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如烟的网事沈放

发表于-2007年04月22日 凌晨0:38评论-3条

在虚拟的网络里,你来了,开始了一段心情的起伏故事,在现实世界里,你又离去了,一段心情的结束。

1

晚上的时间已经划过12点了。qq上一个人都没有了。沈放还赖在网上,不肯下来。

他心里暗自跟自己在较劲呢,不找一个自己认为喜欢女孩子就不睡觉。

最近,沈放经常在朋友面前说起,在一个人孤寂了好多年以后,他决心要找一个伴,结束一个人的生活。那是沈放这次回国后,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时,跟一帮朋友说的。他那结婚的朋友的老婆是网络上聊天认识的,沈放就想啊,自己也可以在网络上去找啊,为什么不呢?

是啊,现实生活中,可抬眼望去,猛然才发现,似乎所有身边的花都有主了。自己公司的那些女孩子,不是已经有主了,就是结婚了,再不就是实在是看不上眼。商务来往的吧,也不乏女孩子,但真正打交道的很熟的太少,再者在商场上混的女人,她们不是沈放心里想要的那种。

沈放觉得自己的交际圈太小了。那也是,因为行业工作性质的原因,沈放经常需要加班的,这么一来,没有多少的时间可以去多结交更多工作以外的人了。

三年前,沈放经营的生意遇到的挫折,烦乱中结束了它。屋漏又逢连绵雨啊,相恋爱多年的女朋友这个时候离开了他,一段马拉松式的爱情也结束了。心灰意冷的他一个人去了缅甸。用沈放的话来说,让缅甸的山山水水,洗涤一下身上的痛,舒展一下自己的心情,休养了好一段后,又在那里经营起了咖啡屋,此后,沈放经常来往两地。

一晃几年了。几年了,也就这么过来了。也有时侯觉得空虚,哪怕是最寂寞难耐的时候,可他都忍住了,一个人在昏暗的酒吧里,喝着苦涩的生啤,听着那些沉年的老歌;或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吐着寂寞的烟圈,看着它一圈又一圈的袅袅上升去……

一任空虚、寂寞漫过自己的青春岁月。沈放在心里不敢再提起爱情,哪怕有时候偶尔闪过脑海的一丝念头,他都把它给掐灭了。他说,就算这是一种煎熬。那场爱的艰苦卓绝的,又山盟海誓的爱情,到最后却跟着金钱的流失而流逝了,这一段感情,还时时在戳痛着他。

沈放不断的点击着网页,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突然一个网名叫“飘雪”的女孩子映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为之一亮,“飘雪”是他学生时代曾写过的一篇文章的题名,似乎在心底莫名的升腾起一股什么东西,他自己说不清楚。雪,也是他最喜欢的场景了。

沈放看了看资料,都是挺符合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了。就是她,沈放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似乎要告诉谁,他要等的那一半就是她了。于是,沈放记下了“飘雪”的qq号码,加了她,可qq的头像是灰色的。

2

记不得过了几天了,沈放出外办事回来已经是快晚上了。沈放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她在线,正听着音乐呢。

“hi……”沈放发出了问候。

过了好一会,沈放看见qq对话框闪动了几下。

“好啊!”,“你是谁啊?”飘雪回过话来了。

沈放的心里一阵窃喜,终于等到了她来了。

“一个默默爱着你的人”沈放故意这么说,他希望能够引起她的好奇,或者什么的,能够让话题牵引着她聊下去。

“无聊……”

“什么无聊?这么快就忘记我了?郁闷~~`?沈放又故意的抛出话题。

“你到底是谁啊?”看来飘雪有点急了,或许她真以为是哪个相识的人呢。

“一片空白?你的资料真的是一片空白啊?”飘雪又发了一道信息来。

飘雪是看了沈放的资料。是的,在沈放的心里,他认为自己真的是一片空白的,这么多年经营的事业、爱情等等,竟然能够在一个不经意间都没有了,他心里也是空无的。所以沈放把自己的qq网名取名为“一片空白”。

“确实一片空白,就等你来着色了·”沈放回答说。

“你的qzone(空间)中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是谁啊?”沈放也打开了飘雪的资料,看到了飘雪空间里的照片中有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心里想着难道是一个离婚的女人?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的照片呢。

“莫不是你儿子吧?”沈放又问道。

“找打呀?”飘雪说。插入了一个qq中“打”的表情。

“是我儿子又怎么了?”飘雪马上又补充道。

“俗话说,打是亲哦,你的意思莫不是……?”沈放故意用了一个诙谐的“吐舌头”qq表情。他的意思是不言而喻的,相信飘雪是知道省略号后面想说什么的。

“带着儿子找朋友,咋行呢`~?”沈放又补了一句,又用了一个诙谐的“吐舌头”qq表情。

“怎么了?不可以啊?”飘雪用了一个自贴画,是很清纯女孩眨眼的那种很逗的表情。

“不过,小家伙挺可爱的,是你儿子我也帮忙养啊。”沈放回来过去。用了一个“眨眼的”qq表情。

“不理你了。”飘雪似乎生气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来。

“不是那么小气吧?怎么那么经不起玩笑?”沈放等了好一会,刚把信息发出去了,飘雪的信息就过来了。

“谁让你把一个小孩子的照片放在上面的?是你自己让人误解的嘛。”沈放说。

“谁让你胡说的?”又过了一会,飘雪回过信息来。

“他是我侄子,很可爱的呀,肯定要放啊,再说他一个人在家……”飘雪又补充道。似乎心里很急,急于要辩白,那小孩子真的不是她的。

……

3

第n天.

“好啊!”飘雪发信息过来了。

“跟谁说话呢?”沈放故意这么说。

“当然是你呀,小狗狗啊,呵……”飘雪很快又发信息过来了。还带了一个诙谐的“吐舌头”qq表情。

“怎么了?你生气了?还说我经不起开玩笑,看看你自己?”等了好大一会,沈放没有回过去信息,飘雪不耐烦的问道。

“不是,http://xxx·iyanyu·com/home/web2/article·asp”沈放回过了信息,跟过去一个internet网地。

“是什么嘛?什么意思啊?”飘雪不解的问,可能她怕是病毒,或者是其他什么flash的,她想问问。

“可以看得到吗?”沈放问。

“是什么嘛?打不开。”飘雪回答道。

“你多点击几下。”沈放故意卖关子,那是沈放在网络上的个人文集,“‘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的地址,他这几年来的文学作品基本上都在这个网上。沈放心里是期望飘雪自己去看看,去了解自己。他认为其实从他的文字中是应该能够捕捉到关于他的信息的,是可以大概的了解自己的。

