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独立生活]晨思沙漠雪狐

发表于-2007年04月22日 早上9:53评论-0条

雨后的清晨,还不是很明亮的色彩,刚一出门,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猛一抬头,略显苍白的天空黑压压的掠过一群飞鸟,这是真的,实实在在的一群早出的飞鸟,他们要去哪里,去得匆匆忙忙。这便是童年的飞鸟么?我便在羡慕着他们了,可惜,人只是有着多感的思想,那些爱寻求自由的、能任意驱使的翅膀常常属于爱着天空的鸟儿。不是么?

记忆有时会很远很远,远得使人甚至找不见他的所在。记忆有时又是一种痛苦,时常把那些惹人惆怅的烦恼事,一股脑地抖落了出来,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记忆有时又很淡很淡,淡得使人甚至弄不懂他的意义。人也只有在披星戴月,餐风露宿,踏遍万水千山之后,痛苦也会走到了极点,爱和恨也到了极致,那时记忆的窗户才悄然洞开,释放着曾经的时间和空间。

有时爱就像一颗人参娃娃,落地而化,她为什么会遁土而去,急冲冲地奔向哪里?有时爱会出落成一位水仙仙子,潜水而藏,她为什么会悄然消失,鬼机灵地藏在何方?有时恨是一棵易落叶的荆棘树,刺痛了别人也封存了自己,寂寞的守候在土地的一角,羡慕着那些热闹的枝头;有时恨又像奔波在外的天涯浪子,既放不下深深的乡愁,也搁不下无法释怀的酸楚,只好在心的原野上将乡愁自由的放逐,或守候在村头的老树下,捡起一片飘零的落叶,追寻孩时的乐趣;或者他这一方青绿,盘点着一路的风尘,品味个中的滋味。记忆将两个反目的孪生兄弟,用一根无形的长线连在一起,一手握着爱的喜悦,一手握着恨的痛楚,让所有的生命都经受幸福与苦难的煎熬。

鸟鸣拉开了夜幕,将晨光释放,欣喜的声音一声一声,连成朝圣者的祈福,在清爽的晨风里飘荡。布谷鸟依然那么单调的歌唱着自己的乐曲,就像协奏曲里大提琴低沉的旋律,慢悠悠地传播在湿重的晨雾里,飘飘乎乎,迷茫而淡远……

爱热闹的麻雀,总是耐不住寂寞,叽叽喳喳的叫声,搅扰着瞌睡人的好梦。灰喜鹊清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亦和亦唱的对鸣快意着自己的心情。这清静的早晨里的鸣叫,该是清晨特别的问候吧!

全身漆黑的“铁燕子”,尖脆的鸣叫不时地传来,召唤着童年的记忆。

童年的乡村,到处可见高大的老树,高高的老榆树上有许多巢窝,灰喜鹊总是栖在高高的枝头,招来一大群的黑乌鸦,热闹非凡。夏天的黄昏,随时随处都能看到鸟群在天空飞翔,就像被一种磁力控制似的,久久不肯落下,黄昏,简直就是飞鸟的盛会。

蔚蓝的天空里,一群又一群的鸟儿鸣叫着四季的黎明和黄昏,是那样地让人陶醉,惹人欢喜。而如今要见上大群的飞鸟已经很难,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每当面对着空荡荡的天际痴痴的傻想时,不由得惊叹一声:没有鸟的天空这还叫着天空?

记忆是善待不得的,它会在不经意的时刻突然的复活,让人猝不及防,徒然的增添些郁闷、不适。秋天常阴多雨,久不见秋阳的朗照,特别是在清晨的月白之中,难得今日的朝阳破云而出,自然少不了驻足长望。

虽不是万道金光万道辉,却也是霞光点点照大地,正在细细的端详着,树叶上传来了“嘀嘀嗒嗒”的声响,惊奇地抬头看时,猛可里一声, “下雨了!”,这是真的。

秋天的雨竟也来得如此的突兀,深感意外的人们喋喋不休,诧异地望着那渐渐淡去的朝霞,在秋的雨滴里消失成太阳的梦呓,就像暮春的黄昏静静飘零的粉色。秋雨,一滴滴都滴落进梦的记忆里,流淌出一条乡情的河,曲曲弯弯,悠长而悠远……

人是有着多重性的——生命意义的人、思想意义的人、社会意义的人。思想让人有了理性的选择,从而,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社会使人肩负起某一共同性的义务和愿望,于是,人不再是一个绝对独立的个体,人是群体意义的种族联合者。生命意义的人也只有在这多重意义中才能找到存活的理由。

记忆给了人的很多,自然也带给了人很多的滋养,可是我们必须有着记忆的知觉,以保持生命存在的意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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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袁野
☆ 编辑点评 ☆
袁野点评:

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