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二日,是广州市培英中学建校一二八年的校庆日,我也应邀回去参加了这个校庆日。按照培英中学的规定,每年的校庆日都是由三十年前毕业的那一届作为校庆主体的,因此,今年的校庆是以我们七七届毕业的被命名为信社的作为主体了,所以,我也在被邀请参加之列。
母校培英中学的校祖是英国人那夏礼博士。那夏礼博士姐弟二人,在一八六九年和一八七六年创办了真光中学和培英中学,毗邻的真光中学比培英中学早七年创办。真光中学原先是女校,培英中学则是男校,这二间中学都是广州市最早创立的西式中学,座落于荔湾区鹤洞路的北侧,有一条名叫培真路的小道连贯着这二间中学,与芳村大道和鹤洞路相连接,另一端的尽头是培英中学。
早上九时,我准时来到了培真路的尽头,培英中学的正门口,只见原先正门的钟楼仍然保养得很好,仍然是三十年前的那个样子;四层四方塔楼加上顶层的八角凉亭,依然是昂着首威严的向着东方,八角凉亭中间吊着的大铜钟仍然健在,只可惜的是已经不再是早晚有人敲钟了。
学校正门钟楼的功能,已经被改为学校的象征了,在她的右侧新开了一个正门,作为日常进出的门口,有保安把守,有电动门闸,外来的汽车也可以由这里进入学校。我在这里拍摄了几张照片后,便匆匆穿越钟楼后边的蓝球场,赶往足球场北侧的新体育馆会场,途经蓝球场后边的一座八角凉亭,也不忘在这个当年我喜欢在这里流连的凉亭前拍照以作留念。快步来到新体育馆的大门口主会场时,这里已经站满了我们信社的老同学了,大家都忙着在那张摆放在大门口对开的、长长的书桌上的红色签名栏上签到。
毕业三十年了,有许多老同学还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来参加校庆日,在街上碰到的话,或者可能大家都已经认不出对方来了。久别重逢自然是兴高彩烈,相互大家握手问候,惺惺相惜,大家都在感慨时间的飞逝,感叹现在大家都变老了。平时少见的同学毕竟共同的话题不多,幸好平时有来往的那几个同学都来了,我们就很自然的走在一起进入会场。我们信社的同学,被安排在会场的中间位置就座,座位是四方型的塑料凳,这就方便了我们左右移动,腾出空间来拍照。今天,我们原来四班的同学来得不多,大约有十来人,而且多数都是女同学。女同学们都打扮得大方得体,和当年一样,班里的美女同学仍是男生们的追逐焦点,都争相地与她们合影留念。那个当年座位在我后边的,被人称之为‘傅姨’的女同学也来了,她是我第一次写封情信投寄的对象,可惜的是,当年曾经是共青团积极分子的她,并没有理会我的爱慕之意,而是竟然把我的情信交给了班主任老师,老师看过我写的情信后,就用墨笔涂去了我的名字,然后把我的那封情信贴在课室班房的门上,老师的这些举动,确实让我伤心和尴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虽然,长大成年后我也曾碰见过傅姨二三次,她亦就当年上交情信一事向我作过解释,但今次见面她仍是表现得好象亏欠了我似的,主动的坐在我的旁边问长问短,并主动的让我拍照了好几张照片,也和我单独合影留念。或者她的心里觉得有愧于我,但在我的心里早已经原谅她了。回想当年,其实是由于自己过于浪漫,又偏偏喜欢上较成熟的她,才有了那样的结果,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毕竟是班里的积极分子班干部,她这样的做法是没有错的,如果她当年也跟我们的那样沉迷于儿女私情,不思进取,今天也就不可能当上经理级的人了。
上午十时,校庆大会正式开始,全体起立唱国歌、唱校歌。停止了喧哗拍照的我们,这才留意到坐在我们前边的,是好几百个满头白发的校友及老师。原来,今天虽然主题是我们信社的同学的回校参加校庆日,却没有任何有关我们信社的话题,更没有信社的同学上台发言,实际上,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培英中学的老教职员工和对学校有贡献的人晋升元老的授予仪式。在大会上,先后上台发言的都是些满头白发、西装革履的学长和老师,他们或是长期在学校工作,为学校的发展壮大作出过重要贡献,或是些年长的学长,他们为学校的硬件建设捐款出力,今天终于获得了学校的褒奖,被授予长老称号。
大会的时间不算长,在十一时十五分大会就结束了。有组织同学会的同学通知;我们七七届信社原一级组六个班的同学,aa制一起去东和酒家吃饭。临行前,我建议原来我们四班的同学,一起去参观一下原来我们读书时的课室,并在原来的教学楼前拍照留念。当我们在这些已经改为行政办公室的原教学楼外面拍照的同时,看到那班元老也是正在这些古老的建筑物前拍摄留念,校方的负责人还与他们一起合影留念。而我们就象是一群电影院散场的观众的那样各自散去。对于学校主办方这种截然不同的接待态度,有些同学一语道破个中原因,认为这是由于我们信社的校友中,没有出一个在社会中有建树的人,校友们对学校也没有什么贡献所致。难怪有很大一部分同学认为,这些校庆会实质上是成为那些有成就的校友们的表演大会,所以,他们不热衷回來参加这些活动。据说,老师们也认为我们这些文革后期毕业的学生素质差,言下之意校方以冷淡的态度对待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冷漠的校庆会结束了,各班的同学各自扎堆散去。对于我来说,参加校庆会不是志在得到些什么荣誉,而是希望藉着校庆会这个机会,去见一见一些平日难得见面的老同学,我想我们班的同学大都是这样想的。而事实上,校庆会结束后,这才是我们同学聚会高[chao]的开始。在我们包下的东和酒家的一间大厅房里,六张饭桌上坐满了原来六个班的同学,虽然人数不多,但气氛却很热烈,大家互相亲切交谈、敬酒、拍照留念,有些同学还借意趁机去抱抱当年心仪的异性同学。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热烈的气氛似乎欲罢不能,饭后有部分同学提出继续去晓港公园旁的那间卡拉ok自助餐厅继续玩下去,让这热烈的气氛延续至深夜才觉得心满意足,果然有一部分精力充沛的同学去了,据说玩得很开心,直至玩到晚上的九时多才各自散去,要不然为了迁就在深圳、香港居住的同学赶着去搭乘火车回去,可能玩得更夜深哩。大家都感慨;校庆会真正的魅力,不在于校庆本身,而是在于同学们之间的相聚。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4-24 22:43:3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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