沈放是真的动心了,并且用心真诚的想好好握住这一个来自网络上的她。

“看到了吗?”过了好一会,沈放问。他觉得这么长的时间她如果打开了,应该至少也是看了个大概的了。他此时心里很关切想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是否用心的看了。

“你的?”飘雪问。

“是,你不信?”沈放心里觉得她似乎有点小瞧人,但这想法毕竟是感觉而已,别人这么问问也很正常。

“跟你聊,我的目的很简单而明确……”沈放又说。沈放不想兜圈子,也不想浪费时间。他觉得,他耗费不起。如果不能够有一个有意向与自己向着婚姻那方面发展的网友,那么不如早早的说明白了,不聊就是了。

“找另一半?”飘雪马上回过信息来,似乎不假思索的。

这让沈放心里大为一惊。沈放心里想了很多,这么敏感、精明的女子?莫不是网络上的老手,这么快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亦或是无心的一句话?想了想,管她什么呢,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是,你聪明,我希望,如果可以,你就是我将来的另一半。”沈放说。

“所以说我的目的很简单而明确,也所以说需要跟你说清楚,我不想浪费时间。”沈放又补充道。

“那也要看你合不合适,有没有过34岁?”飘雪回答道。

沈放心里暗子的高兴起来。呵……原来她也在寻找另一半。这么一来,自己的心愿肯定能够很快水到渠成了。

“你多大?如果你有一点点的意向,我们才可以继续交往。”沈放发信息说。

“明年是我的本命年。”“你何以为生?”飘雪问道。

“我啊,在缅甸有自己的咖啡屋。还在国内上班呢。”沈放说。

“偶尔写写文字`~?”飘雪问道。

“是的,偶尔写写而已。”沈放回答道。

“我喜欢文学……”飘雪说。

“那我可以知道你哪一年出生的吗?”飘雪问道。

……

沈放与飘雪一直聊天到深夜。似乎意犹未尽的,都不太愿意下去。但实在是夜太深了,彼此都有了倦意。飘雪主动的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沈放恋恋不舍的从网络上下了来,很快的去洗了一个混沌澡。躺在床上就发起来信息,一直聊到凌晨3、4点钟。

4

第n天.

沈放白天出差了。去拜访了公司在佛山的一个客户。回转的时候顺便去了四会市自己的公司。那是沈放与自己朋友合伙的公司。

一天下来,沈放感觉是抱着手机过的,似乎手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手的,一直在不停的与飘雪发信息,连上厕所的时候也不另外。

飘雪告诉沈放说她的真名叫张可可。

沈放也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给了她。

5

第n天.

“说实话,我喜欢美丽的女人,像你那样的——聪慧漂亮的女人。”沈放说。

这是沈放从孩提时到现在都不曾改变的梦想,他一直梦想着找一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沈放在最想有一个女人的时候,经常唱起那首歌——“小时候的梦想,从来都不曾遗忘,找个世上最美的新娘,陪你到地久天长,爱你到地老天荒……”

“没有,我不好看,那只是照片。所以你还是要找去漂亮的。”

“对自己没有信心?我都觉得你已经很漂亮的了。”沈放说。

“知道吗?你的笑很动人,特别是那浅浅的一笑,那种笑能够让人忘记烦恼与疲惫,就如三月里的一沫春风掠动柳枝拂过脸颊……”沈放继续说。

“你真会说话,但言过其实了。”张可可回答说。

沈放说的是实在的。他并没有恭维她。如果用大众的眼光来看张可可,她肯定不是非常漂亮的那种。但沈放就喜欢,从心底觉得喜欢,虽然只是从照片里、网络上看到了她。

“就算你说的是,但情人的眼里出西施的嘛,每个人在心里都一个标准,他/她觉得漂亮的,那就是漂亮、美丽的。哪怕是东施,如果东施有人真心喜欢的话,那我想,在那个喜欢她的他的眼里,西施是漂亮的,但东施也是漂亮的。不是吗?”沈放说。

“也许吧。但我说的与美丽无关,只是气质的问题。”张可可说。

“那你怎么评价自己?”沈放继续问。

“我比较笨,喜欢安静,脑子不灵活……”张可可说。又带着一个眨眼的qq表情。

“你跟我一样,反应比较慢。”沈放回答道。带着一个瞥瞥眼睛的qq表情。

“贫嘴……”张可可说。带着一个“打人”的qq表情。

“切……”沈放丢给她这么一个字。

“不用说,这是你生活中的口头语吧?”张可可说。

沈放真的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这个叫“张可可”的女孩子。怎么生的像个人精似的,似乎你张张嘴她都知道你要讲什么似的。

6

第n天.

聊过好多天了。沈放与那个叫张可可的女孩子的感情日渐起来了。

“你在雁田哪里啊?我想见你·”沈放问道。沈放想更进一步增进他与张可可的感情,他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也许,多年寂寞的日子里,他多想有一个人能够在周末、闲暇的时候陪一起在黄昏的夕阳下散散步,或是一起做一顿丰盛的周末晚餐。沈放希望去看看那个一直在网络与自己恋爱,却在网络的另一端的张可可。

“我去找你,愿意见我吗?”沈放继续问道。沈放想试探性的问问,看她怎么回答,也想验证一下自己与她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或者说她究竟有没有接纳他为男朋友。

“荷花池,知道吗?”张可可回答道。沈放问了张可可的地址。

“什么时候?”张可可又说。

“到时候别把你给吓跑了?呵……”张可可又说。带着一个瞥瞥嘴巴的qq表情。

7

第n天.

沈放一直犹豫着是不是去见她。临到张可可答应他可以去见她的时候,沈放反到没有当初那么热切了。突然却变得有点不自信起来。

他在想,如果见面了,张可可如果看不上自己怎么办呢?沈放一向是一个阳光且爽朗的人,没想到真的事到临头,难道要怯场了?

