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这个春天来得真早。其实,春,何尝不是总在她该来的时候来,无所谓早、晚!只不过,是这个美好的节日又遭遇着美好的春天!
走过多少个四季更替的年头,从来没有过如此盼望春来的心情。如此盼望着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盼着和风拂柳、燕舞莺飞,盼着将自己整个儿地投入那一遍万象更新、生机勃勃中,盼着与大自然能有个亲密的接触。就如那个久远的却还记忆犹新的梦一样,有田野,有绿草黄花,和一个心灵亲近的人,相挽着走在小道上!
这个春,来得很是时候!
天,不很蓝,太阳躲在拔不开的云雾后,努力想挤出个灿烂的笑颜,最多也只是倾力挣了个惨白的面孔悬在半空,不多时就又被雾气吞没!
眼前,是接连不断的馒头状山坡,坡上有连片的翠竹,江南的竹与别处的竹有着无可比拟的俊秀,看那纤纤玉姿,想起老师曾教画竹时,是以画“个”字“介”字为主要笔法,记得《介子园.竹谱》里的竹叶也多是“个、介”,而眼前的这竹,若要入画,我以为是万万不适用“个、介”来描画的。“个、介”的竹大气豪放,眼下的竹温婉秀雅。
这一生,究竟会做多少个梦呢,而梦过的东西,又有多少是不能忘记的呢,若是哪天真的忘了,生活往往还你一个惊喜,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后,让你的眼前真实再现曾经的那个梦境!你欣喜!感动!却不知,若真的美梦得以实现,那是上帝的眷顾!
这路边突现的一棵花树,便也如曾经的那个“花开一树”的梦一般,高高的,满开了一树,有着腊梅花的颜色和形状,却只是花朵比腊梅大很多,朵朵向上着,极是雅致,因着树的高大,这满树的花就更是显得高不可攀。记得席慕容的那首《开花的树》
“······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而这棵花树,又是哪颗前世盼望的心呢!不管如何,这一树的花,都注定是要凋落一地的啊!
突现的一棵花树也许不能叫人以为,春真的来了,而又一棵开满了白花的李树,定会叫你相信,春意已是盎然。李花,白的洁静、妩媚,透着娇柔,极不堪风雨的那种,美丽得叫人心生怜惜。
坡上的茅草丛丛深深,带着凋敝的颜色却毫不灰心拒不示弱地尽显丰姿,只要给点山风它便妖娆起舞,轻柔的,狂放的,在身边那些掉光了叶片屹然而立的树木眼前尽情演绎,他们相互映衬,刚与柔,动与静的完美结合任由它们发挥!
而桃花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在我不设防的时候,在我最没料到的地方出现了。
一小株桃树,开着不很丰盛的桃花,轻盈的粉白,淡淡地,开在一片杂草枯枝中,显得格外醒目、清丽,那丛桃花,也似开在梦里,亭亭玉立,那么温暧明朗的花瓣颜色,纤尘不染,独自嫣然芬芳。多想,给她个满怀的抱拥呵!
湿了双眼!车子载着我急驰而去,回头望,泪已落!
不期而遇的桃花,出现在我无能为力的地方,欣喜,感动!而就算是我变作桃花旁边的一棵可以日夜守望着的树呢,又能如何!
如果可以,就让我做那桃树下的一掊泥吧!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7-4-25 8:25:1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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