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邂逅,和他还有很多三年未曾相见的一大群朋友。
旋转的舞厅,亦真亦幻在沉醉中浮华。我却是清醒的,同所有初踏酒吧大门的人一样清醒着。
推开酒吧的大门,西方式文化在脑海里周旋,交编着中式古老的传统味道。听说这是一家外国老板开的酒吧,是他告诉我的。我亲眼目睹过酒吧老板的样子。一个满身是毛的的中年男子,有些肥胖,不怎么高。头发卷而有些发白,与另一个老外说着话。在我的左手边,距离很近。
随他踏入酒吧,一股酒吧特有的味道迎鼻而来,在身体里与血液凝固。并不陌生。周围的气息,像所有我曾经去过的酒吧一样,随落的天使寂寞的在唱歌。笑声、嘻哈、忧愁,还有一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交夹着一些我不知如何表述的情形,活像五味瓶被打翻在路的中央。路过者,闻之而行。情感、浪漫、快乐在酒味,在表情中,还有女人身上闪发出来的香水味中蔓延,洗尽了忧伤。不管是借酒消愁的人,还是寻找快乐的人,他们都想在香水味中洗尽忧愁,获得更大的快乐。
穿梭众多女子身边,留下女子们身上的香水味,交纳着男子身上的独有味道。我身上也沾了不少,关于他(她)们的香气独味。不同品种的香水闪发出不同的香气,在整个酒吧的舞台上交洽。我是清净的,身上除了洗过澡而流露出来的沐浴露味道和衣服上的肥皂味,什么也没有。我是从来没有买过一支香水的人。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就像我不知道在这家酒吧什么样的人最受欢迎的一样。
他带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在水吧台。旋转的高脚凳,忘记了色彩。坐在上面,就像孩子趴在梯子上的感觉——浮在空中。不,该说被挂在空中,像月亮还有星星。脚是落不着地的。半趴在水吧台上,黑色的大理石瓷砖冰凉凉的,像个贪吃的孩子——急迫的等待。服务生很友善的走了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们说一大堆的话,仿佛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他告诉我说他经常来这家酒吧独自饮酒,偶尔也和朋友。其实,在他推开那翩渡金式的大门的时候,就一直有人同他说话。一路搭汕,是酒吧里的工作人,也有其他。酒吧很吵,我听不清她们对他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在说‘这是你朋友或者很久没见之类的话吧。
我不大喜欢去酒吧,就像我不喜欢酒的‘臭’味,不喜欢喧哗的都市一样。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习惯了独自呆在孤城中央守候那份没有期限的到来的缘故吧?生怕灯光下的繁华会刺伤带着眼镜的双眼。
他问我要不要碑酒。我说,我像以前一样滴酒不沾。烟酒不沾,旁观者似的观看别人的故事。像我这样子的女子不多,大概是因为我还是学生的缘故。所以收敛起那份对欲泡在酒精里的闲情雅兴。周围几乎都是酒徒。他也不例外。
他让服务生拿了几支碑酒,是默绿色瓶装,很小支。但我没有看是什么牌子。服务生将他要的饮料单梯给他。他拿着单子问我想饮什么的时候对我说:“你不饮酒,今晚不是白来酒吧了吗?”
“不饮酒,可以喝其他饮料咯。”我笑了笑不知说什么。烟酒不沾在人在酒吧的确少见。烟酒不沾在酒吧里面,的确有些不合适。是否白来一趟这是另一桩子事,与烟酒一点丁关系都没有。从我读高中年级开始与同学入酒吧,从来不与烟酒打交道。目的也只不过是感受一下喧哗都市里另一种生活气氛罢了,或者说应付聚会之类的。
听说,linda前几天与她刚回国的老爸吵架,很凶。不知其因,她告诉我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与老爸吵得这么凶。然后,当晚就独自去酒吧,那时候都差不多零晨1点。再然后,她饮了很多很多的酒,将身上的一万多元花尽。直到清晨才拖着彼倦的身子,回到家,有些不醒人事,吓得全家人直出冷汗……。
我和linda是高中玩得很多(最好)的同学,好到一粒芝麻恨不得两半分。linda以前不会这样子,真的。大概是因为受打击的缘故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滴酒也不沾。她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将我带坏。为此,我是没有见过她饮过酒。
饮酒也不是件坏事,要懂得适可而止才叫好,不要贪杯得让人担心。现在想想,真的很久没有见linda这家伙了,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相遇。我们只是在qq上聊天见面,经常。
几分钟过后,调酒师将我点的那份西瓜汁加xo 。我不知道xo是酒来的。在选这杯料之前,就有特意避开伏特加三个字。只要带有这三个字我一律放弃。可能是因为是酒吧的缘故,单子上的调料都是关于酒来的,选来选去都不知道选些什么,结果落在西瓜汁上,但还是逃不过酒精的追击。撑着杯拿着吸管,浅浅吸了一口。烧酒气息很快刺向我的喉咙,差点流下眼泪。
有酒——我的第一反应是里面有酒。但我不敢确定。“我明明选的是西瓜汁加xo怎么会有酒呢?可能是在酒吧沾上了酒的味道,所以西瓜汁也变味的了吧!”我带着疑团,小心翼翼的再吸了一小口,确定有酒。有些小头晕,不敢再尝,只好收起这份不懈的疑团。问调酒师,“请问,里面是不是有酒。”我的话打断他们的话。两个男子看着我。调酒师急速解释,“酒在底层没有拌均,所以有些冲,你拌动一下就可以。”有些冲,把眼泪都快要冲出来了,还叫有些冲,简直是冲大了。
我看着西瓜汁,接着说:“难怪有酒气,我还以为我错了呢?”