是的,沈放这个时候真的是有点不自信了。生活中女孩子对择偶的标准是“三才”——钱财、学才、人才(长像)。可自己,似乎哪一方面都不怎么样。虽说有自己与人合伙的公司、经营着咖啡屋,还在公司上班拿着别人认为不菲的工资。

但沈放觉得这些似乎还不够。特别是外观(跟沈放一起的哥们都习惯把相貌说成外观),总觉得有那么一些的不如意,所以好些时候也因为这样,沈放觉得自己原本可以更阳光一些,更爽朗一些的,却就因为这些让自己打了很大的折扣·特别在面对他认为是美女的时候。

沈放好多时候都想啊,如果自己的外观再好一点该是多好啊,可以更从容的发挥自己,不用拘谨的不敢去追求那些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从初中到大学,沈放一直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学生会的领导、校刊编辑、记者,校播音员等等。但他时常因为自感外观的不如意,影响了他很多时候的发挥。

其实,这是仅仅是沈放自己的想法。他的外观长的是那种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在学校、在外工作的时候,他也经常是那些大胆女生的追逐对象,这不仅仅是他有文采的缘故。

“男人没有自信咋行?”当张可可问,你怎么那么自信我就能够接受你的时候,沈放还是在言语中表现的似乎十分有自信心的那种。这也许是人的天性吧,人就算是在感觉最没自信的时候,如果环境允许,他肯定会故作姿态的表现出与内心不一致的卓然。

“有钱不等于有了一切。”张可可突然这么说。沈放想,在跟张可可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聊天中,似乎他并有提到钱这个话题啊,怎么突然她这么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拿钱炫耀的人啊,可千万别给她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用钱在引诱她,觉得自己把她当作一个爱慕钱财的女人就不好了。

“当然,没有钱就没有一切。”张可可又补充道。

“没钱的我,肯定不是你所希望的了?”沈放故意这么问道,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这么说,想说明自己本没有什么钱。其实情况也是,几年来经营的生意失败了,在缅甸的咖啡屋因为疏于管理,赢利并不多;二是让她放心,自己本不是一个有一点点钱就找不到北的那种,更不可能因此就用钱来砸一个女孩子。

“别这么来考验我。”张可可说。

8

第n天.

“我需要知道你是否可以给我一份安定的感情,一个温暖的家?”张可可说。

“当然可以,不然我何必这么多年守着自己的夙愿,只行影单的寻找着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她呢?”沈放道。

是的,沈放一个人这么多年一直独身一人,除了因为曾经的感情楚痛常常的还如针芒刺骨般的蛰痛他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么多年里一直没有遇见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人。

“是吗?听你这样一说那我就不用再考虑什么了是吧?”张可可说。

“倒不,我并不奢望你最后一定会,或者能够爱上我,至少,在现阶段你必须是与我一样的目的,那就是你也有意向,希望我们能够走向婚姻,否则……”沈放似乎在向张可可强调,自己并不是一个玩感情游戏的人,自己是认真的。

“你不是总很忙吗?哪有时间来看我?”张可可说。

“是啊,是很忙,不忙怎么赚钱?以后怎么养你啊?”沈放说。带了一个“伸舌头”的qq表情。

“你倒真自信的?如果见面了,我不喜欢你咋办?或者说你不喜欢我咋办?”张可可说。看来她应该是愿意见面了。

“我是没问题,那得看你了。”沈放说。其实他要告诉她的是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就看你对我会怎么样了。

“你是说愿者上钩?呵……”张可可说。

“是啊,那你愿意上钩不?”沈放这句话是带着很多暧昧的意味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张可可这么精明的女人会不明白吗?

“你说话很有诱惑力哦,你可别这样去诱惑小女孩子哦,说的话都那么容易让人心动·”张可可说。

“切……,我可不想这么三言两语把你哄到了啊?”。沈放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一个女人这么容易就被几句话就愿意了。那这样的女人是不可靠的,也不是他喜欢的。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冲凉了。还有几天的衣服还没洗呢。”张可可说。

“那么懒?以后嫁我了,岂不是家务活没人干了?”沈放又不无深意的这么说。

“你干你的好了,我干我的好了。呵……”张可可这么回答,算是基本上愿意接纳他了,至少是愿意与自己见面了。沈放想着,不禁蹦起来了,又老大的吆喝了一声。

9

第n天.

“向我抛媚眼啊你`~?”沈放问。今天一上来,张可可就给沈放发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媚眼状的图片。

“找打啊?”,张可可带了一个“打”动作的qq表情。

“呵……,是的,很想你打我。”“对了,我今天要到广州去出差,如果回来的早,我想去看你,怎么样啊?”沈放说。

“真的?可别骗我啊。”带了一个“呶呶嘴”动作的qq表情。

“还得看今天的时间,如果早的话,我去了给你电话。”沈放说。

“我今天晚上需要培训,正常要到9点钟,如果你来了你等我了。”张可可说。

下午5点多沈放回来了。一路上沈放也一直在犹豫与彷徨中,想到底去还是不去?毕竟第一次去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而且是一个素昧平生的网友·想到网友两个字,沈放的心里更多了一些担忧,这网上、媒体时常报道网友见面的伤害案,设套坑蒙拐骗……

沈放又反复的琢磨着自己这一段时间与张可可交往的点点滴滴,认为她不像是那么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想法,一路上都在沈放的脑海里折腾。车一直到了离张可可很近的、可以转车的路口了,沈放才横下心来,去吧。

6点多了,到了与张可可约定的地方了。沈放给张可可拨了一个电话,但张可可马上挂断了,一连打了几次都这样。

沈放不免心里胡思乱想——莫非她……唉,他不愿意这么去想,他认为这是在亵渎他爱着的张可可。正在这时候手机没电了。

真是急死人,正在这当口没电了,这该死的手机。沈放试图着再打开手机,但开不了了——手机提示电量不足了。

急难中的人思想容易变的混沌的。沈放心无顿措,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突然想到,过一会手机也许能够积蓄一点电的,能够再开机呢,那不就可以记下她的电话,不就可以用公话打给她吗?沈放原本忧虑的心此时多了一丝欣喜。

这个时候,沈放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他才意识到已近八点了,刚才为了赶紧回来看他的张可可,是顾不上吃晚饭了。沈放胡乱的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烙饼吃了,暂解了饥荒。

沈放又试着打开了手机,呵……,还真可以。沈放很快的记下了张可可的手机号码。这个时候,张可可的短信来了——“我在培训,不方便听电话,你先等一会儿,下班了我给你电话。”张可可说。

沈放看了看信息的发送时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应该下班了吧?或许她已经下班了,打电话我关机了,短信又没回……,沈放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这时候,手机的歌声响起来了,又很快断了。手机自动关机了。

“我在市场旁边的惠康鞋城门口等你,你过来吧?”沈放跑到一个共用的电话亭给张可可去了电话。一连说了几个这附近的地方,张可可都不知道·只好按张可可说的去了“东角头书城”。

