久的樱花树,鲜花开满枝,残花落满地,然后树上尚未要坠落的樱花也被一阵风卷去不知要归何处的角落。
我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忧伤了,就为那不知将要归何处的残花忧伤起来。不知当它离开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而去到另一个自己所陌生的地方时,自己离开的那时候是不是带着泪水而走。而风就是一个残忍者。可是万物都有一个生长与凋落的规律性呀!事物都有存在太多的无奈性,而我就这样忘了。我再一次望着掌心上的浅粉色而又沾着雨后过的水滴的樱花瓣,开始思索起来,难道这滴就是樱花瓣无奈的泪水?
不知那个无知的角落里是不是会堆满很多残花,但抑或独没有鲜花。也许每天从东边升起的太阳会照在那个别人不知的角落里,而残花姐妹们仍努力地呼吸着;也许到了晚上,月亮与星星也会陪着残花,而残花仍会睁大着眼睛看着寂静的夜里的一角,然后残花姐妹们会一起唱着歌``````
但可能吗,不可能,残花不会唱歌,因为我想它们没有读过书,更没有上过音乐课!
湖面对边迎来一阵轻风,将我的长发吹起,我弯着腰,将地上的樱花瓣一瓣一瓣地捡起来,站起来,我从容地掂着双脚,伸出摊开满是樱花瓣的双手,风再轻轻地迎面吹来。就这样,双手的樱花瓣再次随着风而飘起,落在湖面上。我无声地低着头,长发随着风的吹起而飘逸起来;黑色连衣裙也飘动着;树上的樱花瓣也坠落着;我的泪水就这样顺着脸颊而滑落下来,它出卖了我内心某个容易触伤的部位。
我突然间觉得世界早已遗弃了我,而上帝也将我遗忘了。
我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不理会那突然间突潜而来的伤感,我揽过背后的背包,将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封粉色封信就这样丢弃在风中……
就这样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的那一棵樱花树, 喧哗的人群早就离我的世界很远很远,我只不过是一个习惯在熙熙攘攘人群中寻找一个自己忘却多年的稚气的笑脸而已!而如今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而我仍带着虚伪的面具,穿梭在每一片天空下,有一种感觉,像是我既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有一种无助,像是世界既将要消失在我眼前;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这一切都只是一片十八岁的天空而已!
(一)
雨来得很突然,原本是艳阳天一下乌云布满。街上喧嚷的人们一下子就散开了,古老的街道开起寂静起来了!只有雨水滴在地上溅起来的声音。仿佛刚才那喧哗一幕从没存在过……
我撑着一把粉色花边伞,穿着一双粉色米奇拖鞋,身穿着长袖二式粉色及膝连衣裙,将及背的自然卷长发披落下来,不急不慢地行走在古老而又寂静的街道上,雨水滴落在地上溅起的声音我没有听到,我听着mp4,不理会街上的一切,因为我习惯了一个人,漫无边际地行走在街上。有种感觉——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 樱!”
“ 樱!!”
“日暮蓝忧!!!”
“ 日暮同学!!!!”——吼
我偏微着头,像是听到什么人在叫着,我回过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陌生女孩向我这边跑过来。
“我说蓝忧,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的呀,我可是叫你很多声耶!你都没有听到!气死我了!”
女孩子的嘴一张一闭,和我差不多一样高有着一米六几的身子向我伞边靠去,已被雨水淋湿及肩短发还不时地滴着水,戴着黑色边框的那对眼镜差不多被遮住整张稚气的脸,而眼镜还染上白气。
“你说什么吗?”我将耳塞取下,有点想确定她在说什么。
女孩摊开双手,像是有点无奈地,说“我说,你耳朵是不是该请个医生看看了!”
听清楚这句话后,我微蹙着眉头,不语。
“还有,我说蓝忧,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在一边走路一边听歌的吗,怎么现在又去哪里弄来这部mp4呀!你们这些千金小姐说的话,都不知那句才是真的!”
“怎么了呢!干嘛不说话呀!”
我不出声,将手中的伞放在她手中,再从衣裙口袋取出粉色手帕,递给她,我将手伸出伞外,确定了雨下得不是很大,我看了女孩一眼她不解地望着我。我不去理会,就已置身于雨中,粉色连衣裙,被风掀起,也被雨水淋湿。
“喂!蓝忧!你在干嘛呀!”
女孩向我身后叫着,我没有回头跟她说,我不是她口中所叫的蓝忧,我是凌若樱!我不急不慢地向古街转角而进,雨水滴在我的额头再顺着脸颊滑过,我抬起头,忘着下着雨的天空还依然那么清澈,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样,狠狠地撞了一下。这时,我已身处在挂着牌子的门院——福利孤儿院!
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奈,我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我低着头,靠在墙边,孤独一下也随之而来,泪水就这样从眼眶溢出来,我颤抖着全身,不知是因为冷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哭得太过伤心 ……
-全文完-
▷ 进入冯欣儿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