“对呀!是有酒来的。”他坐在我身边说。
“你知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像个孩子似的责问他,他却回答我说是我要的。当时我不知道xo是酒来的,所以才会说试试看。错不在别人,在自己——学识浅。
之后,我没有再饮这杯西瓜酒。一直没有。
过了几十分钟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出现在我们之间。我们见过,三年前,还曾经在一起玩过。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和linda一样。接下来,我们调换坐位。在我们原座的对面。我还是坐在他的隔壁。
服务生拿出我们之前没有猜出的猜字迷。还是那句老话——猜中就有礼物送。迷句是:两个角,多个口,紧挨着,唱支歌。猜不出来,我们全都猜不中。
“换一张吧!”不知道是谁让服务生换了另一张猜字迷。他们没有猜出来,将迷句传给我。
我不记得迷句是什么,大至是这样子的——小白孩,口里装,让他装,全都装。大概是因为被自己轻意猜出来的缘故,所以也就不怎么去记迷句。
一个“兜”字,将战利品兜了回来。放在靠背的椅子上的。我们继续猜之前的那张迷语,我是猜不出来的。无聊在电话里聊qq。
当都市的大钟敲响时,已是深夜23点。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背后闪出过来。三年未见的朋友,他的堂弟。他坐在我的左手边。他接过我们无法猜中的迷语,开始在沉思。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一个“曲”字将一条毛毛的公仔狗赢了回来。给我了。被我‘兜’回来的那只克隆式的毛毛狗,我也不知道几何时被另一个女了‘捌’走了,所以她非要让他的这只克隆式毛毛狗给我。
毛毛狗睡在我的身上。毛质的感觉很好,起码给我的肌肤有种温馨的感觉。他们都叫它“死狗”。一只咖啡色的母狗,样子有些有气无力,懒棉棉的露出粉红色的舌头。长毛挡住了双眼,看上去像是没有眼睛。也的确有些像死狗的样子,可我很喜欢。大概女生都喜欢这类型的玩偶吧!我的几个同学也是,很大的一个,睡房里却装着很多很多的玩偶公仔。
抱住死狗,我突然想起石黑谦吾(日),猿渡静写的那本书《再见了,可鲁》。就是后来导演成电影《导盲小犬》。一只善良的狗,感觉像极了。它成了我的‘可鲁’。
不知几何我身边放着两支玫瑰花,开得格外‘鲜艳’。 朱古力玫瑰与红色的玫瑰放在同一个地方。因为在我们这群邂逅的人群中就我与另一个女子。
朱古力玫瑰花型的包装是粉红色的,两支。后来,他堂弟将其中的一支朱古力吃了。剩下一朵,却还是被我装在肚子。
我将爱情吃在肚子里,不知道算不算。朱古力玫瑰花是爱情的象征,吃了它自然也等于吃了爱情。我小心翼翼的将朱古力刨开,一口一口慢慢的嚼。很是一番滋味,我是喜欢吃朱古力的人。他坐在我的右手边,问我好吗?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回答好吃。然后他告诉我,说刚才他堂弟也吃了一粒。然后他又告诉我,说他与她之前的女朋友的事。他说,他也买了同样的朱古力玫瑰花送给她。可惜被另一个女子抢走——吃了。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在三年前我也有听说,是他之前的女朋友对我说过。只是我忘记了这件事。听说,当时她很生气,他也很生气,他(她)们三个人都很生气。
我把朱古力吃进肚子,是友情?还是爱情?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些别人凌碎而伤痛的回忆而已。可惜,朱古力已经被我消尽。吐不出来。
凌晨很快过去了。2点,我抱住我的‘可鲁’走出酒吧。我们将那两支假玫瑰留在水吧台上,各自开车回家。有些虚伪,没有人会将酒吧赠送的假玫瑰带回家,就像没有人会将酒吧里陪酒的虚伪情人带回家去睡一样。
我把爱情吃在肚子里,把可鲁拎回家,放在我的床上,像我的大狗熊一样陪着我一个人睡。我将快乐带进城堡,将忧伤清除在冷海。但愿每个人每一天都快乐、幸福。
在酒吧邂逅,我把‘爱情’吃在肚子里,把‘可鲁’拎回家,却将那支‘玫瑰’还给了酒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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