沈放站在商场往二楼书城的电梯门口,试图先看看那个朝思暮想的张可可,沈放的心里做已经把张可可当作自己的女友了。好多次了,沈放都在梦见过她。

梦中的她,如飞临而来的仙子,分发外的漂亮。身材高挑而婷婷玉立,一袭长发披肩而下,白色的连衣裙迎风飘飘,如一潭静水中倒印着晴朗天空的明月一般的眼眸……在湖畔的蓝天绿草上追逐嘻戏……

电话又响了。电话的铃声把沈放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在那里啊?”张可可问。

“我在东角头书城一楼的电梯出口啊,你呢?”沈放回答道。

“哦,我在二楼呢,马上下来。”张可可说。

沈放转过脸去,电梯上他日夜思念的张可可出现了。一身清爽的着装,不施烟脂,看上去却清纯而美丽,似乎有一种四射的、挡不住的青春活力……

电梯上,张可可朝沈放浅浅的一笑。带着几丝的青涩,几分的矜持。

沈放朝她挥了挥手。张可可走近的时候,他竟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一直站在这里吗?我怎么没看到你?。”看上去,张可可也是显得有些拘谨,还是张可可先说话了。

……

这是深圳冬天,很少见的一个寒冷的天,按算是农历的深冬了,2007年的元月份。今天上午下了一场小雨,纷纷扬扬的小雨给南方这个繁华都市的干燥冬天带了一丝丝的清爽,但这今天却显得比往日格外的冷,天空还偶尔的飘落着点点的雨丝。

“我们去哪里?”张可可说。

“这附近有咖啡屋什么的吗?”沈放说。

“附近没有,最近的地方离这里好远呢。”“我们先走走吧?”张可可说。

他们在寒风里随意的压着马路,街上的行人很少,路上的灯也很昏暗,他们想在街心公园找一个石凳,或者找个草坪坐坐的,都不能如愿,到处还是湿漉漉的。

一路上,他们目无的走着,你一句,我一句,很机械的拉着家常。似乎往日在网络上的那些思念不见了,似乎在网络上的那些热切的话都不需说了。原有的思念都可以让不着边际的话,或者沉默代替?

“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坐坐吧?”沈放说。看上去张可可显然是觉得很冷的,因为自己也是感觉到分外的冷。那张可可就更是了,她就穿了两件单薄的衣服。

“要去的话,只能去我刚才说的地方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张可可道。

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也没有一个的士过来,连一个摩的也没有。这是深圳关外(市区外)的一个偏远小镇,平日里的士车本来就很少的,何况在这个不常见,寒风凛冽的时日?

“我们看来只好走过去好了。”张可可说。

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街道,来到了一个叫“椰风”的西餐厅,沈放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咖啡屋,或者其他更好的去处了。

沈放要了一壶奶茶,张可可叫了一杯“哈密瓜”果汁。他们闲聊起来。

这是西餐厅二搂的阁间,布置的温馨而典雅。细藤条做的吊椅凳,呆绳上缠绕着假的塑胶做的牵牛花和满天星草,但一点也不改它的美丽,上二楼的梯口,有着假山与流水,悉悉邃邃的声音和厅内萦饶着轻音乐……让人感觉分外的惬意。

侧面的一桌,看样子酒足饭饱的几个人在打牌,时而听到男男女女的大声喧哗声,全然不顾左右临座的厌烦的表情。另外一桌是四个小青年,两男两女,看上去都是时髦的那种,穿着前卫,但他们说话声很小,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张可可的话很少,多是沈放在说,她在听,偶而的插上两句。

在西餐厅旖旎的灯光下,张可可显得更是漂亮。

沈放一直在讲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他想告诉她的,自己就这么一个人,他想让她对自己多一些了解。沈放觉得自己是一个重感情,有着很多理想抱负的人,并且为人正派、善良的人……

已经是晚上近11点了。

“你回去有车吗?”张可可问道。

“应该没有的。干脆别回去了。”张可可不等沈放回答,又关切的问。

“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去的,我要你陪我。”沈放回答道。

“不可能,我还要回去,明天要早起上班呢。”张可可说道。

“不,我要你陪我。”沈放故意发嗲的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张可可说道。

“那我就回去了。”沈放故意表现的很失落,很失望的样子。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路上不安全,我不放心。”张可可说道。

“走吧,我送你去找地方住了。”张可可又补充说道。

就在西餐厅的斜对面,很快的找到了一个宾馆。

临到宾馆的门口,沈放又问张可可:“你不陪我就不想上去了,我就回去了。”沈放心里还是希望张可可能够陪他,他希望他们能够更多的一些交流,急切的期盼着自己与她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的,如果彼此都中意的话,他希望在今年五·一节,最迟也十·一结婚的。

“那不行,不能让你到我这里来,这么晚了回去,又不安全。我送你上去吧?”张可可说。

登记上去了。张可可稍看看了,说环境还好,说着就要走了。

“就别走了吧?陪我好吗?再说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你回去啊?”沈放拉着张可可的手,望着她,他在等待着她能够期许。

“那也行,但你要承诺,不许碰我。”张可可说。

“行了,我一定不碰你。我们只聊聊天。”沈放回答道。

两个人随便洗涑了,都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张可可不断的转换着电视频道……

夜已深了,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了。沈放又放起来从服务台拿回的牒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其实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张可可虽然没有说,但可以猜的到,两个陌生的,素昧平生的人突然间就这么睡在一张床上了,有多尴尬?肯定都是无以适从,沈放都觉得手都没处摆,张可可自然更是了。所以她不断的换着电视频道,或者想找点其他,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与尴尬。

沈放继续在说自己对未来的一些憧憬,对爱情的祈望。其实沈放也是有点心不在焉了,面对就躺在他身边日思夜想的人儿,多想抱一抱啊,尽管在网上聊天时,沈放总是打趣的说,哪天见面了一定要好好的抱抱你,也尽管张可可也经常故意调皮的说那等你来啊。可他心里还是不敢这样,他对她有承诺,自己不可以失言,怕他的举动,让张可可觉得自己轻浮,也怕自己会变的冲动,失去理智。

“可可,你在听么?”沈放看见张可可似乎要睡着了,问道。同时脸贴向了一旁的张可可。

“你不是想睡觉吧?还是懒得听我的那些陈谷乱麻的事?”沈放又继续说。

“你不是不舒服吧?”摸了摸张可可的头,同时把手伸了过去。他是在试探着张可可的反应,他心里尽管十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但又是十分矛盾的,他总想抱抱她,就抱抱而已。

张可可没有动,沈放挪过身去,揽过张可可的头抱了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一阵轻香扑鼻而来,是张可可头发上的,不,应该还有她身上的。沈放心里无比的激动,身体也阵阵的紧缩。沈放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张可可的头发、脸颊,这个时候沈放的心里感觉是幸福的,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终于可以这么亲近的端详着曾在梦境里无数次出现过抱着张可可的情景。

