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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儒学的危害,总揪我心痛。对于几个大的文化学习,儒家、佛学和基督教义、西方哲学,里面所倡导的“理想情感”,我一一运用在身体里,诸如:敬畏、爱人、爱上帝等象化学反应一样,常使我看见幻象和现实之间的灵类世界。这让我七分苦不堪言,又叫我三分以此为乐。我象吸毒者,明知有毒,却对它们产生了高度的依赖性。于是,有了验证各种文化优劣的冲动。
儒学戗杀中国人,戗杀中国历史,是很久沉入心底的结论。我多次借助于敏感的身体,验证这些哲学问题。尽管我难以真实地表达清楚,却常常感到一种真相的良知提醒我:如果我无法说清儒学的局限性,就会失去分辨花草形状的能力,甚至说不清白天和黑夜的颜色。
剑在弦上,我身不由已。我的前身一定是一剂药物,常成为我嘴里的苦。思想上接受的文化理念,在身体里呈现的种种幻象,最终让我下定决心,说出为人鲜知的验证结果。
这些年,我的体重一再下降。我已经不在乎瘦了,正象一个伟大的医生,刚刚发明了一种新药,为了证明药效,不顾一切地用自身做试验,明知危险,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
为了很好地利用时间,我把一周分成三三一制,三天用以研究和验证儒学,再用三天思考和验证基督教义,剩下一天休息。
07年的春节,是苦了身体的。从初一到初三,我拱进《论语》做的笼子,潜心验证儒学中的一个“敬”字----敬父母、敬长辈、敬上级、敬朋友。在常人的思想中,“敬”是一个很高尚的情操,能够做到也是了不起的人。我也曾这么认为,但若把“敬”拿进我的身体,意念中的幻象让我吃惊。
当“敬”的对象处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时,有孔子的形象危襟正座,他要教我如何用“敬”与我身体里的那些人相处。
尽管我已经发现孔子的头顶没有天空,甚至没有白云。但是,我既然来了,就再次暗示自己验证儒学优劣的决心,没有一点退却的思想。我坐在他的对面,大约3米的距离。我们身边有许多人,达到无计其数的样子。我想,一定是些历史中的人,各朝各代的都有,他们或许死去了,或许残留在当代,或许还没有生下来。有几个人叫孔子喜悦,我猜想那一定孔子的弟子和宋朝的朱熹等人。
为了在更深的幻象中排除主观因素,我对他们不报好感或坏感。他们来来往往地走,没有在乎过我的存在,他们各行其是或互相算计的样子和世间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当我意识到我头顶的天空渐渐掩去时,我的情绪没有因此而悲伤,但我的注意力中出现的羽毛,叫我怜惜。我快流泪了,只要牺牲掉自己放飞的思想,那些善飞的鸟,羽毛就会脱落,鸟跌落进人群。我不忍心看见它们。孔子就在对面,我不会错过验证儒学优劣的绝好时机,但我的眼前晃动着一只又一只飞鸟,不住地跌落人群,叫我不忍心领略它们惨死的凄凉。鸟是我精心喂养在我身体里的吉祥物,它们怎样在我思绪里生长?怎样在我身体里落下?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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