“可可,知道吗?等这么一天,我等了好久了?”沈放说。

张可可没有回答他的话。

“知道吗?一路来的时候,我一直犹豫着到底来不来呢?我甚至抱着试试与你接触的心理,请原谅我当初有这么的思想。但从心底来说,我觉得我拿出了我的真诚与坦率。”沈放继续说。

“在我的眼睛里,对爱情是揉不得半粒砂的,我看多了世间太多虚伪的、庸俗的、肮脏的、势利的爱情,我看多了世间太多的“爱”的无奈的、没有了爱还“爱”着的、为了生活或某种利益凑合着的“爱”,所以我跟你说,我真的希望有一份真的爱情,在我的眼睛里,一份真的爱情是:

——你爱着我,我爱着你的爱情;

——你风风雨雨属于我,我冷冷暖暖属于你的爱;

——彼此坦诚相待,彼此相知信任,彼此宽容于厚,彼此呵护体贴,彼此相濡以沫,彼此……的爱情;

——彼此爱着,并相提相携,共同进步的爱情;

——是那种爱的入骨的,下辈子还能接着爱的那种爱情;”

“所以我的爱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予她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给她体贴、呵护关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

“我知道,我能够理解你的真诚。”张可可说。

……

沈放一口气一直在说关于他对爱情的看法,对爱情的领悟。张可可一直在听着,很少插嘴。

突然,一股子热流涌上来了。沈放还是忍不住的吻了她。原本似睡非睡的张可可突然醒了似的,推攘着沈放,不让他嘴巴再次靠近。

张可可哪里挡的住沈放涌上身的劲,紧紧的抱着张可可不放开,强吻了她,张可可没再拒绝了。

沈放吻遍了张可可的脸颊,到耳根,到胸脯……就在沈放要褪去张可可最后的内衣裤的时候,张可可又死死的拉住了他。

“不行,放,不可以的”张可可呢喃噫语般的说。

“可可,我要你,好想要你。”说着什么又用手试着去褪掉她的内衣裤。

“不,别这样……,你不可以违背你的承诺的。”张可可说。

“我知道,我真的好想要,我情不自禁……”这次张可可没有拒绝,他的手轻抚在张可可的身上,她的肌肤是那样细滑柔软、温润娇嫩,如丝般的游过她纤滑的腰,渐渐往下移去……

抚过一层柔软的内裤下那平滑、娇软的小腹,经过那娇软盈盈、诱人贲起的阴阜……

沈放很快的褪去了张可可最后一道衣物。像如过获珍宝似的,仔细的端详着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显得那么的洁白如雪·

只觉怀中这个玉洁冰清的美人儿的娇喘越来越急促。身下的张可可娇羞轻啼,清纯秀丽、温婉可人。楚楚含羞的她桃腮晕红,如星丽般的明眸轻合,娇软的如小鸟依人般躺在怀里,沈放的鼻中嗅到那可人如兰的口香以及她特有的体香。沈放的嘴游过了张可可每一寸肌肤,很快的进入了张可可的身体。

张可可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颤粟,娇美如花的丽靥胀得通红,芳心娇羞无限…… 

一觉醒来。沈放看见张可可仍旧如小鸟依人般躺在怀里,睡的正酣呢,不由得欲焰高炽,又一番男欢女爱。随着沈放在她身上不住的动作,她的脸靥更是火红娇艳,鼻子上渐渐渗出了细汗,开始娇啼婉转、嘤嘤呻吟地回应他的每一次轻舔、擦动…… 

“可可,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云收雨歇之后,沈放咬着张可可的耳朵说。

“我也是……”张可可无比娇羞的说。

“我有了怎么办?”张可可又补充到。

“那好啊,那我们就要了吧。”沈放欢喜的回答到。

“如果是的话,我今年内可以做爸爸了?”沈放抱着张可可,刮了一下张可可的鼻子,心里显得异常的高兴。

“你想得美呢。”张可可用手刮了一下沈放的鼻子。

10

第n天.

“好想你啊。”沈放又看见张可可在呢。

“我在对帐,有点忙,不好意思。”过了好大一会,张可可才回过话来。

“心情好点了吗?”沈放问。自从那天回来以后,张可可在网上聊天时,似乎总有心事,回信息也是心不在焉的。她说,她不可以原谅自己的放纵。

“你没看邮件?”张可可问。

“没~~`,你什么时候写信了?我最近忙呢。”沈放回答道。

“前天早上。”张可可说。

“刚看完了。我心里很沉重,其实我就预感到你心的背后藏着什么不愿意诉说的东西·”过了好一会,沈放看完了张可可写给他的信。

“当时也是心情乱着写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张可可说她并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沈放看着那些文字,就如针芒刺入了自己的眼睛。

“在和你交谈的过程式中,我了解了你重多的成长过程和心路理程,我也了解了那颗善良的心,比如你说去资助贫困学生,但所有这些,对我来说我并不看重·”

“说白了我也是一个太现实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既便是这样,我依然不清醒,也许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一颗心,所有这一切我都明白,可我依然无法说服自已的心向你靠近,我想起那些就让我无法面对自已^……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没有像你那样在乎感情,我的心太轻浮,如果我按受你,迟早对你都是一种伤害,就算现在伤害已经形成,也总比长期的痛苦要好得多。”

“我抛却那发生的一切,我理解你的情不自禁,但我知道我不是,不管是你受伤,还是我受伤,那都已过去了,也许那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也都该结束了·”

“我哭泣是因为我苦闷,那种心理上的压抑没有人能理解,也不能用文字去描述,所以我哭了·”

“对于我的感情,也许我这种人注定该是孤独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人才是我需要的·也可以说是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因此我伤害的人不只一个·”

“还有,我的另外的一段感情经历,它让人无法忘,无法忘记的伤痕·这些都让我十分的烦恼。”

“再加上遇上你,你那几天的烦躁与我的焦虑冲撞在一起,我更是烦上加烦。”

“所有说这一切对你是一种影响,对我也是一种影响,我却不负责任地出卖了自已,在与你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上我出卖了自已,我无法原谅我这样的放纵,是对我的伤害,是对你的伤害。”

“所以,我不能确定我能否与你共度一生,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也不该与你相遇,不值得你怜惜,现在你明白了吗?”张可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现在你终于说了~~`,虽然沉重,但心上释然了,因为我明白了你。我原本有一些胡思乱想的·”沈放说。

“对不起。”张可可说。

“我知道,那一夜对你来说,你无法背负,我能理解。”沈放说。

“别说对不起的话,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是情之所至,并不是肮脏,或者有其他功利的目的……”沈放继续说。

“如果要说对不起,那应该我。但我的情不自禁是因为喜欢你,我的情不自禁是因为真诚,我的情不自禁也是因为我们有希望,而且都希望有一个结果。我也愿意有一个拥有你的结果……”沈放说。

“所以……,你不应该背负着那些,如果你决定放弃他,那么我等着你。我可以是对你最好的。我敢肯定……”沈放说。

“我的性格觉得了我做什么样的人,这些你应该毋用置疑。可可,其实我也算是一个不善于说话的人,我觉得我所说的真不够表达我心里想说的。”沈放说。

“我理解,可那种感觉真的压抑的人好难受。”张可可说。

“我也理解,你不必在我的面前觉得背负着负累。”沈放说。

“今天,我正真准备问你,我想订我们的票呢~~~。明天我就去缅甸了,回来后我们就回家。”沈放说。

11

第n天.

“这几天,真的好想你,昨天我是一夜没睡觉,给你发了好些信息,后来打电话才知道你关机了。后来过一会,就打,一直打,直到夜很深了。才无望以为你从今会在我生活里消失,又起来上网,可偏偏又上不去。”沈放说。

好几天,他们没聊天了。他们相约今天到网吧,沈放想看看他的张可可。

“想着想着,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哭了。我想,我明天也许再也找不你了。”

“我的手机前天,弄坏了,在修。所以没有了你的号码,联系不到你。”沈放说。

“你说话啊。”张可可一直不说话,这让沈放心里更是难受。

“哪怕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也许可以留下来在这里陪你过春节的。”沈放是跟张可可提起过的,希望过春节的时候,她能够与他一起回家的。张可可当时也很愉快的答应了。

“也许你有太多的顾虑~?”沈放感觉到心里似乎充满了空气一样,闷涨的异常难受。但这感觉又无法形容。

“我昨天晚上在想,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就那么的分了。我就去偏远的山区支教去,一个人穷此一生,尽管我曾经说,为了对父母的责任与道义,我放弃了原有希望去流浪的心,但如果这一个我心里无比期望的爱情,最后的结果是那么的的话,我将也无法承受。”

“对不起了,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伤心了。”张可可终于说话了。她哭了,哭的那么的彻底,那么的毫无顾忌,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回过头来望她的眼神。

“我在你面前,也许让你觉得我的喋喋不休,我说的太多了,其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简单如一盆水,一眼到底。你应该能够知道我对你的心。”沈放显得很伤感。

12

第n天.

下午。

“可以聊吗?”沈放问。

“我在对帐。”张可可回答道。

“边聊边对。”张可可似乎觉得这么干瘪而又有点绝决的话太容易刺激沈放了,又继续补充了。

“什么时候放假呢?”张可可曾经答应过沈放,过年的时候,她可以一起回沈放家,或者去张可可家的。所以沈放这么问·

“还没定。”张可可说·

“怎么还没定?我想如果定了,我想订上你的票。”沈放说·

“还是不要吧,,我过年要值班,我老板他们都回去,可能只有一星期的假,到时候来去匆忙·”张可可回答道。

“上次没有走了,我明天去那边,预计7号回来。我会托付我朋友订12号的票,你看成吗?”沈放还是想说服张可可跟他回家过年。

沈放的父母这么些年来早盼望着早点抱孙子呢,早在03年的时候就给沈放买了一套房子,准备给沈放结婚用的。每次电话回家,沈放的母亲少不了要唠叨几句,说是让沈放快点找女朋友。几年前,沈放拗不过母亲的话也在春节回家的时候,相过几次亲,那当然是勉为其难的,不过沈放当时想,如果真遇见了自己觉得中意一点的,自己也就不再过度的坚持了,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可是,似乎上天都帮他,给沈放介绍的几个女孩子,连他的父母都没有看中的了。这事给沈放以借口,后来父母也不再经常提起相亲这事了,只是总是劝导沈放,别太挑剔了。

沈放与张可可的事,有一次电话中,他向母亲大概的提起过。母亲十分的欣喜,要沈放无论如何过年的时候把张可可带回去,让他们看看。

“我老板他们10号走,14号我可能还是走不了,现在还有一大堆的货没出,他说都说了他们走了给我安排。”张可可说。

“那我等你好吗?我们可以回去晚一点的。”沈放说。

“就这样吧,我先让朋友订上14号的票好吧?。我明天下午2点多走,去了可能手机没信号的,时好时坏,可能联系不上,你就打我餐厅的电话吧。”沈放有继续说。

“你先别管我吧,让我突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接受不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心。”张可可说。

13

第n天.

奇怪的很,最近沈放老是有梦,可能真的是想她的太多了?沈放想。

“我老想你,我怕我哪一天忍不住就去了你那里,你还愿意出来见我吗`~?”沈放问。

“我们之间可能应该刚开始就是错,放,我不值得你这么付出。”张可可说。

“别这么说,我认定你了。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也许无法与你分担,但我想知道你的苦与愁。”沈放继续追问道。是啊,在沈放心里,他是多么不希望自己爱着的人儿有哪怕一丝的不快乐啊,他多想如果她愿意把心事说出来,他可以为她去分担啊。

“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张可可说。

“到底为什么嘛?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帅气,还是因为觉得我不够真诚?”沈放心乱如麻。

“不是,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回答不了你。”张可可说。

“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我怕带给你伤害。”张可可继续说。

“不,没有,如果是,应该是我……”沈放说。带了一个“哭”的qq表情。

“放,真的对不起。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啊……”张可可说。

“我心里好痛,好痛……”沈放眼泪流了出来,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心里伤心极了,他心里又憋的难受的感觉要死了。

下午。沈放去出差,与客户谈判,一直提不起心情,异常的差。与客户谈话中竟然一语不投机,发起了大火,甩头就中断了谈判,回来了。弄的客户甚是尴尬,在回程的路上,老板打来了电话,狠狠的勊了沈放一顿,沈放回老板的话也是语言激动。

回到家里。沈放蒙头大睡,一觉醒了,想起了白天的事,不禁又哭了。沈放外表看上去,是一个斯文的人,但内心却是一个十分要强,并且坚强的人。在最受最大的困难、甚至在学校时因为打架被砍伤,血流如柱,都不曾哭过,可这一次,为了这份感情,他真的是感觉到心里无比的楚痛。

14

第n天·

缅甸,密支那·沈放的雅园咖啡屋·

夜里,凌晨2点许·

沈放还在电脑旁,敲打着键盘呢·他在给张可可写信,下午的时候,张可可给沈放来了手机短信,问他近一段过的怎么样·

近半个多月来,沈放没有给张可可联系过,他很是伤心,一个给予太多冀望,太多憧憬的爱情,难道真的就这么完了?多天来,每当沈放最最想念的时候,他总是一遍一遍的看着手里张可可的照片,那是他花钱请人放大的12吋照。

张可可的短信让沈放原本强制压制着思念的心像湖水决堤一样一泻千里·

“在异国他乡的夜里,又一次在睡梦中醒了。想你一定在某个时候在想着我,我一直相信,相信你一定有着与我同样的思念,同样的期盼,只是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你不得已而放弃了我。”

“我是思念着你的。走后的这几天,一直心里牵念着你。”

沈放觉得写不下去了,他的心乱如麻,找不到从哪里说起。

沈放起身走出这个用木头加树枝盖的简陋而温馨小屋,来到院子里。他看到一片树叶从老树上落下来,他听到虫儿在蛐蛐做响,他听到风吹簌簌的声音,他看见云彩变幻成张可可穿着白纱裙向他飘来……

夜静的恬恬的。一切静密而安祥。

沈放坐在一个石凳上,弹起了很久未曾摸过的吉它,那首小柯的歌曲,那首学生时代时常弹起的歌——《城市的夜容易让人失眠》。在这个失眠的夜里,我更想起了你,知道吗?他多想张可可能够听到他的话啊。

一曲又一曲后,沈放很伤感,躺在石椅上我想了很多很多。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带起了他无限的感伤。

沈放又回到了屋里,久久还是未能睡去。

沈放还是有一种想诉说的冲动。

“亲爱的,想你正在熟睡中吧?”

“我们那天聊后的第二天,我就走了。带着无限的伤感。我甚至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现在呆的是缅甸密支那板瓦镇。这个位于高黎贡山西麓、龙川江上游的、与云南腾冲界头乡交界的地方,这个地方四面环山,梯田遍布,风景秀丽。”

“板瓦镇是个原居民4千多人的小镇,因为地处边界的原因,来这里陶金的人们遍布小镇,所以这里的人口达到了近3万。是个简朴、清静的小街,人们自做着各自的生意,看不到大的喧哗,一切似乎从从容容。”

“跟你说起过的,曾经在遭遇了工作的挫折,还有生意的失败后,我下定决心来到了这里。”

“我在这里开一家精咖啡屋,可以有正常的收入,有安闲的时日,有写字看书的空间。”

“这种咖啡屋是中西结合型的,我亲手设计与装修的,我取名曰:“雅园”,依山傍水的。有些特别情调带小院落的那种,有着东方的古朴悠雅,也有着西方的简明自然。可以在里面设一个古色古香的读书间,屋内有古木雕花,有檀香袅绕………”

“我会在咖啡屋里,或者小院落的根雕座上,随心所欲的用吉它弹奏那些我爱的歌谣,赢得一片掌声,或着唏嘘声……如此,如已………”

“如果不是还要正常的活着,我或许在这里就是我最好的能‘放心’的地方。如果不是还要正常的生活,我也许不再选择要一个伴,也许就不会有我们之间现在的各自的伤。”

“原以为啊,我在年后旬,拿了公司的红利后,可以带着你一起经营的,远离那些喧嚣,我们能过上一种随性所至自己生活。我们可以牵着我们的孩子,在田间地头的草地上散步,在小溪边去捉虾;闲时,我就一杯浓茶,看一份报纸,你织一件毛衣,我们共同操办着油盐酱醋茶……”

“可是,可是……,可可,你懂吗?我的心你明白吗?”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爱,但这种思念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那是对你的。”

15

第n天.

缅甸,密支那·沈放的雅园咖啡屋旁边的住所。

最近沈放还总是做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全都是与张可可有关的。沈放是一个爱做梦的人,这到不是说他喜欢做梦,用他的话来说,沾染了文人的习气,想得太多了,所以经常有梦。这让他觉得无比的烦,失眠加上做梦,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几乎是没有休息的,体质似乎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况愈下的,动不动就小毛病不断。

特别是不知怎么的,染上了咽喉炎和鼻炎,在缅甸这个亚热带气候下的环境里,让沈放越发的感觉到生活的艰难。

现在已是冬天时节了。这里依然感觉到很重的潮气。

沈放又一次在梦里醒来了。白天的时候感觉到身体很是疲乏,这个时候,很想睡觉的,可是总也睡不着。每当闭上眼,张可可的音容笑貌都在脑海了转转折折……

抽丝一般的思念让沈放愈来愈憔悴。

他要把这中思念告诉她,告诉他日思夜想的张可可,自己企望中的爱人。沈放起身打开了电脑。原来可可在呢。

“可可,你在啊?我好想你。”沈放说。

“在,很烦,所以睡不着,你怎么了?这么晚也上来了呢?”过了好一会,张可可才回过来信息。

“我也是。但我是因为想你。”沈放说。

“原来几年来一个人的日子没有这么的觉得孤独,惟独现在,竟然是如此的孤独?”沈放敲出了这一行字,眼睛里竟蓄起了泪水,他分明感觉到有一种液体在眼睛里转动。多少天以来,忍着的眼泪,像充满气的汽球一样这么无声的溃泄了。·

为了感情,沈放哭过几次了。都说女人容易被爱伤,可自己是男人,为什么受伤的都是自己呢?是自己不懂得爱,还是自己太认真。沈放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放,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但我不值得你这么的付出。”张可可说,带了一个哭的qq表情。

“有时候,我在想。想起了好友的那篇《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文章,‘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孤独让人寂寞的就像离开水的鱼儿……’你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沈放说。

“也经常的想起10年前,学生年时代,经常听张楚唱的那首同名的老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那首歌曲的那首熟悉而悲凄的旋律尤在耳畔。‘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那我也是。”沈放继续说道。

“看到你的短信,心中即高兴又感伤。原来你也如我想着你一样在想着我~`?可你却为什么又残忍的给了我这么一个结局???”沈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滴到了键盘上。

“你知不知道,孤独的滋味?孤独是因为思念你?孤独是因为一无所依!”

“放,别这样,好吗?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视频的对面,张可可也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计较你的过去。”沈放说道。

“你知道吗?在这段短暂的相识日子里,我已付出了我一生的爱。爱的真,也爱的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苍要错开也许原本属于我的你。”沈放无比的悲切说道。

张可可又是好一段时间的缄默无语。

“就这样了,啊……,我们别再提起他了。”张可可回过信息来。又马上下线了。

等了好一会,原本以为张可可是掉线的,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旧没见她再次上来。沈放的心绝望了,变的歇斯底里,重重的吼出了一声。

“不知道,这以后,我付出的情是否在多年以后沧海桑田?可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淡淡的日子里,你是我想的最多的人。”心情稍微的平复后,沈放又继续在qq上发信息,他希望她再次上线时看到他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对她的爱。

“其实,在那天晚上,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你的不在意,我又觉得也许是一个女孩子的矜持。而前天,你那么的坚决如铁的说要分开,在这如烟的岁月里,当你选择放弃,当你告诉我你的另外的选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似徒然掉进了深渊。”沈放又继续写道。

沈放感觉自己好象中了“情花毒”(《射雕英雄传》里描述过的一种植物,中毒的人一想起自己心爱的人,就为感觉到浑身的刺痛)一样,每当想起张可可的时候,就感觉心里有一种憋着气闷痛的感觉,十分的难受。沈放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到,朝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当鲜红的血从手臂顺着指尖慢慢溢流的时候,沈放傻傻的看着,突然感觉心底有一股释放的快感……”沈放要让肉体上痛了淡去心里的痛。

“你离开我了,你不再可能是我的新娘了,这是个事实。我曾经守候着,守候着某一天你能够成我的新娘,我想改变你摇摆不定的心,我想在你身上的那些事决不是沧海桑田般难以转寰的。但你却坚决如铁。”

“我不会忘记,但我现在不想再去回忆。因为每回忆一次。心就会痛一次。可是偏偏,偏偏脑子里全是你,想着以前,想着你说的话。”

“我害怕接受事实,选择逃避这些事实。可我的心支离破碎了。”

“也许只有时间能够帮助我,帮我慢慢的淡去记忆。”

“我只是想着,看世上是否真的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祈望上天能给我一次机会,来弥补今生缺憾。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紧紧抱住你不放……”

“世界就是这样,你落花有意,她流水无情,或许不经意间的一个擦肩而过将是今生都无法再获得的拥有,今生的决别。”

“可可,还没来得及叫你一声:‘亲爱的’,让我这么叫你好吗?你不要感觉到我的肤浅,决不是。”

“但愿你是在做你认为最正确的选择,最无悔的选择,也但愿你会因此觉得以后会走向更幸福,那样,我的心里也会得到些许的安慰的。”

16

第n天.

春节除夕夜了。

沈放没有回家去。尽管父母曾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要他回去的。但他没有,回去后强装笑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在这个举家欢庆的节日里,不快乐的自己,也不能够给家人带去快乐的。

沈放与雅园的员工们共进了团年饭。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回家了。缅甸也是华语支系,他们中很多的人也过春节的,尤其是在这个华人越来越多的地方。

沈放给他们三天的假期。现在就他一个人在“雅园”了。

店子里的dv里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张可可也喜欢听的歌曲——《飞到你身边》。是啊,他多想这个时候,张可可如果在多好啊,他们能够一起搞一个浪漫的除夕餐,一起放炮竹烟花……

张可可,我的可可,她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跟她的哥哥一起吃年夜饭呢?是不是在看新年联欢晚会呢?

可可,你可知道,我想你了。

要用怎样的感受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无法言语,只怕凝血的伤口会一触即发……

17

第n天.

张可可走了,就这么无声的消失了。

“在虚拟的网络里,你来了,开始了一段心情的起伏故事,在现实世界里,你又离去了,一段心情的结束。”

沈放好一段时间没怎么上网了·

既使偶尔上线,沈放也总是隐身的,他看到见她在,但他突然不知道跟她聊些什么?。他只是思念她,思念到了一种极致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习惯的想念一个人,其实就是一种渗入骨髓的深爱。

沈放总会去看张可可的qzone,张可可经常会在上面写自己的网络日记和文章。沈放想在她的文字中读她的喜怒哀乐,他内心里,甚至是到现在,没有减少当初一分的对张可可的关爱。

……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这半月里,沈放基本没上网了。

今天,他从缅甸回来了。也上班了。沈放打开了电脑的foxmail,又打开了qq,没看到张可可的只言片语,这是沈放意料中的。

她就这样从自己的生活中淡去了。尽管时而沈放上线的时候,仍可以看到,飘雪的头像依旧是亮着的,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或者说什么了。

他只愿意把爱藏在心里。

18

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沈放写了一封信,又在qq上留言了,但依旧不见张可可的只言片语。某一天夜里,沈放又失眠了,他写了这么一首改写的古诗。

雅园山畔,凝眸凭望;

对南国伊人,爱意依约;

千里云水隔,难断痴情丝。

关山路长,鸿雁音讯少;

手捻红笺,

独赋哀愁词,

写无限,伤心事。

说与人人道,

红颜权不知。

两鬓依然青,

可怜心因相思老,

皆由痴情故,

此生了了休。

真个离别难,

不似相逢好。

沈放把这个叫《相思》的仿古诗发给了张可可。这首诗词,应该该寄予了沈放对张可可全部的思念与情感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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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千叶红点评:

网事如烟,就让它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文章评论共[3]个
落花风-评论

故事有点不太真实,对待感情,女人更感性。而不是如文中所写的无缘无故的绝决。at:2007年04月22日 晚上9:58

林夕颜-评论

爱上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爱上的不过是一种幻象!
有些东西从不曾存在,或者并无如此完满,而一个长久孤独的人,会将自己的期冀浓缩成一种幻象!
奔赴幻象,那才是可怕的!
  【沈放 回复】:he~~,你说的不错,可怕的是"奔赴虚幻"~~`

我是这么在写小说,它可不是我的心底使然的东西.

这个小说,重新审视的时候,我才知道它写的太平实了,太寡淡了,也就是情节太简单,没有扣人心弦\没有悬念丛生……

后面的小说里,必当去改进。 [2007-4-27 18:06:38]
  【沈放 回复】:he~~,你说的不错,可怕的是"奔赴虚幻"~~`

我是这么在写小说,它可不是我的心底使然的东西.

这个小说,重新审视的时候,我才知道它写的太平实了,太寡淡了,也就是情节太简单,没有扣人心弦\没有悬念丛生……

后面的小说里,必当去改进。 [2007-4-27 18:11:36]at:2007年04月27日 上午10:06

缥缈的孤鸿-评论

世事纷繁,一网情深,回忆有时最美!at:2007年12月04日 中午12:50